把长臂一伸,将苏瑾瑶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头就亲了上去。狠狠的又腻腻的痛吻过一番之后,才坏坏的道:“既然瑾瑶都这么着急了,那就留下一起睡吧。”

苏瑾瑶不回答,根本就不屑解释了。反正她知道,古学斌这家伙只要抓住了自己的一点点漏洞,就不会轻易放过的。索(xìng)她就直接耍蛮,抬手就钳住了古学斌的下颌,手上微微用劲儿,故意恶狠狠的道:“想睡我?先打赢了我再说吧。胜者为王,败者暖(chuáng),要不要试试?”

“瑾瑶,你这是作弊,先把我的(xué)道解开再打呀,我可不会输你一分。”古学斌说完,又觉得不对了。对上苏瑾瑶虎视眈眈的双眸,立刻改口道:“好吧,由着你打,由着你骂,我宁可给你暖(chuáng)还不行吗?我不打女人的,媳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怎么改了说辞了?刚才不是还说要我解开你的(xué)道,跟我打一场吗?是不是打架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啊?啊?啊???”

苏瑾瑶一连串的质问,把古学斌(bī)得退后了两步。故意拍着(xiōng)口,一副怕怕的样子道:“好吧,我可是知道什么叫做河东狮吼了。瑾瑶你力盖苍穹,为夫我自叹不如。我保证,今后你打我,我暖(chuáng),把瑾瑶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所谓的生气不打笑脸人,苏瑾瑶本来就是装着生气的,现在见古学斌这般讨好的模样,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瞪他一眼道:“走吧,快点回去给你准备点猪食,我就回去了。”

说完,苏瑾瑶又叮嘱道:“白天都跟着我跑了一天了,也没有好好的休息,晚上可别到处乱跑了,就在家好好的睡一觉吧。”苏瑾瑶是怕古学斌又趁着他舅舅没在家,跑到自己家后窗去了。

古学斌眯着眸点头笑着,又赖上来道:“我就知道瑾瑶你心疼我。我一定乖乖的在家睡觉。可是……瑾瑶你不打算也来扰我一回吗?”

苏瑾瑶听了古学斌的话,故作吃惊的瞪着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来?跑了一天呢,我也很累啊。”

“瑾瑶,你就不打算趁我睡着了,也爬个窗什么的?”古学斌摆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似的。

“行了,到家了,别腻着了。乖乖的去打水洗手,我来生火,看看给你准备点什么饭菜。”苏瑾瑶推开古学斌,不敢再和他亲近了。只怕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古学斌也是懂得点到为止的人,什么玩笑可以开,玩到什么程度都是有底线的。他无比的渴望能够和苏瑾瑶多亲近,可是也明白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所以就更加的不舍得去伤害她了。

苏瑾瑶手脚利落的生火,淘米、做饭。然后烧上一锅水,烫了几朵香菇。又把木屋一角晾着的腊(ròu)拿下来,都是切成丁,和香菇一起做了个卤。等到米饭也蒸熟了,盛在碗里再淋上香菇腊(ròu)做成的卤,就算是简单的盖浇卤(ròu)饭了。

古学斌一直说自己不挑食,可苏瑾瑶炒菜的手艺实在是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卤(ròu)饭都能让他吃的很是开心。

一边吃着饭,古学斌道:“瑾瑶,要不你陪我吃完了饭再走吧。”

“一会儿让我给你做饭,一会儿又让我陪你吃饭,再这么磨蹭下去,我就真的不用回家了。”苏瑾瑶看看已经落下了山头的太阳,道:“我真的该回去了,你吃过饭记得用药汤药浴。现在总算是有了效果,可不要间断了。”

古学斌答应着,只得目送苏瑾瑶离开。可是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她道:“瑾瑶,你让我收集的竹虫的那个水已经有一筒了,要不要拿给你看看?”

“已经有那么多了吗?”苏瑾瑶点头道:“给我吧。正好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这个到底有什么作用。我娘亲说的话,肯定不会没有道理的。”

古学斌放下手里的碗筷去屋里拿了一只竹筒过来,递给苏瑾瑶道:“实在是收集不易,所以这么久了才勉强算是一筒吧。不过这水无色无味,我也一直不知道能做什么来用的。”

苏瑾瑶接过来轻轻的掂了掂,从里面的水声来判断,确实不是满满的一筒。不过既然是拿来做研究的,也无所谓多还是少了,有多少就先用多少吧。苏瑾瑶是打算用这些竹虫的水试着调配在药方里,看看会不会增加药效。

拿了竹筒,苏瑾瑶要走,古学斌又问道:“那还要不要再继续收集了?这水实在是不容易保存,而且还容易招来虫子。你打开竹筒的时候注意点,别被虫子咬了。也不知道是哪儿钻进去的虫子,好大一只,突然就出现了,还咬人呢。”

“这里面会钻进虫子?而且不是竹虫?”苏瑾瑶一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了。

古学斌洗了手,又端起了饭碗,一边吃一边道:“不是竹虫,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虫子,红褐色的(shēn)子,长着一对鳌,还咬人。不过没有翅膀不会飞,却不知道怎么钻到这竹筒里面去的。要知道,我都是怕这得来不易的水洒了、干了,所以把盖子盖的很严实呢。可是只要两、三天不动这竹筒,再打开的时候就准有那么一、两只会爬出来,逮着手指头就是狠狠的一口。”

苏瑾瑶脑中灵光闪过,隐约的联想到了什么,却还是差一点点关键的地方,所以不能想的通透。便问道:“咬了你的手?有毒吗?”

古学斌道:“若是有毒,我还能好发无损的和你说话吗?被咬过一次,不过就是肿了一阵而已,就好了。跟蜜蜂蛰过似的。”

苏瑾瑶听完,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更拧成了一个疙瘩,又问道:“那这种虫子你是逮住了,还是直接弄死了?还有没有尸体给我看看?”

“都被我碾死了。一只虫子而已,没想着留给你看啊。”古学斌说完,看苏瑾瑶的表(qíng)很是奇怪,也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便问苏瑾瑶道:“瑾瑶,别卖关子,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倒是说来听听啊。”

苏瑾瑶摇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但是我觉得,这种虫子才是我们要找的关键。”

“关键?”古学斌的眼睛突然一亮,问苏瑾瑶道:“你说这种虫子会不会就是你娘亲给我舅舅的那种药引?”

“你觉得像吗?”苏瑾瑶也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古学斌的手道:“现在你见过活的了,又见过干制的,你觉得这两种虫子会是同一种吗?”

“像,很像,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古学斌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因为干制的东西往往和新鲜的有着天壤之别,颜色、气味、大小都会有所改变。

苏瑾瑶虽然心急,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证明了。一来她自己都没有见过这种虫子,更没有见过那种干制的药引。二来,就算娘亲当初让高老爹他们在这里守着竹林是为了引来这种虫子的话,那么干制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可苏瑾瑶偏偏不知道娘亲是怎么制成药引的,是不是还加了其他的药方。

只是,现在空想也不是办法,苏瑾瑶伸手就把这竹筒的塞子拔了下来。用手在竹筒上敲了敲,想要看看能不能有古学斌说的那种虫子爬出来。制药让她看看活的,也能有些头绪啊。

然而,有些(qíng)况就是事与愿违,她想要看的时候,偏偏就是什么都没有。苏瑾瑶又找了一支竹签伸进竹筒里面,搅了搅里面的水,却也并没有哪怕一只小小的虫子爬出来。

“算了,你吃饭吧。这个竹筒我带回去了。”苏瑾瑶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把塞子重新盖好,准备离开了。

古学斌想了一下,又叫住苏瑾瑶道:“瑾瑶,这个竹筒还是放在我这里吧。万一那种虫子是竹林里特有的,你若是把竹筒带走了,只怕就算是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生出那种虫子来的。而你把竹筒继续放在我这里,万一再见到了那种虫子,我就把它捉住,回头带给你看。”

苏瑾瑶想了想,觉得古学斌说的也对,叹了口气又把竹筒拿了回来。

不料古学斌接了竹筒微微一笑,竟然比那天边的晚霞还要灿烂,竟然说道:“有了这个,瑾瑶你要时时记得过来找我看看,别错过了这么奇缺的虫子了。”

原来,古学斌这个家伙是为了让自己常来,才这样说的。不过却说的很有道理,苏瑾瑶也不能反驳。

“好啦,吃饱了,瑾瑶我先送你吧。”古学斌把竹筒放好,赶紧跑出来要送苏瑾瑶回去。

苏瑾瑶不肯,他却死赖着不放。最后只得道:“那我就送你出了竹林,你骑上马走总行了吧。”

无奈,苏瑾瑶只得答应了,又被古学斌牵着手送出来。

“行了,回吧。”牵了马,苏瑾瑶真的要走了。

古学斌就算是再如何的不舍,也只能眼看着苏瑾瑶回家去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城儿蹲在小菜地边上挖蚯蚓,挖出一条就扔进鸡窝里去喂鸡。听见马蹄声响起,就连忙跑出来迎接苏瑾瑶。

苏瑾瑶跳下马,拍拍手道:“今天这一天忙来忙去的,却是只花销了银子没见进账,也没有个你们带什么礼物回来。”

小城儿摇头道:“哪有出门就带礼物回来的道理呢。我来迎接二姐,是怕你走这么一天太累了。来,我帮你牵马。”接过缰绳,小城儿去拴马了。

苏显贵听到小城儿的话也推开窗子,对苏瑾瑶道:“瑾瑶回来啦?(chūn)妞和四平交了帐已经回去了,说新房子那边也不用你特意去看了,她和四平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你就在家好好歇着吧。”

苏瑾瑶叫了一声“爹”,又道:“没事,不累。今天就是把那些篮子放在一家店里代卖去了。别的活也没怎么干。我去厨房看看,帮大姐做饭吧。”

“不用你帮忙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苏菲儿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见她端着一瓢(rè)水出来,倒在铜盆里,对苏瑾瑶道:“用温水洗把脸能舒服点,别跑的一天都是汗,再用凉水洗脸就激着了。”

苏瑾瑶一边答应着,舀了两瓢凉水兑上洗脸,这温(rè)的水洗过脸果然舒服。凉水能使人清醒,而(rè)水能够让人解乏,有种慵懒又舒服的感觉。

洗过脸,小城儿已经在帮苏菲儿摆饭桌了。苏瑾瑶也来帮忙,苏显贵就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今天的晚饭也没有(chūn)妞和四平两口子一起吃,所以就做得稍微简单随便点。苏瑾瑶不挑食,一边吃一边对苏显贵道:“爹,我今天又给你抓了一副药,应该比上次买的好。晚上开始就用吧。不管有什么效果,好的还是坏的你都要完全的告诉我,不要因为怕我担心而有所隐瞒,好吗?”

苏显贵点头道:“爹明白,既然你是大夫,爹自然就会听你的话。不管是什么(qíng)况都会告诉你的。”

苏瑾瑶这才算是放心了,又问道:“算着(rì)子,今天三狗子他爹应该去拉土砖了,拉回来了吗?又跟周家窑订下的土砖说好了吗?”

苏显贵道:“已经送来了,都卸再新房子那边了。三狗子他爹也说了,周家窑同意多给咱们烧几窑的砖,定钱也不着急给,等到拉最后一车的时候一起结算也行了。”

苏瑾瑶点点头道:“那我还是抽空去看看吧。别等到最后再给钱了,迟早这银子都得给,拖着人家也没啥意思。毕竟周家窑还要给那么多的工人发月钱呢。”

苏显贵没有意见,他觉得苏瑾瑶说的也对。欠着人家的土砖钱,总不能说房子都盖好了,还不给吧。

如今家里的事(qíng)算是都安排在轨道上了,苏瑾瑶也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事(qíng)了。就只是想着她铺开的几条路都该怎么走才好,这赚钱的营生是越多越好,苏瑾瑶可不怕钱多了扎手。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特别的平静,(rì)子都是按部就班的在过,新房子也一天天的在变样。终于是上好了房梁,又开始搭房架了。等到房架都搭好了,瓦片一盖就算是新房竣工了。

为此,顾师傅还特意来找苏瑾瑶商量道:“小东家,你看看新房子盖好的那天,是不是该放一挂鞭炮啊?这都是上头传下来的规矩,图个吉利、(rì)子也红火。”

之前上梁的时候也放过一挂鞭炮,不过那是顾师傅在上梁的那天自己带着的。他说这是上梁的规矩,少不了都得放上这么一挂。如今房子盖好了,这鞭炮可就得苏家自己张罗了。

苏瑾瑶点点头道:“谢谢顾师傅你提醒,这个是一定要的。明儿我出门就去买一挂回来。来一挂又长又响的,就图个(rè)闹吉利。”

听苏瑾瑶这么说,顾师傅道:“那我今天回去就给你们家看看黄历,帮你们家选一个最好的(rì)子竣工。前后也不差两、三天,为了图个吉利,你们就等等吧。不过,我也不能拖延着时间白要你们的工钱,这边忙的差不多了,我就让那几个帮工去另一边给你挖地基去。”

说到这儿,顾师傅笑道:“小东家啊,我说你要盖的那间二层楼的大饭馆可是究竟把位置选在哪儿了啊?我问了四平几次,他都不肯说,还怕我抢了你们家的风水宝地是咋地?”

苏瑾瑶听了就笑了,道:“顾师傅多心了,我家那地方比较偏,也没个地名啥的,说了怕顾师傅你也不知道。这不是等房子盖好了,就直接领你去看看了嘛,你这怎么还心急上了呢?放心吧,这大饭堂包给你顾师傅,以后再盖上二层小楼的时候也还是要找你顾师傅来的。”

其实,顾师傅这么追着问,也就是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样的大工程可真是不常见。他这一个人带着两个徒弟平时最多的也就是各个村儿给人家修葺个土墙,搭个厢房啥的。如今盖了一间又一间,还一间比一间大,他自然是怕被别人抢走了这么好的活呗。

现在苏瑾瑶给了他一个保证,顾师傅也就安心了,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苏瑾瑶把新房子准备要放鞭炮的事一说,苏显贵也道:“是啊,幸好是顾师傅想着,提醒咱们还得放一挂鞭炮呢,不然可就真是给忘记了。”

小城儿赶紧咽下一口饭,急着道:“爹,二姐,等到放鞭炮的时候,这鞭炮让我来点行吗?”

这点小小的要求,苏瑾瑶还是可以答应的,便点点头道:“自然是行。不过可要注意安全,点燃了就赶紧躲开,别往跟前凑了。”

小城儿满口答应着,一脸的欢喜。

眼看着饭就要吃完了,就听见外面有人拍响了院门,一个男声问道:“这是柳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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