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对那个美女和尚有眉目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无论是王小天还是钟可馨，都没有正面的见过那个所谓美女和尚。
但是，对于一个能够控制这么多人的心神，而且又善于使用幻术的家伙，还是相当好奇的。
“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成语没有？为虎作伥。”王小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声。
“这话说的，我的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怎么样也是高中毕业，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为虎作伥呢？”
听到王小天的话，钟可馨有些不满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个成语比喻的就是那些充当个人的爪牙，帮助坏人，干坏事的人，我说的对吧？”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知不知道这个成语的由来呢？”
面对着王小天的这个问题，钟可馨就沉默了。
就像她所说的，他也就是高中毕业，而且一直以来，对语文这一科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哪里能够知道为虎作伥这个成语的由来跟出处呢？
“为虎作伥这个成语，最初出自于苏轼的《渔樵闲话》，猎者曰：此伥鬼也；昔为虎食之人；既已鬼矣；遂为虎之役。”
王小天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走着，
“这句话翻译成现代的文字，就是说，那些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鬼之后，还被老虎所奴役，帮助他去害人。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这些鬼在帮助老虎害够一定的人数之后，他们就能得到解脱。而这些鬼就被称作伥鬼。”
“那这是不是真的？”
“伥鬼的存在应该是真的，趁着我怀疑大强口中的那个美女和尚就是伥鬼。
不过有时候传说跟现实往往是两回事。
伥鬼在帮助老虎害更多人吃更多人之后，并不会得到解脱，而是随着他害人的人数增加，会越来越受老虎的控制，到最后沦为跟老虎共生的一种灵体。
又或者说是老虎的工具，当然这里的老虎指的也不是我们在动物园或者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而是一些修炼有成的虎妖。”
王小天会有这种判断，其实完全是因为他刚才在那种奇特的香味中所闻到着的那股腥臭的气息。
最开始他还没能够明白那个腥臭的气息到底是什么，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大一个心灵的幻境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既然又会这么厉害的幻境，而且还能在某种程度上连修炼者的心境都受到影响，而散发出来的，除了魅惑人的奇特香味之外，又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臭气息。
这种种的证据加起来除了虎妖以及伥鬼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到这一步了。
但就是不知道这头虎妖又是怎么跟那个修炼香火之道的人扯上关系的。
跟修炼香火之道需要人的供奉，需要信徒去信仰，贡献出信仰之力不同，精怪这些东西所修炼的最大要素，除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之外，就是血肉了。
只要有着足够的血肉，又或者说是气血之气，他们能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不移动，专心修炼。
而精怪这些东西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利用信仰之力去修炼，难道他是跟幕后的那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王小天背着钟可馨继续在通道里面前进着，在破除了伥鬼的那个幻象之后，对方好像已经放弃了，用这种方式来影响王小天一样。
这一路过去他并没有再受到其他幻象的攻击，除了周围一如既往的黑暗，以及那副朦胧的《万里河山图》之外，再也没有见到任何的东西。
过了10来分钟，王小天的面前豁然开朗。
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的顶上，挂着不知道多少盏的长明灯，乍一看就好像是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这些长明灯虽然亮度不够，不过依稀也足够王小天看清周围的情况。
在石窟里面整整齐齐的跪着一排又一排的人，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双手并拢，一脸恭敬的跪在地上。
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不过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靠后面的一些还好一点，看起来虽然消瘦，但至少还有个人形，而从中间开始一直到洞窟的最里面，就完全是一排又一排的木乃伊了。
看到这些跪倒在地的人之后，钟可馨忍不住啊了一声，而王小天也发现了钟可馨会如此惊讶的原因。
他在人群里面看到了刘永山，那个黑道教父在一方叱咤风云的刘永山，现在真就好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跪在地上念着祷词。
王小天将他的这个模样跟日常的一些表现联系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搞笑。
“我们要不要悄悄的把他们带出去？”趴在王小天背上的钟可馨附在他的耳朵边，轻声的问了一句。
反正现在周围没人看管，我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给带出去，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过，不过有些太迟了。”王小天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刘永山的身后，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石窟里面一个较黑暗的角落。
等钟可馨，好奇王小天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们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的梵音。
伴随着充满圣洁的声音，出现的是一朵朵虚幻的莲花。
随着梵音的接近，那些莲花在空中绽放，枯萎，化身成为莲子随后又变化成为花苞，再一次绽放。
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也有着数不尽的金粉从那些莲花中抛洒而出，落在了地上那一种跪拜着的人类身上。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王小天感觉自己的内心莫名的又动摇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他就控制住了这股悸动，开口对着钟可馨询问道，“这个声音有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钟可馨摇了摇头，“没什么影响，就是觉得怪好听的。”
或许是由于之前已经有了一次成功抵御控制的经历，钟可馨并没有受到这些梵音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