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羽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但说实话,自从江南出事之后,没少哭哭啼啼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毕竟的个大老爷们。
但是,在某些场景情况之下,悲伤的情绪真的很难控制。而眼泪,只是情绪的一种写照罢了。
转身出来的时候,江母还坐在长椅上等候。
见到张北羽,江母微笑起身,“小北,听说你去双雁了?”
张北羽点了点头,“嗯,已经去了几天了。”
江母听到此话,微微点了点头,眼睛也不自觉的向下望,说道:“小北,阿姨想告诉你,我们家里的事,并没有那么…单纯,其实,如果你真的跟江山发生了什么冲突,反而会激化矛盾。”
张北羽扬了扬头,他早就知道江母有所顾忌,虽然他不知道这顾忌到底是什么。不过,江母有顾忌,并不代表他也会有。
“阿姨,有可能有很多事情我还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来看,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您好像一直在委曲求全,一直在忍让,一直在退步。当然,这是您个人的权利,您可以选择这样做,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会为江南带来什么?只有伤害而已。”
江母听了这番话,微微叹了一声,不知如何回应。
张北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不过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您和江南讨回公道!”说着,转头向病房里看了一眼,叹道:“哪怕江南真的永远醒不过来…我和冬子也一定会把您当成自己的妈妈一样对待。”
江母的情绪显然有了些波动,听了这话,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抬手捂着嘴,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或许正是因为江母不断的退让,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但仍然不可否认,这是一位伟大的妻子和母。在接触了江世荣和江山的妈妈之后,张北羽感觉的出来,这些年江母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伤害也一定不少。
张北羽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人忍让到如此地步…
“阿姨,我们会照顾您一辈子。”张北羽轻声说了一句,张开双臂将江母拥入怀中。
江母曾经也一定这样趴在江南的怀中哭过,只是现在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想到此,她忍不住的小声抽噎起来。
……
十点钟左右,双雁拳馆,擂台之下,坐着一排人。
岳向北、洛基、明少,以及头上缠着绷带的周亮,还有一脸阴沉的捂着嘴的常辉和坐姿不太自然的杨啸林。
“向北,二爷找我们来什么事?”杨啸林沉声问了一句,还向前伸了伸腿,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那天在三食堂和张北羽单挑的时候,大腿和后背各中一刀。后背那一刀还算轻的,养几天就行,而大腿这一刀,虽说也不严重,但是伤势已经妨碍正常走路了。
岳向北瞄了他一眼,一脸不悦的摇摇头,“不知道。”
周亮十分晦气的啐了一口,“二爷这到底是怎么了?迟迟不肯动手,关键是还不然我们动手。真是…”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用一声叹息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直低头沉默的常辉,也忍不住开口,“向北,二爷有什么打算么?”
F.S之中,岳向北位高权重,可以说是二号人物,掌管着F.S大小事务,跟江南的职能相同,但也身兼立冬的责任。而洛基虽然地位也不低,但对管理帮派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从权利角度来说,七喜并没有什么实权。所以,下面的人有大事小情都要问岳向北。
实际上,F.S当中也有派系之分,最明显的就是后加入的杨啸林和周亮,与其他人之间始终还有那么一层隔阂。
所以,岳向北可以不理杨啸林和周亮,但是常辉作为F.S的元老、主力,就不能不理了。听上去可能有点势力,但在F.S,等级分明就是如此严格。
他道:“二爷前两天说,跟一位朋友在商量什么计划,估计今天叫我们来是有结果了。”
“哦…”常辉轻轻点了点头,再次低下头。
洛基看着他撇了撇嘴,玩笑似的说:“辉子!要不去先去镶颗假牙吧!”
他这么一说,紧张的气氛终于有了点缓解,几人都露出轻笑,常辉也没有很在意,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
笑声刚刚响起,江山就和七喜一起从门口走了进来。
老大来了,其余自然是立马站起来,乖乖的点头。
江山面带微笑的走到几人面前,向后轻轻一跳,随意坐在了擂台上,扫了一眼,视线着重在常辉、周亮和杨啸林三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你们三个现在心里肯定非常不爽吧?”江山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三人纷纷摇头。常辉抬手挡着嘴,“二爷,我就等你一句话,什么时候能动手。”
江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仰起头,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说了两个字:“现在!”
听到这两个字,反应最大的人不是常辉,而是岳向北。他不由自主的挺起腰,双眼发光,嘴角上扬,简直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江山看了一圈,开口问道:“公子杰那边怎么样?还要多久能出院?”
公子杰是F.S里面第一个倒霉的,张北羽来的第一天就把他给收拾了。而且跟对杨啸林下手的程度来比较,那两刀都不轻。好在当时送医比较及时,不然怎么回事还说不定。
岳向北回道:“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医生说,怎么样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江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笑了一声,“可惜了,他不能亲自动手为自己报仇了,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们会把他的那份带上。”
洛基咧着嘴笑了一声,缓缓走出来,一只大手掌捏着拳头,“二爷,我打头阵!”
“嗯…”江山沉吟片刻,说道:“的确是可以动手了,但是呢…下手不能太重。”
听了这话,几个人又都愣住。
岳向北皱着眉,有些不悦的说:“二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不能打,现在能打了还不能下手太重?小孩过家家?”
江山淡淡的一笑,“你们只需要无休无止的纠缠他,让他脱不了身,把所有精力放在咱们这就可以了,下手不能太重,但也不能太轻。其他的,你们不用你们管。放心,我会给你们机会的。向北,尤其是你,我会给你亲手处决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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