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秘密从来不少,而且是藏得最深的。

至今为止,了解他家庭背景的人也寥寥无几。赵雨桥曾说过,了解江南家世的人不超过两只手。其中就有他一个,还有王子、莫一然和三宝,至于还有没有人知道,张北羽就无从得知了。

但是这几个人里面,赵雨桥明确表示过,在没有经过江南同意,是绝对不会乱说的。而王子也说过,这些事最好还是让江南自己说出来。莫一然肯定跟江南站在一边,而三宝…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人类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藏得越深,你就越想知道。

江南楞了一下,赶紧笑了笑,“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小北,你现在怎么这么较真。”

张北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意思好像是:我已经看透你了!

“我见过你妈妈。”

江南扭头看向窗外,显然是在逃避这个话题。

“嗯,我知道,她跟我说过。”

张北羽再次追问,“你妈妈的修养和气质,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出来的,给我的感觉,怎么也是个名门世族出身的大家闺秀。南,你家里到底是干嘛的?”立冬一听这话,也跟着起哄,“是啊,咱们这都过命的交情了,这还藏着掖着的。”

沉默片刻。

在狭小的空间里,如果大家都不开口,甚至不动一下,会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这个车厢,像是与世隔绝。街上的灯光穿过车窗,照在江南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点那么不太真实。

车窗,将夜幕下狂欢的人们和安静的江南,隔成两个世界。不知是不是错觉,张北羽仿佛看见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张北羽的手机仍然与黄萧然连接即时语音,里面传来她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童古已经叫车头带人离开,他们俩正在往酒吧走去。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影响到江南。良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是兄弟,就尊重我吧。有些事,我不想说。”

因为性格和习惯所致,江南很少拒绝他人。但就这件事上已经不止一次明确拒绝了张北羽,这说明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性真的很大。

张北羽笑了笑,换了一种轻松的方式,“当然!我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似乎已经给你带来了困扰。作为兄弟!”说到这,拍了拍胸脯,“我们当然要为你解决困扰!”

“就是!”立冬也冒出了一句,并且伸出了拳头,“兄弟嘛,哪有那么多顾虑!”

江南也转过头来,看了看两人。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同样伸出了拳头,跟立冬的拳头轻轻碰在了一起,“如果有一天,这个困扰到了我承受不住的程度,我第一时间会找你们俩解决!”

张北羽耸了耸肩,也伸出拳头跟两人碰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抗得太辛苦嘛!”

虽然嘴上说的无关紧要,但三人心里就如同三个碰在了一起的拳头,紧紧靠在一起。

这个画面,每一个人都应该很珍惜。车外的躁动没有打扰车内笑而不语的三人,对于他们来说,接下去的日子里,这样的时刻会越来越少。

……

深夜十一点,童古和黄萧然终于从酒吧出来。

在这期间,黄萧然去卫生间偷偷给张北羽打过两次电话。她十分确定车头他们已经离开,现在只有童古一人,还抱怨童古一直对他动手动脚,老是吃她豆腐,都快忍不住了。

张北羽连忙安稳她,“别介啊姐姐!你就当咱们在片场,你可是女一号,得把这场戏演完啊。”

“哎呀,开个玩笑嘛。行了,不说了,我们俩马上就出去了,等会吃个夜宵就去宾馆了,你们那边准备好。”

说完,黄萧然就挂断了电话。其实,张北羽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可这句话只能默默留在心里。

“这是一场不能NG的戏,一定一镜到底,否则…”

张北羽坐在车里,远远看着童古的身影,明显是喝了酒。酒精或许真的有一些催情的作用,能够令人**上升,除此之外,可以肯定的是,酒精绝对能麻痹一个人的神经,然他反应迟钝。

看着童古和黄萧然走上车子,立冬马上拿出电话,作势要报警。

“吗的,他酒驾!我要告诉警察叔叔!”

张北羽嘿嘿一笑,“今晚有比酒驾更刺激的事等着他!”

很快,童古的车子开了出去。张北羽不厌其烦的松下手刹,挂上档,踩油门走人。

“我这两天跟车都跟出经验了,以后实在没事干当狗仔也不错!”

……

夜色如墨,天后湾却犹如白日,狂欢从未停止。夜晚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了,天后湾的夜晚也属于君和。

天后湾的夜生活何其丰富,尤其是在夜店聚集的区域,开出去几百米就能看见一辆上百万的车子。年轻的男女在夜晚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

一辆鲜红的法拉利488停在街边,格外引人注目。一对男女靠着车门搂抱在一起,激烈的拥吻。

立冬趴在车窗上专心的看着,“呜呼哀哉!社会风气日渐败落!祖国的花朵们已经堕落了!”

江南慵懒的说了一声:“说人话。”

“大冬天的!穿个小短裙多冷啊!也不知道进车里玩去。”

立冬关注的点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谁让这家伙的思维跳跃速度实在太快。

张北羽没参与这个话题,专心致志的开车,双眼紧紧盯着前面白色的汉兰达,生怕它一下子突然消失。

童古的车子越开越快,张北羽也跟的越来越快。

两边的景象随着速度变化而开始有些模糊,张北羽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他越来越熟悉,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童古正在驶向渤原路。

鹿溪早已安排好一切。今晚黄萧然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把童古单独引进一家酒店,那家酒店自然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就在渤原路上。

此时的鹿溪正悠闲的坐在家中,奶奶和保姆已经睡去,她独自坐在客厅里吃零食。看似悠闲,但她也同样担心着前方的一举一动,几乎隔上几分钟就要询问情况。

……

在吃夜宵的地方在壶口街,这一定也是黄萧然极力主张的。

天气转冷之后,壶口街的生意就不太好了,但还是有些零零散散的摊位。而麻杆的人早就被撤回来了,为的就是不跟童古发生任何冲突,让他顺利去酒店。

吃夜宵的时候,童古已经不老实了,对黄萧然又搂又抱。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了,黄萧然索性就不来欲拒还迎那一套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心想,等会有你好受的。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吃好重新上车,前往酒店。

夸张点说,张北羽卧薪尝胆等了有两个月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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