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瑞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儿子就是出去跟朋友吃个饭,怎想,竟然莫名其妙跟人起了冲突,打了起来,伤重得断了一根肋骨住进了医院。

听说,对方也受了伤,只是没他儿子严重。

出了这事,家文瑞一家自然是恼火不已。

但喝酒打架之事屡见不鲜,摊上这事,又闹得这么大,能咋办?

自然是该怎么走程序,怎么走程序。

通过现场监控,家文瑞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事情并不复杂,家文瑞儿子路过对方餐桌时,不小心把对方放在桌角的手机碰掉了。

对方见状,脾气暴躁的骂了一句“瞎眼啊!”

家文瑞儿子气不过,顶了句嘴:“手机又没事,你瞎几把骂什么?”

好家伙,这一顶嘴,对方哐当一拍桌子,一脚就是踹了过来。

然后双方就此打了起来。

看监控,现场打得十分惨烈。

拎椅子,掀桌子,那是比比皆是。

家文瑞儿子肋骨就是被一张椅子给砸断的。

有监控在,家文瑞以为这件事应该好解决,不管是口角之争,还是谁先动的手,都是对方不占理,这事即便是各打五十大板,也是对方负主要责任。

谁曾想,事情的演变,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儿子手术后的第二天,就有一群人冲进来,将他儿子又给打了,还指着家文瑞大骂:老不死的,敢报警,弄死你!

家文瑞哪听对方的话,当即报了警。

奈何对方逃之夭夭,没抓住人。

随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家文瑞老婆上好好的班,有人在他们公司门前撒小广告,上面赫然贴着他老婆照片。

这事气得他老婆一夜没睡好觉。

第二天,面对公司里人异样眼光,不得不愤而辞职。

他老婆事情还没完,他骑着电瓶车给儿子送餐途中,竟然遭了另一架电瓶车的碰撞。

熬了一早上的黑鱼羹撒了一地不说,撞他车的人,更是叫嚣着:

这就是敢跟姜哥作对的下场!

其后家文瑞一家莫名其妙就是遭到各种滚刀肉式的针对。

直到这时,家文瑞才意识到,他儿子惹到了道上大哥。

家文瑞被折腾怕了!

他求饶了!

不曾想,对方竟然索要十万精神损失费。

家文瑞一家看着小康家庭,实际上早就被房子掏空了积蓄,就这房贷还有几十万欠款,家里撑死也就两三万积蓄。

就这还给儿子看病了,一时半会上哪凑这十万块?

但是不给,对方却不依不饶起来,各种恐吓威胁。

直到对方说漏了嘴,家文瑞才知道,对方竟然是临江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常龙王的表哥。

当得知常龙王这号人物之后,家文瑞越发惶恐,但是那十万块损失费,他又哪里掏得起?

被逼无奈,听人说,常龙王回到了临江,正在晨曦食品厂里。

他一咬牙,带着媳妇想去拦人求饶。

结果在晨曦食品厂守了两天,没碰到人,一打听,才知道常龙王又去了洛湖工地。

没办法,他又带着媳妇去了工地。

在大太阳下晒了一整天,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堵到了常龙王。

……

常东看着眼前满脸憔悴,衣着简朴的中年夫妇,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幕,要是被有心人拍下来,再扭曲报道一番,不明事实的人,还不知得怎么议论他!

“扶起来,问问怎么回事?”常东面无表情。

“是!”

立马有保镖上前,要扶起这两人。

不曾想,这两人还不起来了,死死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似乎常东不给承诺,就不起来。

常东见状扫了一眼周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戾气,缓声道:“有什么事,站起来说,我常东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我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这样跪着,难不成想害我?”

“没有没有……”家文瑞一脸惶恐。

“那行,那就起来说!再跪着,我就走了。”

常东语气中多了一丝愠怒。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常东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没有主动招惹过人,更没有欺压过良善!

家文瑞夫妇闻声,略一踟躇,终于在保镖的搀扶下,顺势站了起来。

“问问怎么回事?”

常东转身走向车子,心头火气不小。

他怕遭人陷害!

没多久,助理魏静怡走了过来,她打开车门,弯腰低声汇报起来。

汇报完,车子里落针可闻,一片死寂。

魏静怡有些忐忑的看向东哥。

只见东哥闭着眼睛,表情冷峻,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骨节发白,显然心中情绪激荡。

半晌他吐了一口气道:“监控还在不在?”

“应该还在吧!”

“派人去把监控调出来,顺便把这件事的当事人全部给我找出来,有多少找多少。”

“是!”

“再订个大包间,我要宴请我这一大家子好亲戚。”

“是。”

“还有,去常氏家族基金会,把我这一帮亲戚资料整理出来,越详细越好。”

“是。”

“他们两人也带上,就说这事我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放心。”

“是。”

“行了,就这样吧,去办吧。”

常东一连串吩咐之后,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魏静怡点了点头,直起身子,坐上另一辆车,离开了。

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下来。

“哥,你说家族里有多少人在狗仗人势?”常东低声道。

坐在驾驶座上的方宏志,闻言额头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一声哥喊得他,脸色苍白,心跳加速!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表弟喊他一声“老表”,而不是叫“哥”。

“我…我不知道。”

“平时跟家里兄弟有联系吗?”

“有……有的。”

“你有参与什么事情吗?”

“没……”方宏志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但半晌他一咬牙道:“有,有,姜鸣承包了一个快递站点,给我一成干股。”

“还有呢!”

“还有……还有……”方宏志额头冷汗越来越大:“大舅……大舅那活,是我给介绍的。”

“还有呢?”

方宏志几乎要崩溃了,他咬牙道:“水秋工作……也是我介绍的。”

不等常东追问,他自己就倒豆子似的,又道:“帝景花园那套房子是马博明送的,我我没要,他送给我妈的,我妈不懂事,就签了字,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就是说句好话……”

“行了,不用解释,我知道了。”常东微微吐了一口气。

“下去吧,你现在状态不适合开车。”

“东哥……我我……”方宏志彻底崩溃了,甚至下意识叫出了东哥。

“下去。”常东语气不容置疑。

方宏志浑浑噩噩下了车,整个人如丧考妣。

常东长长吐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读书时的那节毛概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我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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