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蝴蝶隐没进梦魇的空冢里发现了真实的表象还是虚假的本质,荒芜的原野被高山与沙漠分割在中间触摸到了清澈的源泉还是冰冷的死潭,冷漠的眼睛凝聚成锋利的刀尖刺破了光影的弧线还是完整的圆圈,双手抓到的是否就真的一定存在,耳朵听到的是否就没有任何谎言,舌头尝到的是否就只有苦辣酸甜,没有绝对的绝对会给一个绝对的答案,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的深层隐藏着欺骗。蝶澈之国的国君陆明轩和他的将士们拿着兵器来到了桃花林,当国君望着凋谢的花瓣托着蝴蝶的残翼鸣奏出一首哀怨的夜曲时,他终于收起慈悲的心肠将愤怒的火焰转化成复仇的火种,然而那些可恶的妖精此时正深藏在洞里一动不动,国君只好苦守在原地让完整的美梦演变成碎梦。
突然,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说我们可以使用火把将妖精逼出深洞,国君想了想决定燃起火把为迷茫的自己找到出路,于是,一个又一个火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被抛进了深洞中,妖精看到跳动的火苗伴随着刺鼻的烟味蔓延到了自己的脚下,便纷纷从深洞里逃出来与蝶澈之国的士兵展开正面交锋,蝶澈之国的将士看到迟来的机遇已经成熟,来不及细想便与妖精拼杀在了一起,妖精灵活多变,身手敏捷,他们将一名士兵围堵在中央然后进行群攻,这名士兵望着一大片妖精爬满躯体不知该如何脱身,只能任凭妖精撕咬零落成一具血痕累累的尸骨。
国君回过头来向这名士兵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拿起火把驱赶掉了士兵身上的所有妖精,妖精看到蝶澈之国的将士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顽强,便发疯似的召集桃花林以外的妖精前来斗争,国君明白自己再这样拖延下去可能会让更多的士兵丢掉性命,他丢掉火把命令所有的将士向后撤退,蝶澈之国的将士一边后退一边砍杀追来的妖精,他们没有想到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故事的开头,妖精的愤怒也许只是他们遗忘在黎明边缘的另一种愤怒。
时钟的滴答从黄昏的末尾一点一点走到了清晨的开端,一名女子漫步在桃花林的花瓣与绿叶之间,她微微抬头看到了一只麻雀衔在嘴里的蝴蝶,接着一只又一只麻雀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漫天的花瓣飞扬到天上将幸福的绒线硬生生扯断……
自然的力量越过人心的背面将精魂的意识缠绕在了谁的面孔上,当不幸掺合着沮丧的情结悄悄潜入忧伤的雷区时,孤寂的心灵是否像一触即发的弓弦随时等待成败的裁决,命运的罗盘摆在生存与死亡的悬崖边守望着谁的那片荒原,当狂风伴随着骤雨的来袭一点一点冲进漩涡的中心时,光明的旗帜是否已经插入暗潮的末端准备迎来彩虹的陪伴。星宿之国的夜晚被一层阴暗的气息笼罩着,在光亮褪尽的边缘风暴正悄无声息地聚拢了过来,一场山崩地裂般的灾难可能随时上演,然而星宿之国的子民依旧沉睡在床榻上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他们不知道突如其来的魔鬼正慢慢地逼近了心灵的窗户。
等黑夜的翅膀再也撑不起一个温暖的黎明时,巨大的天幕终于放弃反抗直直地砸了下来,顿时,耀眼的闪电依附着雷霆的轰鸣朝着森林横劈而下,炽热的火焰点着了绿叶的神经也点着了大地的神经,接着狂风席卷着暴雨在山头的左右来回滚动,肆虐的洪水撞击着磐石将美丽的原野冲刷的荡然无存,最后冰冷的寒潮伴随着地面的开裂向人们的梦境撒下无情,一大片一大片屋舍跌落进深渊里凝结成残痕。黎明的光焰迟迟没有踏进曙光的红晕里,黑夜的屏障像抹不去的哀伤刻进了石缝无处隐藏,紫红色的烟霭涤荡着幽蓝色的光芒飘到了任何一个孤独的地方……
白昼的微光投射在大地的阴影里划伤了泥沙的喷涌,那片漫过泥沙的河流携带着黎明的那一点温存淌进了谁的心窝,红日的轮廓被模糊的暮霭禁锢在了云翳的中央,那抹淡淡的愁云飞进欢乐与悲伤的角落触到了谁的胸膛,内心的彷徨被零乱的思绪逼退进了仁爱搭建好的蔽所里,那双多情的眼睛闪动着悲悯的情结将苦难写进了谁的日记。灰暗的日子总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就像一个冬天,既看不到春天的影子也看不到时间的痕迹,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短暂的就像一道花火,停留的是一瞬间定格住的是永夜。
星宿之国的国君白潇然回想着昨夜的灾难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他记得自己蜷缩在床头乞求上帝保佑子民的安危,那双通红的手不停地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他记得自己的眼睛迷离地观望着风暴与山洪,那种可怕的力量冲垮了河岸的堤坝也冲垮了人心的堤坝,他记得自己的嘴唇在无助与绝望的面前失去了尊严,高大的魂魄裹挟着生命的脆弱将救赎的面具击了个粉碎。
随着灾难的阴影一次又一次扩大,国君呼吁所有的子民众志成城,共度难关,他说缺衣服的可以与缺食物的交换,缺屋舍的可以与缺金币的交换,缺水源的可以与缺煤炭的交换,什么都缺的由我自己来救济。星宿之国的子民带着悲伤的心结走上了通向光明的道路,他们面临的厄运正在被自信的文火慢慢消融,一个崭新的黎明正等待着疲倦的心灵去开拓,也许比曾经的黎明还要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