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酒店。
一名老者在几名保镖簇拥下缓缓步入酒店中,向前台服务员出示邀请函。
“是赵家家主赵乾,欢迎您赵老爷!”
服务员一看来人身份,连忙热情欢迎道。
而赵乾也毫不客气,继续在保镖的保护下大步流星地走入酒店,走向自己的位置。
身为景阳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家主,赵乾走到哪都是受人尊重和关注的对象,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簇拥和待遇。
然而,今天的赵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赵老爷子,我家长老邀请您过去坐。”
一名美女助手见赵乾来到,连忙上前笑脸相迎。
出门有保镖护送,到达了有美女相接,这样的生活,当真是只应天上有。
赵乾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保镖在下面站岗,自己跟随那美女走上了台阶。
“快看!那是赵家家主赵乾!”
“我的天,遇到真人了啊!之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
“待会拍卖会结束,我一定要上去跟他打个招呼!”
……
台下其他宾客的目光,瞬间都被赵乾吸引。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乾是今晚这场拍卖会的主角的时候,赵乾却一拐,走进了包间里。
“赵家家主赵乾,见过宇文老爷!”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赵乾突然朝面前之人深鞠一躬。
只见赵乾面前正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虽然看着也有些老成,但还是比赵乾年轻一些。
可即便如此,赵乾依然要对他毕恭毕敬。
因为这人,便是他们赵家的靠山——宇文家的二当家,宇文良策。
“赵老爷子快快请坐,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赵乾这一次竟出奇地没给宇文良策面子。
宇文良策冷冷一笑,亲自给赵乾倒上一杯酒。
“赵老爷子,你我也是老相识,你这样,见外了。”
然而赵乾却仍旧不领情,而是再次朝宇文良策鞠躬:“还请宇文老爷出手,为犬子报仇!”
赵乾的手,微微颤抖着。
自打赵穆阳死在陆少为手上后,赵乾便终日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怎么给儿子报仇。
可也不知陆少为这家伙是耍了什么把戏,以赵家的势力,居然连着查了好些天也查不到他的下落。
无奈之下,赵乾只能寄希望于实力更加强的宇文家。
但其实,宇文良策根本不想搭理赵家这个狗腿子。
在宇文家眼中,赵家不过是他们实施计划的一个手下。
说难听点,就是“跑腿的”。
赵穆阳死不死,宇文家不在意,要说唯一值得宇文家在的,也就只有军上秘密了。
毕竟当年,宇文家陷害陆渊,自知理亏。
如今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又是为了军上而来,宇文家自然不能不防。
“赵老爷放心,宇文家与赵家是多年的好友,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不管杀死穆阳的凶手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好在赵家对宇文家还算有点利用价值,宇文良策还是给了赵乾一点面子。
赵乾闻言,这才安心坐下。
……
此时的陆少为和墨砚舟也利用许烟宁的邀请函,成功进入到拍卖会里。
看着这个装饰极尽奢华的酒店,陆少为不由得感到有些可笑。
景阳市虽不是什么贫困区,但在这里依然生活着很多连一日三餐都要精打细算的人。
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这些富人在富起来之后,想到的不是如何帮助共同富裕,而是如何把手里的钱花掉。
金马酒店,号称景阳市规格最高的酒店,光是门口那座金马雕像,就不知道要花掉多少人一生的积蓄。
“据说今晚,赵家家主和宇文家二当家都会来到,想必是有什么精品出售,军上在报仇之前,也可以买些感兴趣的东西,提高您在富人圈里的知名度,这对您以后是有帮助的。”
一旁的墨砚舟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陆少为带到座位上。
“不过军上还是要理性出价,虽然您不缺钱,可一旦动用大量资产,炎夏国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军上您肯定要被强制召回的。”
陆少为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抬着头看向上面的一道包间门。
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道门后有他要找的人。
“久等了!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拍卖会马上开始!”
伴随着灯光亮起,一名性感女郎迈着步伐走到酒店中间。
在场的富人立马来了精神,做好了剁手的准备。
“事不宜迟,马上请出我们的第一件拍品!”
聚光灯打在桌上,一个古董花瓶顿时出现在桌面上,华丽的外观和精致的作工,引得众人唏嘘一片。
“第一件拍品,是来自一座汉代古墓出土的汉代青瓷器,虽然我们尚未确认这位墓主人的身份,但光凭汉代墓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它的收藏价值。”
“由于墓主人的身份尚未得到证实,所以这个花瓶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如果有对瓷器感兴趣的千万不可错过!”
“那么现在,拍卖开始,起拍价五万!”
台下顿时响起了声音。
“八万!”
“十万!”
“十四万!”
……
看着周围一个个想把瓷器据为己有的人,陆少为却是不屑一笑,缓缓举起了牌子。
“五十万。”
这一声“五十万”,不光是其他人,就连墨砚舟都差点被吓倒在地!
陆少为解释道:“这东西明显是盗墓所得,如果真是汉代瓷器,一定是国宝级别,我身为炎夏国统帅,可不能让国宝流失在民间。”
墨砚舟这才点点头,把刚想说的话憋下去。
由于陆少为的大幅加价,周围一时间没人敢继续加价,索性将这花瓶让给了陆少为。
然而陆少为的行为,却引得几位“识货”的人暗暗发笑。
“一个破花瓶,出这么多价,真搞不懂。”
“就是!那么久的东西,他买了知道怎么保存吗?”
“到时候碰坏了,由他哭的咯!”
……
当然,人群中讨论最多的,还是“这人是谁”。
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出手如此阔绰,真不知道这人是何来历。
然而奇怪的是,之后的拍卖中,不论拍卖的是什么东西,陆少为都没再出过价,只是死死盯着楼上的包间,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