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骑着白狼王,急速飞奔了十公里左右,突然地下传来发动机的轰鸣,紧接着钻机就在前方破土而出。

“怎么地下的还比地面的跑得快!”

陈兴忍不住暗骂。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地心钻机和他的卫星火箭一样,都是灵能具现出来的圣域武装。它们使用的不是经典的物理规则,而是偏向于量子力学和神秘学范畴的规则。

换句话来说,地心钻机不是真的在地下钻土前行,而是通过硅元素这种介质进行空间转移,行走的是虚空路径。

就像陈兴的骷髅火箭,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就像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零件东凑西拼出来的,外面还打七八个补丁,却能顺利突破大气层,将卫星送上太空。

就连国家层面的火箭发射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何况这种看起来就像一堆破铜烂铁的东西。如果其中没有神秘学的作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没有等到升空就已经原地爆炸了。

由于陈兴的战术卫星只能观察地表,看不到地下的情况,所以无法掌握对方的追击路线,因此钻机的出现十分突然。

白狼王正在全速奔跑,前方异变突生,通过宿主的精神连接,它意识到危险,立即前足撑地,想要急停下来,可前冲的惯性还没结束,破土而出的钻机舱门就被大力踹飞。

只听见“哐当”的一声,满是涂鸦的破旧舱门打着转飞出去,浑身重甲的罐头骑士一马当先地冲出来,抡起铁锤砸向陈兴和白狼王。

锤头霍霍生风,势不可挡,若是被砸实了,当场就要脑浆迸裂。

“滋啦!”

随着一声轻响,一人一狼原地消失,铁锤一挥而过,金属与残存在空气中的电荷互相作用,瞬间电光四射,劈啪作响。

瞬间移动与电能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如同电流般瞬息千里,因此使用在瞬间移动时,身体会逸散出大量浮游电子,从而形成光电效应。

瞬移刚结束,陈兴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眼前红光一闪,一阵腥风扑鼻而来。

这把凶器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才能产生这种精神层面的血腥味。

陈兴头皮刺痛,没有理会到底是什么攻击,直接瞬移避开。

他这次学精了,没有丝毫恋战,直接七八个瞬移拉开距离,骑着白狼王狂奔而去。

“花匠,给他制造点儿麻烦!”

“啰嗦!”

尽管花匠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将御灵从土里召唤出来,然后从盲猎那里获得坐标,发射酸液弹。

陈兴每次躲避酸液弹,都要发动至少五次以上的瞬移,才能脱离酸液的溅射范围。

灵池水位飞速下降,连续使用瞬间移动的消耗非常大。

“真难搞!”

陈兴咬牙骂道,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耗死他。

尽管他这次脱离看起来十分轻松,有瞬间移动在,或许下次,下下次都会很轻松,但次数一多,随着灵能见底,结果就很难说了。

他已经灌了两瓶灵能药剂下去,但吸收需要时间。而吸收的速度,远不及消耗的速度。

他心中预估,再来三次,他的灵池就要见底了。虽然可以发动“过载”瞬间恢复灵力,但是之后的代价,却是他不能承受的。

使用过载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在虚弱期内,他甚至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对方追上他的距离,大概在十公里左右,如果按照三次来计算,他能安全跑出的距离在三十公里左右。

想到这里,他取出便携屏幕,连接黑表,查看三十公里范围内,有没有什么可以避险的地方。

这可惜,地图上一片青黄色,全是农田。这里是诺顿公国和红桑公国的交界处,属于地广人稀的农业地区。

地图上只能看到一些农场的标识,连个中转的驿镇都看不见。

“不,肯定有的!”

陈兴放大地图,仔细搜寻。

他要找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混进去。无论对方是什么侦查手段,都会有人多混乱的问题。

藏在人群之中,能极大削减对方的追踪能力。

虽然这片区域主要是种植业,但是农场主和雇工们,农闲的时候还是要找点儿乐子的,不可能天天盯着庄稼看,闷都闷死了。

所以他推断出,附近会有聚集地,找乐子的聚集地。

另外,农作物的批发售卖,也需要聚集在一起。

瞪大眼睛仔细寻找,他终于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农贸集市。不过距离这里有三十七公里,比计划中的稍微远了一点儿。

不过也没办法了,只能去那里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陈兴与杀手小队数次交锋,每次碰面不到两分钟,内容和结果都差不多。

钻地车截击,罐头骑士打头阵,魔能武者背后偷袭,酸液弹尾随消耗。

逃脱最后一次追击后,陈兴灵池见底,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

接下来只要全速奔跑,中间不出什么岔子,他就能顺利抵达集市。

这个集市名为“土豆皮”,在诺顿公国境内。

集市和城镇不同,集市是由农户和商贩自发组织形成的聚集地,没有领主。

如果在卫星信号覆盖范围内,按照人类生存为会员的要求,公国议会会派出一名警长,到当地维持治安,惩罚犯事的人。

在明网主脑的监控下,犯罪率已经非常低,更多的时候警长只是作为公国意志的体现。

然后也不能指望这个警长能帮上什么忙,边缘镇还有镇守级的荒野守护者,有几百人的治安队和城守军,而聚集地的警长,完全就是光杆司令,实力估计就是个精英级或者大精英级,随便两下就被捏死了,充其量就是个通风报信的小角色。

至于跑过去,会不会祸水东引,给当地人带来灭顶之灾,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点儿理解曹某人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无奈心情了。

身居高位,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成就一部分人,或许就会伤害到另外一部分人。作为上位者,有时候不得不权衡利弊,做出取舍。

虽然这样说,有点儿强行辩解的意思,将自己的私心和冷血无情合理化,但权力就是这样的。

一旦获得了,脚下就是芸芸众生,不管你是否曾经是其中的一份子。

过了海,便是仙。

从此仙凡有别。

古往今来,哪个明君是不忍心踩死蚂蚁的大善人,哪个又是心慈手软的老好人?

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骑着白狼王向聚集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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