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村里已经有人开始干活了,易大牛与易小敢就去找了易大爷还有易六爷,给两人一个肯定的回答,事,他们干了。

“呵呵,还真是贪啊!”,易大爷看着离开的两个年轻人,讥讽一笑,旁边的易六爷也语气悠悠道:“真要事干成了,又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拿捏住这一家子了。”

“费什么功夫?”,易大爷呲笑一声,不屑道:“就这一家子干过的事,我们要是不帮着压下来,早就被村里人人喊打了。”

“安心,真要到时候不听话,会让他们知道,不听话会是什么下场的。”

闻言,易六爷也反应过来,顿时就是一笑,道:“现在就等易中海上门了,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来?”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最多不出三天。”,易大爷自信说着,呵呵一笑道:“以那小子的精明,不会不知道事是我们做的,想要解决问题,就只能来找我们。”

“呵呵,那我倒是期待他到来了。”,易六爷也呵呵一笑,眼中精光闪烁着。

却说一大爷易中海这边,他从一大妈娘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村里,而是先回了四合院。

要办这事,总不能空手过去,而且这一次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这事,好让那些有心人死心,所以该买点烟酒还是得买点。

想办法在老熟人那借了一辆三轮车后,一大爷易中海又去买了一些东西,这才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往村那边过去。

他现在不急着过去,村里人这大白天的还要干活呢,现在去了那边,还容易被人提前知道,把握好时间,在傍晚到达就好了。

当易中海骑着三轮车到达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他先去找了村长,这事,还得村长帮着办。

找到村长,易中海没说易六爷几人去城里搞事的话,只说他们为了自己的事忙着,而他又没有过继的想法,这才过来当面说清楚。

村长听着,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事还想着当面说清楚,看来村里那几个不老实的,是盯上这个易中海了。

“行,这事我帮着你招呼人。”,村长不姓易,与易中海也不熟悉,但他熟悉村里那几个不老实的,这事他帮一把易中海也无可厚非。

“谢谢村长。”,易中海感激出声,有了村长出面,是就好办多了。

“不用谢。”,村长抽着烟,嗯,味道比不上经常抽的旱烟,不过这烟,倒是可以留着,以后去办事的时候方便点。

“易中海同志,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先说好,这事我只帮你招呼人。”,村长说着,意味深长道:“我们这个村里,姓氏就有五六个,你们老易家可是占据了一半啊。”

易中海听懂了,这村长的意思很清楚,他是不会帮着说话的,毕竟他在村里虽然有威望,可真要在某些事上得罪了太多人,这个村长就很难做下去。

“谢谢村长,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易中海虽然有点可惜村长不能帮着说话,不过也够了,只要当面说清楚,那些人以后想要搞事,就先等着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吧。

现在一边搞舆论战术这一招,他易中海也是个中好手。

村长听易中海这样说,微微点头,道:“那就等着,待会儿我就帮你将大家找来。”

说着,就要起身走出去,这个时候,屋外却有人大声出声。

“村长,在家吗?”

这声音传到屋里,易中海顿时就是一震,这声音他熟悉,是那个易六爷的。

“在家!”,村长应了一声,看着易中海,心中叹息一声,这是被盯上了啊。

房门打开,易六爷走了进来,当看到易中海的时候,他一副很意外的模样道:“中海,你回村里了?”

看着他表演,易中海嘴角抽了抽,他就不信,这老不死的能来得这么巧合。

“是啊,叔,我回村里办点事。”,易中海回了一句,便对村长道:“村长,麻烦您帮着走一趟。”

村长意味深长看了易六爷一眼,点头道:“好,走着。”

眼看两人要出门,易六爷眼睛眯了眯,笑道:“中海,我们先聊聊,村长,您先坐着,我这侄儿,肯定有什么误会来着。”

话差不多直接挑明,村长眼睛眯了眯,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易六爷,便道:“行,你们先聊。”

他对这些屁烂事也没兴趣,还不如去头疼该怎么带着村里人能多一口吃的呢。

一看这情况,易中海深深看了易六爷一眼,便跟村长说了几句,就跟易六爷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外面,又走了一段距离,眼看周围无人,易中海怒气就上来了,语气冷冽道:“易六爷,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闹得我家宅不宁,过分了。”

易六爷闻言,眼睛眯了眯,语气悠悠道:“中海,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易中海差点气笑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热心,热心到就差拿刀逼着我按照你们指定的路走了。

“过继的事不可能。”,易中海冷哼一声,道:“今天我来,就是当着全村的人说清楚的,你们以后还想搞事,就别怪我去报警,到时候你们别说我易中海把事做绝了。”

听着,易六爷却脸色不变,呵呵笑了起来,道:“中海,说真的,我们还真不怕这个。”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老头跟易大牛和易小敢两兄弟说了,这过继的儿子,那有亲儿子会被人看重呢。”

这话什么意思?易中海有些懵逼,什么亲儿子?

“中海啊,过几天啊,哦,都不用过几天,明天日子最好。”

易六爷慢悠悠说着,呵呵笑道:“明天啊,易大牛与易小敢不是亲生兄弟的事啊,就会在村里传开。”

“两人的老爹老妈已经死了,就没个证人,而我们两个老头呢,恰恰就能证明他们兄弟两人确实不是亲生兄弟。”

“只是这么多年,为了不让这丑事暴露出来,我们两老头还有几个已经死去的人都选择瞒着。”

听到这里,易中海瞪大眼睛,嘴巴张着,目瞪口呆啊。

他不是惊,而是已经有一些猜测了,他现在是真觉得这几人无耻混蛋。

易六爷却不管他,而是继续悠悠道:“那这易小敢会是谁的孩子呢?”

“哦,对了。”,他一拍自己的脑袋,看着易中海,笑道:“我记得易小敢的老妈怀上他那一年,按照时间来推算,那个时间段你也是个小伙子来着,好像那段时间,正是你亲叔去世的时候。”

“我好像记得那段时间,为了几口野菜,你跟着易小敢的老妈去了山上,然后下了大雨,大雨路滑的,易小敢的老妈还摔倒了,扭伤了脚,还是你背着她下山的,对吧。”

“这事啊,村里人还有记着的呢,好像知道的,还有十来个活着,中海,这事你没忘吧?”

易六爷笑呵呵的,盯着易中海道:“你应该没忘,毕竟易大牛的老爹也是个混不吝,当时非但没有感谢你,还说你占他媳妇便宜来着。”

“对了,我记得他是给你两拳后,才被大家拉开的,对吧?”

麻了!易中海现在感觉头皮发麻!

他浑身都在颤抖,不是怕的,而是气的,怒的。

这些人,是想用这事来搞他啊!

易中海现在很想给这个老不死的一拳,他知道,这事真要闹起来,再加上易大牛与易小敢不要脸面承认,到时候,他易中海是说不清楚的。

深深呼吸,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压下怒气,易中海压着火,冷声道:“我没做过,你们休想冤枉我。”

“如果你们敢用这事污蔑我,我就报警,报警抓你们。”

“呵呵,报警?”,易六爷轻蔑一笑,看着易中海道:“你也是知道我和你易大爷的情况的,活到了这个年纪,小辈中死的死了,没死的也不知道跑去那儿了。”

“我们现在就两个老头,易中海,我们不怕这个的。”

闻言,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脑海里翻滚着,他很快又想到了一点,立即道:“我可以去医院,去大医院,那些医生能证明这事的。”

对,应该能的,易中海也不知道能不能,不过现在得相信是能的,因为,他不想被这几个家伙拿捏着。

此言一出,易六爷终于不笑了,那些大医院的医生真能证明这事?

他看着易中海,想判断他是不是骗人,可易中海现在一副坚定的模样,易六爷心里就有些嘀咕了。

压下心中的些许不安,易六爷眼睛眯了眯道:“那就去试一试,反正你不怕事闹大,我们也不怕,大不了到时候拖着你一起下水就是,谁让我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

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易中海看着易六爷,冷哼一声,他现在也有些慌,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些大医院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不行,得先去问一问,确定这事再说,不然就算当面给村里人说清楚,只怕也搞不定这事。

这些人是存了心要算计他,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人家连后路都不留了。

他慌,易六爷也有些心虚,两人各自冷哼一声,都转头离开。

易六爷往易大牛家走,易中海却回到了村长家,将三轮车里的东西放在村长家,才道:“村长,我还有事要办,明天才请您帮着办这事,行吗?”

村长看着他,知道事情出现了变化,他叹息一声道:“如果能断,就跟这几个不老实的断了吧,一个个的,都不干人事的那种。”

闻言,易中海苦笑起来,他倒是想断,可人家现在不放手啊。

说了几句后,易中海骑着三轮车一路往城里赶,他要去医院问一问,如果有办法证明这事,他非得给这几人来一次狠的不可。

他往城里去,黄芬与易大牛也在易六爷的指示下,连夜往城里去,两人也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去问问这事,有没有那种可能。

……

医院,当易中海浑身乏力,满头大汗,并且灰尘扑扑来到医院,找了一个熟悉的医生询问亲子鉴定的事的时候,这个医生还有旁边的两个医生看着他,都是一脸怪异。

这模样,是事发了?还是被绿了?

几人这小眼神,看得易中海有些懵逼,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他这是被当做主角了!

有些无语的同时,易中海也解释起来,听了个大概,一个医生摇头道:“做不了的,还有,那古时候什么滴血认亲的办法,都是假的。”

其他两个医生也点头,一人道:“我记得一个教授说过,这个概念国外已经有了新路子,不过想要实现技术开展,还有得发展。”

三人说到这话题,就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一堆易中海听不懂的专业的话,听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亲子鉴定这事,想要确切的证明,现在是办不到的。

确定了这事,易中海心中不安的同时,也多了一分失落。

感谢医生后,易中海走出医院,顿时苦笑起来,现在,他该怎么应对那几个混蛋呢?

做不出具体鉴定,就等于他易中海也没办法拉扯清楚,那些人不要脸,他易中海要脸啊。

更何况,这除了脸面的事,其他的影响也大,真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易中海受到的影响可就大了。

越想,就越气,越是气,就越怒,骑着三轮车,他刚想返回四合院,一想到今天的憋屈,他又去了二十四小时都开门的供销社,买了几瓶酒。

回到四合院,他轻手轻脚回到了中院,轻轻推开门,刚拉开灯,就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他顿时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是一大妈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一大妈也醒过来,看到易中海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她起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易中海看着一大妈,眼泪花子都上眼了,今天他是憋屈得很,现在看到一大妈,这才感觉自己有了一丝依靠的地方。

“事办好了吗?”,一大妈询问出声,看着易中海这疲惫的模样,她眼中多了几分歉意。

今天跟老娘闲聊着院里的事后,哥哥嫂嫂下班后,一家人冷静下来说了好一会儿,都知道可能是冤枉易中海了。

所以,一大妈回来了,她回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样的事,最好不要发生了。

“没有!”,易中海先去拿了一个大碗,这才坐到桌子边,看他这个时候要喝酒,一大妈想说几句,可一看他这模样,也不再劝了。

易中海现在很想喝酒,虽然平常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一般只是小酌一两小杯,可今天,他很想喝。

现在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先醉上一回,让自己暂时忘了这些事。

酒倒了一大碗,端起来,一口就闷了一半,这喝法,吓了一大妈一跳。

“老易,有什么事,你说,别这样胡来。”

听着这话,一大爷易中海苦涩一笑,让一大妈坐下,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嘴里的辛辣感让他感觉很舒服。

“我这一次,是真被那几个混蛋给拿捏住了。”

一边喝,一大爷易中海一边絮絮叨叨说了起来,憋屈,怒火,恨意,都慢慢随着话语发泄出来。

一大妈听着,也气得脸色涨红,忍不住骂道:“老易,我们报警好了,让警察同志去收拾那些不要脸的。”

“没用的!”,易中海苦笑起来,道:“人家就是想用这个法子逼着我低头,两个老不死的现在也没几年活头了,根本就不怕。”

“至于易大牛一家,他们怕什么?真要死死咬住这事,警察同志也拿他们没办法,这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已经算上是家里事了。”

“毕竟当年的那事,村里的人记住的可不少,易大牛的那个混不吝确实打了我,事后我离开了,一些风言风语才消失的。”

“到时候为了解决问题,说不定事情会闹得更大。”

说着,易中海又倒酒,喝了一口后,才摇头道:“你知道的,像这种事,嘴巴一张,不知道传得有多快。”

“真要等轧钢厂那边也搞得人尽皆知,我这张老脸,不知道该怎么放。”

喝一口,又说,说了几句,又开始喝,慢慢的,半个小时过去,酒意就上头了,本来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就不怎么喝酒,现在喝得这么猛,不晕才怪。

看他已经坐不稳了,一大妈就将他扶上床,易中海躺到床上后,一大妈又给他拖了鞋子,又端来一些水,给他擦一擦灰尘。

“那……那……几个……混蛋……”

易中海现在迷迷糊糊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已经控制不住。

“那个易……易……小敢……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他们……就是……想……害我……”

断断续续说着,一大妈看着他这模样,怅然一叹,看来这事,真不好解决了。

人家不要脸,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想着咬上一口。

“哎,再想办法吧!”

一大妈叹息一声,伸手就拉起被子,要给一大爷易中海给盖上,这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又大着舌头,断断续续说了起来,听着他现在说的话,一大妈要帮他盖上被子的动作一滞,脸色变了变。

仿佛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大妈听着一大爷易中海现在断断续续说的话,她脑海轰鸣一声。

踉跄一下,她差点摔倒在地,此时,一大爷易中海还在断断续续说着,一大妈蹲了下来,泪水涌出,呜咽哭出声。

一人断断续续说,一人捂住嘴巴哭,这一夜,外面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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