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状,也不嫌弃,反而是和三大爷调笑了两句,让他放松一些:

“三大爷,撇过您人民教师的身份不谈。

今儿您可是我长辈,代我上门提亲的。

娄伯父和您那就是亲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谨客气。”

“哎哎,不客气,不客气!”

三大爷听了这话,心底儿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娄静斋也看出了这一点,笑着开口:

“阎老师,现在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咱俩儿又是亲家,以后就是一家人。

柱子说的对,您要是在我家儿还这么客气,那可真是打我的脸了。”

候叔儿昨儿晚上回来,把四合院的事情和娄静斋说了。

娄静斋知道,这位三大爷是院儿里边儿,和自己女婿走的近的。

今儿又以长辈的身份,一块儿跟过来提亲,和女婿的关系自然不一般。

自己女儿嫁过去,一个院儿里边儿日常生活,总要有个人帮衬着。

他虽然打心底儿看不上这样的人儿。

但为了自己女儿以后的日子,也看在女婿的面子上,自然要好好招待。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娄静斋最喜欢的也就是这种人,毕竟他有的是“钞”能力。

“哎哎,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三大爷阎埠贵脸上笑着,心里边儿实在是没底儿,感觉自己这是被架在火上烤。

实在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聊不到一块儿去啊!

最后没办法,只挑了几件何雨柱小时候的事儿说,一顿饭吃的也算融洽。

娄静斋身处的地位不同,对于上头一些风向也能提前听到一点儿。

一顿饭吃下来,直接敲定明天去领结婚证。

回去的时候,娄静斋给回了一半礼,单独又给三大爷备了一份厚礼儿。

说什么女儿从小被娇惯坏了,不懂事儿,以后嫁过去了还请他这当长辈的多照看一二。

阎埠贵乐的嘴都合不拢。

捏着手里边儿厚厚的两个红包,再带着自行车上的两个布兜子。

只觉着今天的见识,够他出去吹小半年了。

爷俩儿回了四合院,把东西放家里边儿,各自去上班。

何雨柱到了食堂的时候,正是大伙儿吃饭的时候。

刚一进食堂,就看见一大爷正一个人坐着吃饭呢。

他想了想,走过去坐在一大爷对面,笑着开口:

“一大爷,吃着呢。”

一大爷抬头,见是何雨柱,脸色有点儿不好看。

该说不说,经历昨儿晚上的事情,本来也不怎么好看。

“柱子,今儿去提亲了?”

一大爷不知道何雨柱来找自己是什么用意,只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请了一上午的假,这不赶回来了吗?”

何雨柱点头应了一声,沉吟片刻,看向一大爷缓缓开口:

“一大爷,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今儿我跟您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听不听?”

今儿早上,何雨柱已经给一大妈打过针了,这会儿轮到一大爷了。

“成,你说。”

一大爷看了何雨柱一眼,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大爷,您心里边儿什么盘算,我清楚的很。

我呢,也想在院儿里边儿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赶明儿晓娥嫁进来,这三天两头的来一出。

我这日子也过不舒心,你觉着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大爷点点头,何雨柱这话说的在理儿。

他心里边儿很清楚,贾章氏和秦淮茹的战斗力。

“您呢,现在把自己和贾家绑在一块儿,无非是想着让棒梗以后帮您养老。

但是,老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棒梗过年也就六岁了,您觉着他以后真能给您养老吗?”

何雨柱这话,就像是一根针,精准无误的扎进易忠海肺管子里。

是啊,棒梗这孩子,贾章氏护着,秦淮茹也舍不得教。

他和人家不亲不顾的,也不好多说。

以后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大爷放下手里边儿的筷子,看向何雨柱,等着他的下文。

“一大爷,您和一大妈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就没想过领养一两个吗?”

何雨柱直奔主题: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可是您要明白一件事儿:

人和人相处久了,是有感情的。

咱就说棒梗,对别人怎么样不提,但是对他俩儿妹妹您觉着怎么样?”

一大爷沉默,就算是棒梗,对待自己俩儿亲妹妹,那真是一点儿说道都没有。

不管弄到什么好吃的,也都让俩儿妹妹一块儿吃。

“您觉着,现在您和一大妈收养个孩子。

真心实意的对人儿孩子,孩子以后能不记您这份情儿?

再退一万步说,您养大的孩子,最起码要姓易吧?

棒梗以后就算有了个丫头片子,也不可能让她姓易吧?”

何雨柱这两句话,再一次戳中了易忠海的心思。

一来,他这八级钳工的手艺儿,也想有个传承。

二来,临了临了,能给他老易家留下个香火,也能下去见祖宗了。

“这事儿,能成吗?”

易忠海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个事情。

实在是贾家这个猪队友太菜,他带着太心累啊!

“嗐,您这话说的,您是咱们厂儿的八级钳工。

一个月99块的工资,别说领养一个孩子,就算是领养五个十个的也能成。”

何雨柱这话倒是不假。

就易忠海这条件,只要他肯松这个口,多的是孩子愿意来。

“您要真有这心思,回头我就找街道办我王姨问问。

到时候手续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孩子也是正儿八经的好孩子,户口直接落在您老两口名下,孩子也肯定跟着姓易。”

一见易忠海动了这心思,何雨柱趁热打铁,争取能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成,柱子,这事儿就麻烦了,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咱爷俩儿重新处儿。”

易忠海沉吟半响,最终点头应下。

“嘿嘿,就知道一大爷您是明白人儿,还有这事儿您最好不要张扬。

要是让秦姐知道,您这事儿一准儿要黄。”

何雨柱知道以易忠海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出现这个纰漏。

但还是预防万一,提醒了一句。

“成,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和你一大妈商量商量。”

多年压在心底儿的一块石头今天终于落了地,一大爷感觉浑身上下似乎轻松了许多。

离开的食堂的时候,步子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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