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玻璃已经安好,还亮着灯。

进去之后,发现炉子已经烧好了,暖烘烘的。

屋里面,于莉正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瞌睡。

扫看了一眼,周聪表示相当的满意。

虽然阎老三够抠,但是一分钱一分货。

屋里收拾的相当干净,甚至于连衣服都给洗了。

便连被褥也放到了架子上。

而最让周聪感到意外的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竟然换了一床花被。

“莉姐!”

叫了一声,用手指头捅了一下于莉的胳膊。

“周科长,你回来了?”

于莉豁然惊醒,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莉姐,以后叫我名字就行,要不就叫我小周!”

周聪笑了,自己又不是二大爷。就这小破科长,还是别让人天天挂在嘴边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周聪了!”

于莉点了点头,并注意到周聪的视线已经投到了床上的那床花棉被上。

“周聪……你的被褥实在是没法用了。洗了,现在也干不了。这是我以前在娘家当姑娘时的被褥,你凑合的对付几宿。

等你那套干了之后,我再给你换过来!”

于莉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时候都快变成鹌鹑了!

“莉姐!”

周聪原来还计划着,一会儿穿衣服躺床上糊弄几个小时,然后再去梁拉娣家找宿呢。

可谁想到于莉竟然给自己安排的这么妥当,不可抑止的向前迈了一步。

“周……周聪,你……你别多想!老阎家就多了这一床被褥!”

一个动作把于莉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惜的解释道。

“那阎家老大和阎老三就没说什么吗?”

周聪只觉得于莉羞涩的样子相当的可爱,故意逗她道。

“阎解旷,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于莉纳闷的问道。

“我说的阎老三是三大爷!”

周聪一拍脑门,这事是怪于莉的反应太慢呢?还是怪自己说话的跳跃性太强,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你管我公公叫阎老三?”

一句话把于莉给逗乐了。

接着,才又一甩脑后的马尾,“他能不说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主!要不是我说把被子租给你,能赚五毛钱,他才不干呢?”

“我给你拿钱!”

这句话,周聪信了,这才符合阎老三的人设吗?忙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把刚从阎老三手里借的二百块钱给掏了出来。

“周聪,不用,五毛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于莉忙拒绝道。

“那行吧!”

她愿意,周聪自然也不争。

关键是五毛钱也没啥争的!

这事吧!

来日方长!

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顺手抓起了小花被,放到了鼻下。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虽然是一股子卫生球(樟脑丸)的味,但周聪却还是相当违心的来了一句,“真香!”

“呸!”

一句话把于莉给闹了一个大红脸,是撒腿就跑。

“哈哈!”

看着她那娇俏的小身姿,周聪的脸上流露了会心的微笑,看来春天不远了。

和梁拉娣只打了三局的扑克。

才两个小时,她就不干了,差点没把周聪给踹床下边去。

嘴里面只是骂了几句牲口,便自顾自的睡去。

没两分钟,小呼噜声便起来了。

用手枕着头,听着梁拉娣的小呼噜,周聪颇有一种人生寂寞如雪的感觉。

自己这小身板,如此的强悍!

可叹天下英雌谁敌手!

“周哥!”

才出四合院的门,周聪便看到了缩成一团的刘光天兄弟两个。

“今天盯着我家和棒梗,如果他再进我家的话,不用管。派一个人去厂子里告诉我,另一个人就跟着他。

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明白吗?”

取出了两块钱,一人塞了一张,周聪吩咐道。

“周哥,你放心吧!”

接过了钱,两兄弟看向周聪的眼神那叫一个忠心。

“事情办好了,还有钱!办砸了,以后别再找我!”

给个甜枣后,便得再打个巴掌。

周聪又叮嘱了几句之后,这才向轧钢厂走去。

一杯茶,一张报纸!

一个版面才刚刚看完,保卫科便来了电话,说外面有人找。

“九点半!”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周聪表示相当的惊讶。

这时间也太早了吧!

棒梗这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吗?

但转念一想,也许身为盗圣的他故意选的这个时间呢?

毕竟现在上班的人都走了。

家里干活的老娘们在早起做完饭后,很有可能在补觉,院子里不会有啥人。

人说回笼觉,二房妻,才是最香的。

果然,到了厂门口,周聪看到了刘光天。

“周哥,棒梗那小子又把你家的玻璃给砸了。我和光富看得真亮的,要不是记得你的吩咐,我刚才都想踹他了!”

见到了周聪的面,刘光天便开始表功。

“现在呢?”

周聪忙问道。

“他带着小当和小槐花出去了,买了挺多鞭炮!光富正跟着呢?”

刘光天忙道。

“行了,我知道了!”

周聪取了五块钱和一叠烟票,“去!帮我买条大前门来。剩下的钱都给你零花了!”

“谢谢周哥!”

刘光天屁颠屁颠的接过了钱,撒腿就跑。

现在的大前门,有票的话是三毛七一盒。

只跑一次腿,便能赚一块三。

这可比他从小到大,从刘海中手里所弄到的零花钱还要多!

不过半个小时,刘光天便拿着一条大前门回来。

把烟夹在里怀,周聪去向了保卫科。

“张哥,晚上能帮个小忙吗?”

把整条大前门给摆到了桌上,周聪笑呵呵的坐了下来。

“小周,就凭咱们这关系!办事你就吱声就得了,还用得着这个吗?”

张科长胡作矜持道。

“当然用不着了。但我不是不抽烟吗?还得请张哥你帮我把这烟给消灭了,省得它腐蚀我的身体!”

周聪在心里表示信他个鬼。

办事不花钱当然可以。

但是关系用一次就浅一次。

你总不花钱,以后谁乐意替你办事。

当然了,自己其实也不是非得用到张科长他们保卫科。

但是,有熟人办事,总比公事公办来得容易。

而且,关系是怎么才能越处越近。

不就是靠着互相办事,互相送礼而不断加深吗?

亲戚朋友之间都没有白办事的道理。

更何况自己与张科长之间又没有一同抗枪,一同分赃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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