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走了,小刘跑到门口那给门都关起来了,还煞有介事的顶上了门栓。
赵建国苦笑着摇摇头,就两道小吃,整的好像研究什么机密大事一样。
“好了,你们都过来好好看着。”
......
豌豆黄和驴打滚是四九城应季的一种小吃。
基本四九城的大人小孩儿都吃过。
在这个年月,也就属富华斋做的最为出名。
两盘子应季小吃放在桌子上,小刘和小徐盯得眼睛直冒光。
这两道小吃基本上四九城家家户户都会做。
毕竟是上了年头的小吃了。
但这哥俩儿发现赵建国做的跟传统工序很不一样。
有好几次他们想提醒赵建国工序不对的时候,都被赵建国笑着拒绝。
赵建国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尝尝吧,刚刚你们不是总觉得我做错了。”
小刘拿起一块驴打滚:“师父,那您可别怪徒弟我不讲师徒规矩了哈。”
“我先尝尝。”
小刘把驴打滚小心翼翼的塞进嘴里慢慢抿着。
小徐在一边儿看的有些急切:“怎么样?”
“这味道跟富华斋的比怎么样?”
赵建国可是身具各大菜系的经验和记忆啊。
那他能做错了么。
只不过赵建国是突发奇想,把其他跟豌豆黄和驴打滚这两样小吃差不多的点心做法融合了进去。
摒除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增加了一些赵建国认为的一些好的东西。
也算是改良了做法。
那这味道能次的了?
小刘眼睛瞪得跟电灯泡一样:“师父,说句难听的话,就您指着这手艺,那都能养活家里人。”
“富华斋的那什么驴打滚跟您这一比,说它是潲水都为不过!”
小徐听的人都麻了,他现在只是觉得小刘是在拍马屁。
这马屁实在拍的有点儿那啥了。
富华斋人家是干嘛的?人家祖上是在宫里给太后专门做点心的!
那是御膳房的大拿!
小徐可从来没看见过赵建国做点心。
师父这才多大年纪?
炒菜炒的那么好,那就已经够怪胎的了。
这点心都不给别人留活路?
小徐拿起一块儿豌豆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师父,刘哥这马屁我可拍不出来。”
“等等我吃完了要是说的话没他的好听,您可别怨我啊。”
赵建国瞪着眼睛佯装要打人:“快吃,什么马屁不马屁的。”
“说句老实话,我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做。”
小刘这正准备掐小徐呢,听到赵建国说是第一次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您!您是第一次这么做?”
赵建国还没来得及答应呢,就看到小徐的爪子再一次又要往盘子里伸,他赶快拦住。
“等等!这可不是做给你们两个人吃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在这,人家杨厂长跟李副厂长肯定也担了不少责任。”
“你们想吃我回来再给你们做,这两盘儿是给他们做的。”
小徐眼巴巴的望着盘子里的豌豆黄:“师父,我服了,我错了。”
“刘哥那话不是拍马屁,您这手艺,别说富华斋了。”
“您要是搁以前,我估摸着宫里都得拿八抬大轿给您请进去。”
“这豌豆黄也太好吃了!”
小刘笑着拿胳膊肘杵了一下小徐:“耶?不是说我那话是拍马屁吗?”
“你这话可比我那话那啥多了啊!”
看着两个人打闹,赵建国也笑着各拿了一块儿试了试。
毕竟是自己做的,这徒弟都吃了,自己咋地也得尝尝味道。
“嗯,不错,就是甜味有点儿重,把香味儿给夺了一点儿。”
“至于这驴打滚就是豆沙有点儿腻了,豆沙还得是现做。”
“用以前的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小刘和小徐是从来没听过凡尔赛这个词儿。
但他们觉得现在师父这副模样是真不给别人留活路了。
这都做成这样了还能挑出毛病来?
那人家以前的那些大师傅不得去跳护城河?
赵建国小心的拿着盖子把两个盘子一罩:“我去找杨厂长他们。”
“关口就是黄豆面上抹一层薄薄的碱水。”
“其他的按照我的步骤做就行。”
“记着!火不能太大!温度不能太高!”
......
杨厂长的办公室内。
李副厂长摇着头:“我是想了又想,我觉得咱们还是让赵师傅去比较好。”
“一个是赵师傅不像那个何雨柱似的那么愣,赵师傅懂得人情世故。”
“再一个就是赵师傅的手艺也比那个何雨柱要高一些。”
杨厂长翻着眼皮子:“我倒是也想让赵师傅去。”
“可关键人家点了名儿的就要傻柱。”
“哪能咋整?”
“再一个吧,反正去了也不是干主菜,估摸着也就是整整小菜,打打下手什么的。”
“干脆就他们叫谁去咱们就派谁去好了。”
“赵师傅不是家里忙吗,就别让他去忙活了。”
‘咚咚咚。’
李副厂长正准备反驳呢,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转而应道:“谁啊!”
“领导,赵师傅回来了,说是要来见您两位。”
李副厂长脸上一喜:“得!说曹操曹操到。”
“杨厂长,我还是那个意思,赵师傅如果去了,绝对能给咱们轧钢厂挣脸。”
“这可不是啥打不打下手做不做主菜的问题。”
“要是能在那几位大领导面前给咱们轧钢厂露个脸!”
下面的话李副厂长没有说,只是激动地搓着双手。
杨厂长眼睛微微眯起:“行吧,先把赵师傅叫进来问问,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之后,赵建国端着两个小盘子进了办公室。
“两位领导,这前些日子家里忙,让二位多担待了。”
李副厂长笑着摆摆手:“赵师傅,没事儿,那有我们给你顶着呢。”
“怎么,家里的事儿忙完了?”
杨厂长也在一边笑着看向赵建国。
赵建国点点头:“嗯,这不刚竣工我就赶回来了。”
“做了两道小吃食,二位领导尝尝?”
李副厂长搓着手站起身:“哎呀,赵师傅的手艺我这可是馋了小一个月了。”
“赵师傅,这您可得好好补偿我们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