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看去时,赵爱民已经识趣地闭上了眼睛。

“你瞎叫唤什么?这不还睡着?”

为首那人倒是自由自在的很,见赵爱民还睡着,便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另一个倒像是惊弓之鸟,一有动静立马往桌下钻,看起来好不滑稽。

听到这里,赵爱明突然想出一个坏点子。

赵爱民在重新翻修房子的时候房梁上专门空了一个地方,就是为了放一些难以储存的食物。

看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赵爱民不动声色的翻身起床,一个小跳便抓住了房梁。

在身体素质这件事上,赵爱民绝对不肯退让。

在二人转头看来之前,赵爱民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房梁上,此时正一脸惬意地看着两个小偷在自己家里翻翻找找。

借着月光,赵爱民也终于看清了两个小偷的面容。

猜的不错!

其中一个正是棒梗。

而另一个看起来和棒梗差不多大,应该是棒梗的同学。

“这老东西把钱给放在哪里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棒梗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还要找钱?不是就偷点东西吗?要是被发现了告到学校里,咱们都没学上了。”

棒梗的同学倒是还残存一些良知,不过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这点良知也完全消失了。

说话间,棒梗猛的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放着的肉让二人瞠目结舌。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实力?这么多肉,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呢?”

棒梗的同学十分震惊,一脸惊讶地看着棒梗。

只见棒梗狞笑一声,张开身后的口袋往里装着。

“我就说这老家伙家里肯定有余粮,大壮,你把这东西拿回去,你娘吃上肉身体就能好。”

棒梗说着将一块板油扔给了大壮,自己则是拿起了一大块五花肉塞进袋子。

“可是……”

大壮拿着板油稍稍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棒梗。

看到这个情况,赵爱民以为大壮有了良知,自然准备放过大壮。

“可是你拿了那么多,你得给我分一半,要不然我就去学校发你偷东西。”

“反正我拿的东西少,大不了还回去。”

大壮的话让赵爱民和棒梗都惊讶了起来,棒梗更是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反应过来后,棒梗一脚踹在了大壮身上。

“你还想分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是你要偷东西我跟你一起来的,我顶多就是从犯。”

“你要是告到学校里去,我就直接找保卫科。大不了让傻柱出点钱,让聋老太太闹一闹,能怎么样?”

棒梗的一番话让赵爱民吃惊,本以为棒梗就是被贾张氏惯坏了而已。

但现在看这个情况,可不仅仅是惯坏了,这迟早要惊动保卫科。

想了又想,赵爱民悄悄的从横梁上爬了出去。

趁着二人不注意,将自家的门从外面锁了个严严实实。

“抓小偷啊!抓小偷!赵爱明家遭小偷了!”

赵爱民掐着嗓子大喊道。

在这个年代,成分是最重要的。

一听到要抓小偷,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第一时间亮起了灯。

趁着这个时间,赵爱民眼疾手快,从横梁上又翻回了房间里,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

听着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赶来,赵爱明也装作刚醒,翻起身来就打开了灯。

顿时,棒梗和大壮一个比一个懵逼。

不同的是棒梗惯犯,一听见外面有人要抓小偷,棒梗立马反应了过来,直接朝着窗户那边跑去。

“这小子还想撞坏我家的窗户啊!”

赵爱民狞笑一声,随手拿起板凳朝着棒梗砸了过去。

棒梗一心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赵爱民的动作。

冷不丁被凳子砸到了后脑勺,棒梗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殷红的鲜血便顺着棒梗的后脑勺流了出来。

等众人破门而入,只看到愣在原地的大壮和躺在地上的棒梗,再有就是大哭的王琳和正在安抚王琳的赵爱民。

“这是怎么了?棒梗这是……”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许大茂,此时的许大茂身上穿着背心,在寒风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棒梗他……我们……”

大壮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众人也发现大壮脚下一滩淡黄色的水。

甚至都不用去猜,也知道大壮这是被吓尿了。

“先把棒梗送医院,棒梗这孩子竟然成了入室抢劫。”

“那孩子是谁家的?先送去保卫科吧!”

阎埠贵还是知道风往那边吹的,一看见棒梗躺在地上,便立刻将罪名都安在了棒梗身上。

大壮则是直接要被送去保卫科。

毕竟大壮并不是红星四合院的人,所以阎埠贵自然不需要留什么面子。

“别……阎老师,我是红星小学的学生,我是您的学生。”

大壮一听到阎埠贵说要把自己送去保卫科,魂都吓飞了,连滚带爬的就扑到了阎埠贵面前。

“我的学生?那更应该送去保卫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阎埠贵倒是义正言辞,大壮一听这话,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四合院几个壮汉也丝毫不含糊,把大壮扛起来就送去了保卫科。

只是棒梗仍然躺在地上,并没有人愿意去触碰。

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贾张氏那是什么人?瞧见棒梗这个样子,就算是帮忙送去医院,也得出点血。

“不用送棒梗去医院,那小子估计就是装的,你们忘了当时被他骗成什么样子?”

还没等赵爱民发话,许大茂倒是义正言辞。

棒梗的确是劣迹斑斑,但奈何是贾家的独苗,老贾还是个好人的。

“该怎么确定是小子是装的呢?”

身后一个男人发话了,这的确不容易辨认。

“这有什么难的,反正棒梗现在也已经晕过去了,正好外面有雪,把他脱光了衣服丢出去。”

许大茂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地上的棒梗,心中却是早就已经有了想法。

说罢,许大茂便朝着棒梗走去,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棒梗紧绷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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