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赵爱民把门打开。
正在房檐下结网的蜘蛛立刻就跑掉了。
这一晚上给震得。
人都要散架了。
现在可算是结束了。
伸了个懒腰。
赵爱民去打水洗漱。
王琳在屋里里把饭菜端上桌。
馒头,咸菜疙瘩。
还有昨晚上的剩菜。
赵爱民这边刚洗完脸。
正准备刷牙呢。
刘光天就跑了过来。
“爱民哥,昨晚上那是和谁喝酒呢。”
“那叫一个热闹。”
瞥了他一眼。
刘光天立马就老实交代了。
“是我爸让我过来问的。”
赵爱民这还一句话都没问呢。
这边就把亲爹给出卖了。
赵爱民笑了笑。
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不该问的别问。”
“吃你的饭去吧。”
“好!”
刘光天说完就跑了。
这整个大院儿。
他最怕的就是赵爱民。
也不知道咋回事。
看见人家这心里就瘆得慌。
明明人家也没怎么着自己。
可是自己见了他就和耗子见了猫似的。
就是害怕。
回到屋里。
刘海中得知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张嘴就开骂。
“你个没用的玩意儿。”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还能干点啥?”
刘光天也不回嘴。
就在那安静的低着头。
反正他爹也没把他当成人看。
在他看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还是赶紧让他那个好大儿回来吧。
最起码人回来了。
老头就不会一天到晚的盯着自己了。
吃完了早饭。
浑身都暖和了。
推着车子往外走。
傻柱一脸笑意的打招呼。
“爱民。”
跟他打了声招呼。
回头就冲着何雨水的房间喊道。
“雨水,饭在锅里。”
“起床了自己热热吃。”
说完就跟着赵爱民一起走了。
看看傻柱今天这打扮。
白衬衫,新毛衣。
还穿了一件新棉袄。
下面穿了一条崭新的裤子。
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是新的。
这打扮,精神!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
“是准备去哪啊?”
赵爱民好奇的问道。
傻柱就等着他句话呢。
“准备下了班去找一下冉老师。”
“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吗。”
听见他这么说。
赵爱民调侃道。
“你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看干脆领证娶回家来得了。”
傻柱挠挠头。
有些不好意思。
“我倒是想这样。”
“可是人家冉老师说先接触接触。”
“这不是在考验我吗。”
看他那个样子。
赵爱民摇摇头。
“考验啥啊。”
“人家那是等着你行动呢。”
“爱民,你把话说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傻柱直接就愣了。
赶紧追问道。
“你和我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得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没懂。
赵爱民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
直接把话给他说明白了。
“买点东西去找吴大妈。”
“到那把你的心思和人家说明白了。”
“后面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吴大妈就能给你搞定。”
“懂了不?”
说完抬腿上车。
赵爱民喊了句。
“今天就去。”
“可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先把王琳送到工作单位。
随后赵爱民就骑车回了厂子里。
一进车间就炸了。
“这是怎么弄的?”
看着眼前这裂了个大口子的外护温壳。
赵爱民那叫一个生气。
学徒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手没拿稳,就给炸了。”
赵爱民沉这一张脸。
语气平静的说道。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告诉马主任,你被淘汰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
连最简单的表面焊接都能弄成这个样子。
还想着给自己学技术呢?
门都没有。
说完了就没在管他。
招呼着刘国华赶紧过来。
“国华,国华,你赶紧过来看看。”
“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把人喊过来。
其他的学徒也围过来。
至于那个已经被淘汰的人。
早就被人给挤出去了。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心里那叫一个不满。
转身就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老叔,忙着呢?”
来人站在门口。
笑着往里面看去。
杨厂长抬头看见他。
表情瞬间就沉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和你说了。”
“别来找我吗。”
来人丝毫没有听出杨厂长话里的不满。
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
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过去。
接着就和自己的老叔抱怨起来。
“他赵爱民有什么本事啊。”
“不就是一个四级锻工吗。”
“整天就知道在那里摆架子,耍威风。”
“什么本事都不教给我们。”
“就知道把我们丢给那些焊工们。”
“老叔,我认为你就应该好好的教育他一下……”
砰的一声。
杨厂长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声音那叫一个大。
把来人吓了一大跳。
“我看该被好好教育一下的人是你才对。”
杨厂长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份表格。
“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拍在表格上。
杨厂长那叫一个愤怒。
来人直接就被吓傻了。
一句话也不敢说。
心里还在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叔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杨厂长哪里是吃了枪药。
他是吃了火炮了。
现在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呢。
桌子上的这份表格。
是赵爱民自己做的。
里面的内容都是车间学徒这几天的表现评分。
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位学徒的工作时长。
专注度、学习进度、表现以及积极性等。
就连思想觉悟和个人性格初评。
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这个表格就是赵爱民对学徒重视的直接证据。
他的远亲在这份表格里的表现简直是惨不忍睹。
最高分是五分。
那只有两分。B
啥都不是。
他奶奶的。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
杨厂长早就揍了。
非拿皮带狠狠地抽一顿才行。
小兔崽子,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两分,只有一个人是两分。”
“那个人就是你。”
杨厂长把表格收起来。
也懒得和他生气。
“行了,自己收拾收拾回去吧。”
“这厂里你是待不下去了。”
听见他这么说。
来人就急了。
赶紧说道。
“老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