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七点多天就已经很黑了。

乔治在招待所附近的饭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

结完账后背着一个包前往酒仙桥的方向。

他这边一走,坐在他不远处的马六也结账离开。

乔治去了酒仙桥,而马六去了招待所的方向。

这家招待所的标准很高,一般人没有个什么证明的,还真不好随便进去转悠。

而马六自然没打算规规矩矩进去找乔治的房间。

他早打探好了乔治房间的位置,在二楼北侧第六个窗户那。

趁着天黑,他绕到了招待所的后面,那里正好有棵大榆树。

马六看了看左右没人,手脚并用三两下爬到了树上。

一手拉着树干,一手轻轻一推窗户,刚好没有反扣上。

马六心中大喜,本来还打算着装作送东西的混进去,如今看来,直接钻二楼的窗户就行了。

来住处摸底调查乔治的事,是他师父张麻子安排的。

张麻子特意嘱咐了他,不管在屋里发现多值钱的东西,都不能偷,只需要记下就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因此马六很小心,到屋里后就用俩布套把脚包起来,又戴上手套。

确定门在外面锁死了后,这才拉上窗帘,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搜查整个房间。

这间房子的门上方并没有玻璃小窗户,因此只要关好了门,外面是发现不了屋里有灯光的。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马六很谨慎,不管是床铺枕头还是抽屉,他查看后都给恢复了原样。

连被子上的皱纹都给复原了。

最终,马六还真发现了一件有用的东西。

不是钱,也不是乔治的证件。

而是在他换下来的衣服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图纸。

是用彩色笔画的三种玉牌正反面。

最下面的一种是师父张麻子说过的那种独山青玉。

中间一种是白色的,上面一种是黑色的。

除了颜色不一样外,两面的篆刻都大同小异。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文字信息。

马六看后很是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默默记到心里。

把图纸放到原位后,马六又找了一遍。

确实没有新发现后,他这才悄悄的从二楼窗户那跳到大榆树上离开。

…………

酒仙桥旧公寓楼里,乔治如约而至。

却发现许大茂并没有来。

只有两个中年人在这等他。

一个二皮子,一个宋三儿。

乔治微怒道:“那个人呢?”

二皮子笑道:“我大哥怎么可能会亲自跟你见面交易呢?你都追得他从酒楼后门跑了,他才不想见到你这个莽撞的人!”

乔治抿了抿嘴,无奈道:“他要是一开始就提钱,我也不至于在人家的酒楼胡闹了,还差点把自己送进监狱!”

二皮子也是无奈道:“你也知道,这种东西警方是不让卖到国外的,不然的话有人给我们按个敌特的罪名,我们可得吃枪子。”

宋三儿笑道:“对啊,再说了,不这样你能出高价买吗?”

乔治冷冷道:“既然来了,我就能出高价!”

“那你出多少?”

“先让我验验货,别想着耍我!”

“放心,我们没你这么闲,不远万里的来买块玉牌。”

宋三说着,将玉牌拿了出来,已经拴上了一条红绳。

“嘿嘿,这条红绳可是我们白送的,你开价吧。”

乔治接着灯光一看,果然是上午看到的那个玉牌。

顿时心中一喜,伸手就要去抢。

“唉?不讲规矩啊你!”

宋三儿急忙将玉牌揣进了怀里。

乔治见状,忍着激动的心情,伸出食指一打弯。

“九百,我跟哪家老板说好的这个价,是美刀,放心,不会少给一分,这样绕开了古董老板,九百都是你们的。”

二皮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那是你和古董老板定的价,不是跟我们,那个价你不没买到吗?到我们这你就得加价。”

乔治忍了忍心中的火,咬牙道:“好,你说吧,加到多少?”

“翻十倍吧,你给九千,美刀。”二皮子淡淡道。

“什么?天呐,你们干脆去抢吧!”

“那没办法,你出不了这个价,这牌子就不能给你,那我们有缘再见!”

二皮子和宋三儿转身就走。

乔治赶紧拉住了他们。

“等等!”

“怎么?愿意出九千?”

乔治直接把背包放下,“这里面有两千,只有这么多,你们如果不卖会后悔的!

二皮子笑道:“哦?为什么?”

乔治道:“因为这个东西只有我愿意出这个价买,别人买,连二十都不会给的,而且我并不是特别着急要,我来你们这,就是旅游的,顺便买些纪念品回去,要不是看上了篆字漂亮,我还不要呢,算了,我完全可以买个其它的东西带回去!”

二皮子和宋三儿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老外也确实把老底给掏了个差不多。

他也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的钱来到首都。

两千美刀也不少了。

便点头道:“行吧,算我们吃个亏,希望回去了大哥不责怪我们俩。”

双方打成共识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二皮子和宋三儿验了验钱,虽然没见过美刀,但真纸币的手感还是能摸出来的。

乔治看了看玉牌,在灯光下一看,确实是上午的那一个。

就在双方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后分开时。

突然几束手电的光照了过来。

“不许动!”

“蹲下!”

“抱头蹲下,快!”

二皮子吓得抓起背包就跑。

“警方来抓我们了,快跑啊!”

扑通!

着急逃跑的宋三儿还摔了一跤。

乔治更是心慌,低着头一溜烟的就外跑。

还听到后面有许大茂的声音,“同志,这就是他跟我们选的交易地点,我戴罪立功了啊,千万别判我啊!”

“老实点!别乱动,其他人快追!”

乔治心中叫苦不迭,暗骂许大茂是个懦夫。

一口气跑出了两个胡同,这才放慢些脚步,低着头快步往住处走。

现场乱了片刻后。

几束手电光关闭了。

看着乔治消失的方向,许大茂笑道:“估计这孙子今天晚上就连夜逃走了。”

二皮子笑道:“而且他还没有打听到一点酒楼的消息。”

张麻子哈哈笑道:“好了,事情算是办成了,许大茂同志,这里有两千美刀,怎么样?咱们对半分了吧?”

许大茂笑道:“你们都拿走吧,我不缺钱,这次算是你们帮我善后了,多谢!”

“哈哈哈,这都是林夫人的布局周密,我们只是干活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见!”

乔治回到了招待所里,拿出玉牌看了看,确定就是上午的那一块。

心中感叹有惊无险。

既然东西到手,眼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不能被警方摁住了。

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当即退房赶往机场。

…………

次日上午的四合院里显得很平静。

许大茂睡到了上午十点才起床。

本以为帮林祯收了个好东西,却差点闯了祸。

幸好林祯不在,娄晓娥也给解决了。

许大茂心里的石头落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

并不是自然醒的,是前面中院突然有人吵闹把他吵醒的,不然的话,他能睡到吃中午饭。

“这是谁啊?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吵什么呢?”

许大茂揉着眼睛出来,一抬头正见刘光齐捂着头往回跑,鲜血从手缝里流出。

一边跑一边喊:“光福,抄家伙,踏马的不还钱还敢打人,反了他了!”

刘光福立即掂了个煤火钳子往外跑。

“大哥,谁打你?”

“东直门外的雷大头,踏马的,他敢护着贾家!”

“啊?那个,那个叫雷豹的?”刘光福一听是雷大头,瞬间有点虚了。

刘光齐怒道:“就是他,跟我过去打,麻的,叫人,把光天也叫过来!”

许大茂皱眉道:“哎呦,你们瞎喊什么?今天周一你们不上班啊?挨打了你报案不行吗?净在这打扰人休息。”

“唉许大茂你别看笑话,打到你头上你就不说这风凉话了!”

“切,至少在这个院,还没人敢打我!”

“你少吹牛,看是林祯不敢打还是傻柱不敢打啊?”

“你踏马,你不会聊天就别聊,我提醒你报案还挤兑我,活该你挨打!”

许大茂说罢转身又回了屋。

刘光福道:“大哥,咱们不是雷豹的对手,他家还有个陶卫兵呢,算了,别动手了,报案吧!”

刘光天怒道:“咱爸妈呢?”

“出去遛弯了。”

“麻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去就报案,看看警方会不会抓我,堵着门吓唬人家妇孺,你还有理了?是你先动手的吧?活该你挨揍!这三十是医药费,我雷大头舍得打也舍得赔钱!”

后面跟来了陶秀容,“光齐叔,我已经说了,今天晚上小当下班后才会拿来工资,您现在堵门也没用,您吓唬我,我的孩子当然护着,咬您也是情有可原,我已经教训他了,您再打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雷大头啐道:“麻的!得亏我过来有事,不然这一个女的领仨孩子还不被你欺负了?你有本事咱俩好好的打,我最近手正痒呢!”

刘光福皱眉道:“大哥,你真打秀容的孩子了?”

刘光齐接过雷大头的三十块钱,扭头就往外走,“别问了,你不帮忙就算了,我要去诊所包扎,等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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