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祯和贾张氏互不让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想让棒梗受罚,更不想不了了之。

现场真正着急的也就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了。

其次是刘玉华和棒梗。

刘玉华有点担心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被发现。

虽然有自己担保,说这钱是自己给聋老太太的,但怕贾张氏死咬住不放,再把孙大姐给抓了起来,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就盖不住了。

此时的贾张氏还真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棒梗担心自己挨打,其它的他全不在乎。

关到改教所,对他来说只是一句吓唬的话,几乎没有什么威慑力。

在他看来,关大牢那是大人的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真正担心的是刘玉华会不会打他。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焦灼。

很快刘光天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后面跟着张所长和片警陈治国,也是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

一路上,刘光天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所长。

但是对于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他没怎么提。

张所长对棒梗早有耳闻,知道这是被两个寡妇宠溺坏的孩子。

如果情况属实,必须送到少管所进行特殊教育了。

张所长过来后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贾张氏道:“我和淮茹正劝孩子呢,只是还没劝好,准备明天早上带着他去给老太太认罪,可林祯就得理不饶人,非得让刘光天去报案,这不是给您的工作添麻烦吗?”

张所长道:“调查偷盗是我们的职责,这不是添麻烦,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祯道:“贾大妈你别着急往我身上推,你诬赖了我,对我骂个没完,是你嚷着让张所长来的,现在来了,你又变卦说什么么呢?你什么时候做棒梗的思想工作了,你倒是对棒梗说,让他有机会再偷老太太的钱呢!”

“姓林的,你!”

“自己说的就得承认,有证人在呢!”

刘光天赶紧往走了前一步。

秦淮茹赶紧道:“那是我妈的气话,张所长我们真是做了棒梗的思想工作,让他明天一早就去给老太太道歉的。”

张所长道:“可这跟刘光天说得不一样,是他听错了还是你们说谎了呢?”

“没有,没有说谎,我们真的劝棒梗了。”

张所长点了点头,“这个先不追问,毕竟你们和刘光天各持一词,需要仔细的审问才能断定谁说了假话,现在我只想知道,棒梗确定是偷了聋老太太的11块钱,对吧?这个事,你们双方没有分歧吧?”

秦淮茹尴尬道:“怪我没有教育好他,我今后一定好好的教育。”

在张所长面前不承认也不行。

人家就是专门办案的,林祯都能查出的指纹,更不要说人家了。

而且还有刘光天这个人证,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坦白,积极认错。

贾张氏赶紧拉聋老太太下水。

“这钱有8块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街道办就给了她3块钱的补贴,40斤粮票她全卖了!”

张所长一愣,“真的?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如果能抓到投机的票贩子,所里会对你进行嘉奖。”

贾张氏刚想张嘴说肯定是卖给孙大姐了,但一眼看到了满脸怒气的聋老太太,以及冷眼瞪着她的街坊邻居们。

周围的人全都充满愤怒的眼光。

孙大姐虽然是个投机分子,倒卖粮票,到处拉关系活跃在鸽子市。

但说实话,人都是有私心的。

除了林祯、许大茂以及死去的易中海这种家里不差钱的。

其余几乎家家都跟孙大姐来往过。

贾张氏要是把孙大姐给供出来了,就是断人们一条方便路。

甚至能把人们以前跟孙大姐来往事调查出来。

人们在事不关己时,肯定是高高挂起的,甚至都想看看热闹。

但真要跟自己有直接利益瓜葛的时候,再小的事,人们都不愿放过。

对于街坊邻居们来说,贾张氏咬定聋老太太倒卖粮票没什么。

但要是供出了孙大姐,以后买卖粮票、叫吓、查黄道吉日等等就找不到中间人了。

因此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管。

“咳~”

常老四咳嗽了一下。

“贾大嫂,我们都不知道老太太倒卖粮票,你听谁说的啊?”

老齐头也道:“是啊,老嫂子,你孙子偷钱了,你该好好的教育,不是反咬一口,拉老太太下水。”

梁子道:“对呀,聋老太太是院里的祖宗,怎么可能倒卖粮票呢!”

“你们?呸呸呸!你们就会欺负寡妇,我说她倒卖了就是倒卖了,不然哪来那么多的钱?”

刘玉华道:“我给的,你管得着吗?”

秦淮茹赶紧道:“街坊们,我妈这是心疼棒梗太过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见刚才还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突然站到了刘玉华和聋老太太的一边,秦淮茹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些时候事不能做得太绝,那样就等于挖断了自己的退路。

真要抓到了孙大姐,自己以前卖给她粮票的事也得被查出来,这事属于得不偿失,绝对不能再提了。

说着向贾张氏还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已经被街坊邻居们怨恨的眼神给吓住了,跟整个四合院的人结死仇,她还没那么傻。

就算儿子和易中海都活着,她也不会那样做。

“我……我就是猜的,我哪认识投机的票贩子呢。”

张所长失望的摇了摇头,“既然是猜的,就不足以对老太太形成指控,眼下就剩贾梗同学偷钱这一件事需要调查,希望你们配合。”

秦淮茹道:“我们肯定配合,刚才就说了,棒梗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就是小孩脾气拗,我和婆婆准备明天硬拉着他去给老太太道歉。”

张所长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的态度很好,我会跟少管所的同志讲情的,他第一次去接受改教,尽量关的时间短一些,能起到教育意义就行,估计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片警陈治国道:“秦淮茹同志,请赶紧给贾梗同学收拾一下换洗的衣服,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他送过去,一个月后,还给你一个听话又懂事的贾梗。”

“啊?!什……什么?”

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也是一脸的震惊。

婆媳两个突然明白了过来,贾张氏放声大哭道:“张所长,这就是个孩子,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张所长劝道:“贾大妈,就因为是个孩子,才不能让他长大变坏,少管所就是专门教育这些屡次犯错误的孩子的,让这些未来可能是祸害的孩子,都变成国家的栋楼之才。”

秦淮茹一把拉住了陈治国,“治国,看着雨水的面子上,你替棒梗说句话吧,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陈治国道:“秦姐,那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你每个星期都能去看望呢,里面一样天天上课,不会耽误学习的。”

“不,不,自从他爸死后,棒梗还没离开过我呢,你们不能就这么带走他!”

“秦姐,你和贾大媽都親口承認他偷钱了,而且数量很大,11块钱比农村一户全家的月收入还高,情节严重,必须接受改教,这是为了他好。”

棒梗此时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劲的往后面撤。

贾张氏赶紧挡在了棒梗的前面,“陈治国,你要抓就抓我吧!”

陈治国无奈道:“贾大妈,你要是恶意阻碍执法,我真的会抓你。”

贾张氏没辙了,这时候才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撒泼犯浑就能摆平的。

有些人也不会惯着自己。

眼看陈治国要带走棒梗。

贾张氏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服软。

跑到林祯面前道:“林祯,我不该骂你,你跟张所长的关系好,你帮我们说说好话吧!”

林祯皱眉道:“你别乱说,我跟张所长的关系和你跟他的關系一样,他是个公平公正的人,绝不都会徇私枉法。”

秦淮茹已经跑出去找何雨水了。

贾张氏无奈之下,一咬牙道:“林祯,我抽自己的嘴巴,不该骂你,我抽总行了吧?”

说着伸手就打自己,林祯手疾眼快,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贾大妈,您别激动,我刚才是话赶话说到了气头上,您是长辈,就算是误会,骂我骂得再难听,我也没话可说,您这要是掌嘴了,那打的不是您的脸,是我的!”

林祯和善的一笑。

心中骂道:老贼婆,装好人谁不会啊?

现在道歉?晚了!

棒梗必须进少管所。

在张所长面前自抽嘴巴,那不是办我难看吗?

我一个轧钢厂的工程师,逼着你一个老寡妇在张所长的面前扇自己的脸,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服软要趁早,晚了就没机会了!

张所长道:“贾大妈,你和林祯之间的小摩擦不必放大,那跟棒梗偷钱没有直接的关系,快去给棒梗准备换洗的衣服吧。”

秦淮茹到何雨水那求情,希望她跟陈治国说说好话。

何雨水为难道:“秦姐,您今天就算是逼着我和治国分手,这个人情我也求不下来,棒梗偷钱的事他一个片警当不了家,有张所长在,只能公事公办。”

秦淮茹的心瞬间冰凉,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

聋老太太摇头叹息道:“淮茹啊,你可不能怪我,钱一回来,我就原谅棒梗了,叫张所长来的话是你婆婆说的,是她非要公事公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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