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背着易中海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院里的人大部分都休息了,没几个愿意等着伪君子易中海回来的。
易中海举目四望,院里没有一个出来关心问候自己的。
连贰大爷刘海中和叁大爷阎埠贵都没出来。
就知道事情很可能已经朝着自己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淮茹,你回去了跟你婆婆好好的解释,千万别再吵架了,这都是个误会,我当时只是给你提建议,并没有真的做,我们走后,你婆婆在气头上,还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呢!”
秦淮茹叹气道:“您放心吧壹大爷,我会处理好的,您养好身体,千万别再生气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秦淮茹心里没底。
不知道婆婆会怎么对自己呢。
但不管怎样,今天晚上不能再闹了,再闹真的会出人命。
傻柱劝道:“啥都别说了,今天晚上都忍着一口气,别再吵闹,有事明天再解决。”
易中海无力的点点头,“好吧,都回吧,都回吧。”
易中海回到屋里后,壹大妈和尤凤霞伺候着喂他吃了药。
一会的功夫就昏昏睡去。
傻柱在自家屋里叹气,“这都什么事啊?我是闭门家中坐,祸从院里来,这壹大爷也是的,不先和我商量,和贾大妈商量什么?”
何雨水撇嘴道:“他可没有和贾大妈商量,是和秦姐商量被贾大妈听到了,贾大妈心里还想着儿子呢,当然就翻了脸。”
“唉!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们这么着急为什么!”
何雨水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明确表态?”
“我怎么了?”
“你?哼,你是和飞彪妈一刀两断了,但是你和秦姐呢?又开始接济她家了,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多想多议论,就赶紧想办法把秦姐娶了,也省的这天天闹了!”
“嘿!雨水,你害你哥呢?不怕贾大妈掐死我啊?”
何雨水冷冷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哼!真不知道你站哪头的,你天天往后院跑,还撮合我跟秦淮茹。”
“我本来是谁都不站的,但现在你跟飞彪妈已经两清了,你还不想办法娶了秦姐,你难道真打一辈子光棍?”
“怎么可能?我跟你说啊,我跟秦淮茹成不了,就她婆婆那样,我惹不起,你要是真为你哥着想,就赶紧给我介绍一个,成吗?”
何雨水不屑道:“就有一个,张淑芬,你愿意吗?”
傻柱皱眉道:“你有意思吗?你就认识一个虎妞啊?”
“对,我就认识她,也就她跟你合适点!”
“行行行,别说了,过几天你领她来院里玩,我看看,行吗?”
何雨水一愣,“哥?你真是想结婚了?”
“唉!我是被秦淮茹和刘玉华折磨怕了,我赶紧娶一个得了!”
“那,那行吧,就这个周日吧,我领张淑芬过来玩。”
何雨水说完回自己屋了,刚一出门就听到西户贾张氏在数落什么。
不用仔细听就能猜出是在数落秦淮茹。
但这个情况,雨水还真没法去劝,越劝事情越大。
而且肯定牵扯到已经去世的贾东旭,何雨水更不方便去劝了。
反正贾家还有秦京茹在借宿呢,有秦京茹在,贾张氏不会把秦淮茹怎么样的。
何雨水没法去劝,只得摇了摇头回屋睡觉。
秦京茹此时可没法帮堂姐说话。
她差点也被贾张氏扫地出门。
贾张氏正坐在凳子上一条条的数落秦淮茹,贾东旭的遗像都被搬出来了。
棒梗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秦淮茹低着头不吭声。
贾张氏嘴角连抽,吐沫横飞。
“这房子是老贾家传下来的,跟你秦淮茹没关系!三个孩子姓贾不姓秦,也跟你没关系!”
“秦淮茹,你要是想走,现在就给我滚!马上离开贾家!想让傻柱那个棒槌倒插门来,除非我死了!”
“住贾家的房,穿贾家的衣,吃贾家的饭,睡贾家的媳,他傻柱想得美!他遭瘟挨千刀还差不多!”
“易中海不是个东西,以后我跟他一刀两断,你秦淮茹要是敢叫他一声壹大爷,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易中海为什么不要林祯领回来的尤凤霞,原来他想望的是你和傻柱啊,呸!我这回让他身败名裂!我抱着东旭的遗像撞死到他门前!”
“秦淮茹,你说话!怎么不吭声了?你心虚了吧?”
秦淮茹垂泪道:“妈,您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早点休息,身体重要,明天还得早起呢,咱自家人别再生气了。”
“呸!谁跟你是自家人?这是贾家都是姓贾的,我是贾张氏,你是贾秦氏吗?我看你想变成何秦氏!”
贾张氏说着把棒梗小当和槐花揽在怀里。
三个孩子还真跟着奶奶不要妈妈了。
秦淮茹跟着去诊所给易中海瞧病的两个小时里,贾张氏已经把三个孩子哄得跟妈妈不一心了。
尤其是棒梗,当他知道傻柱以后要搂着妈妈睡觉的事情后,恨不能和傻柱去拼命。
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被无情的欺骗了。
爸爸死了,就该轮到自己替爸爸看好妈妈,如今傻柱做的事就是在挑战死去的爸爸。
已经上了二年级的棒梗,对仇恨有了新的认识。
不再局限于林国林家的殴打和林祯的冷漠。
现在他觉得,伤害他家人的,才是最大的敌人。
傻柱是,易中海也是。
秦淮茹见棒梗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更加难过。
心里不禁埋怨易中海操之过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即便林祯插手傻柱和刘玉华的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复合的,没必要这么害怕。
现在好了,自己内部乱的成了一锅粥,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收尾呢!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还没到上班点呢,刘海中和阎埠贵就来到了中院。
不为别的,就为了问清楚易中海,昨天晚上办的事是不是真如贾张氏说的那样。
“他壹大妈,老易醒了没?”
壹大妈还以为是来看望易中海的,感动道:“已经醒了,在床上坐着呢,你们进去说话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进屋后,第一句话不是问易中海的身体什么样,而是问昨晚回来后贾张氏有没有接着来闹。
易中海有点失望,淡淡道:“没有,昨天回来时太晚了,邻居们都睡了。”
刘海中抿了抿嘴没说话,看了看阎埠贵。
阎埠贵也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易中海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皱眉道:“到底啥事你们说吧,我没事,能承受的了。”
阎埠贵道:“那行,老刘我们俩一起说,就是问你一下,毕竟话不能只听一头,老易你实话实说,过几天开全院大会时也好调解。”
易中海狐疑道:“开什么全院大会?”
刘海中道:“贾家老嫂子说你是院里头号伪君子,从你教贾东旭学钳工技术开始,一直说道了昨天你硬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现在院里的人都一致同意,要开全院大会批判你!”
阎埠贵道:“不管真假吧,反正老易你藏得是挺深,泄底就怕知情人,老嫂子算是个知情人了,别的不说,挑拨傻柱和刘玉华离婚,偷偷摸接济秦淮茹的事,院里人是都知道了,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反正没人愿意再叫你壹大爷了!”
易中海听了脑海一片空白,心中的气又顶了上来。
刘海中鄙视道:“唉?老易,你发什么呆?我跟你说啊,有话就直说,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别装!”
阎埠贵皱眉道:“不对,老易不会又晕了吧?”
轻轻一碰,易中海随即倒在了床上。
吓得阎埠贵喊道:“唉唉唉~我我,我没碰他啊,也没说啥!”
刘海中懊悔道:“我说下午再来问,你非得早上来,这事闹得,赶紧去叫胡同口叫叶大夫过来!”
傻柱在外头听到呼喊,过来一看,气得点指刘海中和阎埠贵。
“贰大爷叁大爷,这就是你们办的好事!医药费你们全包了啊,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两天里易中海晕了三次,壹大妈都不知道怎么哭了,焦急的等着叶大夫过来。
叶芪过来扎针救醒,劝慰道:“壹大妈,没事啊,易师傅就是太虚了,你给他熬点粥,尽量别再气他了,再气晕过去,我也没招了!”
傻柱问道:“多少钱,让这俩人给,不给都不行!”
叶芪笑道:“扎个针而已,没抓药开药方,下次一起算吧。”
阎埠贵听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尴尬的笑道:“那那,那算了吧,老刘,我看这个大会是没法开了,这样,过几天找几个代表开个小会吧。”
刘海中点头,“行,我一会进厂找领导报告一下这件事,顺便替老易请假。”
傻柱怒道:“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官迷,壹大爷都这样了还开会啊?”
阎埠贵道:“这就是给他和贾家调解的,你以为我们想开啊?”
易中海是彻底的没法上班了,估计至少要请一个月的假。
以后八级钳工的岗位也守不住。
刘海中到轧钢厂报告之后,李副厂长让钳工车间的郭大撇子下班后来实地调查。
毕竟一个八级钳工,不是学徒。
脑梗在床请长假,以后的工作也得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