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上出了点小麻烦,林宁到家的时候已过凌晨。

莎莎最后的行为看似荒唐,却在林宁的心里撒了颗种子。

林宁可以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有系统在,没有监控可以拍到自己。

莎莎不知道,但莎莎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

“这个柱子太烦啦,这个车太大了,难怪都叫它停车难。”

驾照拿了几年,车,莎莎真没开多久。

汤臣一品,A栋,地库,倒了好几把都没把车倒进去的莎莎,憋着嘴,娇嗔道。

“笨蛋,你给物业说,对面那一排的4个车位,我要了,不给卖就租。”

林宁瞪了眼驾驶位的莎莎,全然没有自己来的想法。

“好呀,好呀。咱们家这两个车位一点都不好。”

“恩,位置是挺差的。”

再次看了眼身后的车位,林宁点了点头,肯定道。

“辛苦啦。”

“干嘛?”

“这会儿也没法买车位,就拜托我们家车神出手啦。”

莎莎舔了舔唇,扒拉着林宁的胳膊,娇声道。

“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对面4个车位都要了,你停那不就是了。”

林宁撇了撇嘴,顺手敲了敲莎莎的头,那娴熟的姿势,一看就是练过的。

“那不是有地桩嘛。”

莎莎鼓着嘴,一手揉着林宁刚敲的位置,一手指了指对面车位上树立的黄色三角形地桩。

“底盘升高,压过去。”

“啊?这么好的车磕了碰了多心疼呀,主人,让你家小猫精见识下主人的车技呗,喵。”

这么新的一辆车,林宁刚刚送自己,莎莎哪舍得就这么开上去,当即央求道。

“好好说话。”

“你帮我停,好嘛,好嘛。”

“服你了,起开。”

这姑娘又是撒娇,又是求得,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林宁说罢,跟莎莎换了位置。

换挡,油门,嘭。

“特么的,回家。”

开门,下车,走人。

快步离开的林宁头都没回,一点也不像是刚撞了辆劳斯莱斯的样子。

特意绕到车尾的莎莎,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凹进去的深坑,别提有多后悔。

“还愣着干嘛?不想回你晚上就睡车里。”

电梯口的林宁,看了眼车边的莎莎,低喝道。

“来啦,没多严重,我等下浇盆热水就好。”

回过神的莎莎,小跑了几步,搂着林宁的胳膊,娇声道。

“浇盆热水?还就好?你怎么不用方便面,真是抖音看多了。”

“试试嘛,热胀冷缩,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试个屁,照你这么说,下个雪一冷,还不得缩回去。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装的你呀。”

“学着点,刚那是故意给你做的错误教学,下次倒车,记得油门轻踩。”

“好哒,我学会啦,下次倒车,油门轻踩。”

莎莎笑了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滚蛋,好好泡个澡,忍了你一路了。”

这姑娘没脸没皮的,还挺可爱,看着快步去了浴室的莎莎,林宁嘴角抽了抽。

不得不说,这司机太多,车位太多,真挺影响车技的。

浴室,落地窗,独立浴缸。

窗外是黄浦江夜景,浴缸里躺着的是莎莎。

因为纹身的缘故,浴缸的水只有大概三分之二的样子。

月光下,莎莎那精致的五官,曼妙的曲线,白皙的肌肤,浑圆修长的美腿,一眼可见。

浴缸里,莎莎的眼神,满是疲惫。

是人,都会累,昨晚一宿没睡的莎莎,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看似人畜无害的林宁有多恐怖,莎莎深有体会,先前的场景,莎莎永生难忘。

林宁不睡,莎莎不敢睡,林宁不吃,莎莎不敢吃,林宁不说话,莎莎不敢说话。

事实证明,金丝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当。

精致的妆,性感的真丝短款白色V领睡裙,白色蕾丝吊袜带,白色蕾丝长腿袜。

试衣镜前的莎莎,抿了抿唇上的阿玛尼口红,喷了阿玛尼香水,踮着脚,出了离主卧最近的套间。

莎莎只给了自己半小时的时间,包括泡澡,化妆,换衣服。

“累吗?”

江景阳台,站在林宁身后,双手轻轻的揉按着林宁肩膀的莎莎,柔声道。

“坐这儿。”

林宁抬手拍了拍腿边的空位,喝了口杯中的酒。

“要我陪你喝吗?”

莎莎抿了抿唇,轻柔的坐在林宁的腿边,自然而然的伸出胳膊,搂着林宁的脖子。

“不用,怎么还化妆。”

林宁摇了摇头,手指抚着莎莎的纹身,轻声说道。

“想把最美的一面给你。”

莎莎答的很快,不假思索。

林宁默默的喝了口酒,嘴角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

“我想找爽姐再给我纹几个,脚踝,腰,大腿,怎么样?”

凌晨的夜,很安静,似是想起了什么的莎莎,突然开口说道。

“不是有了么,这个就可以了。”

“总摸这个,怕你腻。”

莎莎咬了咬唇,说话的同时,一手轻轻的抚了抚锁骨处林宁的手。

“去睡吧,我想点事儿。”

林宁笑了笑,揉了把莎莎的头发,必须承认,这姑娘,一般人真心招架不住。

“我陪你,保证不打扰到你。”

“去睡,立刻。”

“那我去客厅沙发上躺会儿,你有事儿叫我。”

“恩。”

林宁闷哼了声,待莎莎进了客厅,方才收回了视线。

至于阳台的另一张躺椅,不知为何,莎莎宁肯坐地垫,也不肯坐。

弄死林家最得宠的小孙子,林宁没有丝毫歉意。

隔墙不一定有耳,隔墙一定有林东。

当林楚在车上不止一次说出那句死鬼,贱人,野种的时候,林宁就动了杀心。

林宁不相信,林楚这个最得宠的小孙子,会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

林宁不相信,林楚说的这些话,林家没人知道。

林宁不相信,这两个带枪的保镖,只忠心林楚一人。

林宁不相信,偌大的林家,只有这么一个林楚。

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爹。

如果这就是林家其他人的态度,林宁不会再跟林家有任何瓜葛。

如果林家人都这么看待自己的父母,林宁不介意为父母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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