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本来这么晚了电梯忽然来到这一层就足够诡异,开门后出现如此装束的怪异人士更是让几个保镖心弦绷紧。
面具之下,封晨淡淡地望着这几名保镖,数了一下数量。
一、二、三、四。
总共四个保镖。
看来陆氏父子还真是没有安全感。
封晨并没有发出犯罪预告。
即便如此,陆氏父子也在他们所处的楼层配备了非同寻常的安保数量。
或许这就是心虚之人的常态。
“老板,这里是电梯正门,有不明人士入侵。”
领头的一名保镖对着对讲机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举起甩棍,指向封晨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摘下你的面具。”
封晨抬手,捂着面具,却并未摘下,而是发出了低笑。
嗜虐的笑声让四名保镖汗毛竖起,绷紧了神经,全神戒备。
下一刻,封晨动了。
他抬腿向前迈步,走向四名保镖拦着的前方。
四名保镖眼见封晨不可沟通,便面露狠色,一同举起甩棍朝封晨打来。
甩棍的威力其实是很大的,普通成年人全力挥舞甩棍,能轻松打碎最坚硬的牛骨,更不要说人的手脚了。
而四个保镖的肌肉力量,每一个都远在普通成年人之上,他们所挥舞的甩棍,要是毫不留手地砸在正常人身上,不死也得落下重度伤残。
再看封晨这边,他却是不闪不避,任由四名保镖的甩棍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作战服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四名保镖才刚刚面露惊愕之色,封晨便动手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掐在一名保镖的脖子上,把对方强壮的身躯高高拎起,往远处的走廊上一甩。
保镖被恐怖地甩出了十几米远,重重砸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猛地呕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动了。
剩下的三名保镖被这般非人的力量吓得亡魂直冒,甩棍都拿不稳了。
封晨接着朝第二名保镖走去。
第二名保镖眼见封晨走来,仓皇退后了几步,背部便贴到了墙壁。
眼见退无可退,这名保镖神色发狠,将全身的力道灌注在甩棍之上,往封晨的侧脑打去。
要是这一下打在正常人的脑袋上,人脑袋准像是被棒子打的西瓜般破开来。
封晨深知甩棍的威力,所以他没有用脑袋硬接,而是抬手用前臂将其挡住。
毕竟弄掉面具,给这些人看到他的脸就不好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只能把这些人一个都不剩地全部杀光。
保镖眼见甩棍被封晨挡住,当即想要把甩棍收回。
却被封晨反手把甩棍抓住,一扯,夺了去。
封晨把甩棍夺过来,拿在手中,往保镖身上一甩。
残影闪动,空气呼啸。
保镖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的腿便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倒了下去。
惨叫声随后传来。
“啊、啊啊——”
保镖惊恐地看着他的右腿,膝盖上方已然被抽得筋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不好好止血的话,是会死的哦?”
封晨说完这句话,把视线从这二名保镖的身上移开,接着望向了第三名保镖。
第三名保镖已经被吓得两腿打颤。
他看的很清楚,刚才甩棍在封晨手中快到失去了踪影,而当封晨停下手中动作的下一刻,第二名保镖的腿直接绽开了血花。
甩棍在封晨的手中,就像是锋锐的利刃一样,不但能划破布料,更能划破皮肤、骨肉。
第三名保镖当然不想落得像第二名保镖一样的下场,但他没有办法,为雇主办事,要是临阵脱逃,他的职业生涯也就毁了。
硬着头皮,第三名保镖怒吼一声,朝封晨举起甩棍,却在封晨抬头望向落下的甩棍时,他抬腿往封晨的裆下狠狠踢去。
眼见封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腿部动作,第三名保镖的神情一松,嘴角勾勒出了残忍的笑意。
可就在下一瞬,第三名保镖的腿,被封晨用手抓住了。
顿时,第三名保镖脸上的残忍笑意像是融化一样消失,冷汗疯狂地从他的额头两侧冒出。
封晨抓住这名保镖的腿,一提,这名保镖便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倒在地上。
还没等这名保镖有后续的动作,封晨便抬起脚,重重踩在了这名保镖的裆部,用力扭了扭脚底板。
霎时间,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哀嚎从这名保镖口中传出,他身体痉挛数下,竟是眼睛一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封晨收回脚,望向最后一名站着的保镖。
最后一名保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看了看手中的甩棍,又看了看封晨,心惊胆战,不再敢动弹,须臾,他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两肩狂颤不止。
封晨见这名保镖失去战意,便也不再理会他,从其身侧走过,随手丢下甩棍,径直朝走廊尽头行进。
走廊尽头的中央是会客室,穿过会客室,便能来到陆氏集团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
封晨穿过会客室,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前,敲了敲门,不见反应,便干脆一脚踹去。
本应坚固的门扉在封晨的力量下直接被踹离门框,向内侧轰然倒去。
封晨慢悠悠地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却只看见了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择升一人——由于封晨早在先前就已经看过了陆择升和陆子成的资料,所以他能够将对方认得出来。
陆择升是一名面色阴翳的中年男子,他坐在办公桌后,望着走进来的银色散发、戴着诡异面具的男子,满是心惊。
距离四名保镖通知他有入侵者才没过一分钟,入侵者竟然就闯进来了?
不仅如此,这名入侵者竟然能轻而易举地破坏办公室的门?
陆择升强压下心中的紧张,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封晨没有理会陆择升的疑问,而是道:
“陆子成呢?他在哪?”
封晨此前骇入陆氏集团内部的监控系统得知,陆子成还没有从这一层离开。
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路择升一人。
那个小杂种到底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