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外。
“哥哥,龙旗!”
时迁笑着将得到的龙旗双手递上。
“做得好,一切还顺利吧?”
孙磊笑着看着时迁问道。
“哥哥,我夜里遇到了……”
时迁把遇到王庆、邓元觉、田定的事说了一遍。
“哦,大家都选在昨夜动手啊!”
孙磊摸着下巴意外的说道,看样子其余三方势力对这江湖名声还是很上心的。
“哥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小弟出城时已经有兵马在调动,朝廷很可能封城搜查。”
时迁开口道。
“哈哈,我已经包了一艘花船,咱们回城里去!”
孙磊指着身后的花船笑道。
“哥哥,再进城怕是有危险啊!”
时迁连忙说道,哪有偷完东西还回去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们要是走才危险呢!”
孙磊摇了摇头。
“东京城是封不了的,如今正值年节,城内城外人流量很大,城门不可能一直不开,繁华的东京城需要全天下供养,你就看看这每日车马船只运进城的货物,断了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另外,咱们在状元楼住了好些日子,不少人都认识我们,这突然消失不是不打自招了?”
“我已经和几位军师商议过了,朝廷极可能采取外紧内松的策略,整个开封府周边如常,但离开开封府的道路会设卡。”
孙磊看着时迁解释道。
“可这么一来咱们就走不了了!”
时迁疑惑问道。
“哈哈,你当官府那些做公的多么尽职尽责?弄几天抓不到人也就不当回事了!更何况马上会考就开始了,这可是大事,几十万考生在城里,忙都忙不过来,谁还有心情去管抓贼?”
孙磊笑着说道。
众人上了花船,沿着汴河缓缓的往东京城而去,在过大通水门时河面拥堵了起来,进城的随便,出城的严加搜查。
进城之后,只见兵丁差役在街上到处搜查,本来东京城人就多,这么一弄直接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花船转入蔡河,来到状元楼附近。
“崔兄!”
孙磊对着河边的崔玉林等人挥手喊道。
“真是孙学长!不是说了我们请客么!”
见孙磊真包了条花船来,崔玉林等人一脸笑容的上前抱拳客套。
“上船上船,今日咱们乘船游览东京!”
孙磊哈哈笑着说道,既然是装考生那自然要做全套,这些人里有几个家里有人在东京做官的,有这些人在不怕官府搜查。
初十,会试在国子监如期开考。
开考之后没三天,孙磊退了状元楼的小院,一副没考好,已经名落孙山的模样。这一举动并没有人奇怪,每次会试几十万人,能中进士的不过百余人,一开考至少走一半,然后陆陆续续还要走不少,真正能等到几个月之后放榜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
孙磊没有再去找方腊、王庆、田虎那些人,龙旗被偷的第二天江湖上就有消息传开了,说是梁山泊夺得龙旗,力压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又赢了英雄大会。
孙磊这次没有走陆路,而是包了条船走水路。
“哥哥咱们这是往哪去?”M..
吕方看着船头的孙磊问道。
“往北,去滑州!”
孙磊笑着说道,宋江那些人已经去滑州上任了。
蔡绦因为有蔡京在,直接被任命为武功大夫(从六品)、滑州防御使、兼知滑州。
宋江现在是蔡绦下属滑州守军统领、修武郞(正八品),呼延灼是军中统制、从义郎(从八品),关胜是军中军中统制、秉义郎(从八品),晁盖是军中偏校、忠训郎(正九品)。
“滑州?”
花荣知道宋江已经去了滑州,脸色有些不自然。
“听闻晁盖和宋江起了争执,在东京的时候差点动手,现在去了滑州怕是要分道扬镳了。”
孙磊笑着说道。
蔡京帮宋江等人请下官职之后,宋江等人那是大喜过望,聚在一起饮酒作乐,晁盖喝多了,就抱怨了几句,结果宋江那批铁杆不愿意了,差点就大打出手。
如今宋江等人先带兵去滑州驻守,蔡绦还留在东京,估计要等到元月之后再去上任。
“分道扬镳?”
花荣脸色大变,宋江可是出了名的仁义,那一行人怎么闹成这样。
“难道我说文雅了?就是要散伙了!”
孙磊以为花荣没听懂,他这段时间跟着那些考生混在一起,多少也沾了一些文雅之,这说话都有些文绉绉的了!
“小弟知道,只是宋江这名声在外,小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花荣开口道,江湖上入伙容易散伙难,这一旦散伙,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以后在江湖上都难有容身之地。
“有什么不可能的?宋江和晁盖根本就是两种人,宋江为人精致,善于钻营,一心想着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而晁盖恰恰相反,晁盖是个粗犷之人,喜欢快义恩仇,不受拘束,天生就是当匪的,根本不是个当官的料。”
孙磊笑着说道,晁盖和宋江两人最开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也同样是仗义疏财、扶危济困、结交江湖好汉。
可宋江只是借着江湖名声为官道铺路,晁盖则是想在江湖上扎根。
“哥哥,他们不会火拼吧?”
武松看着孙磊开口问道。
“说不好!”
孙磊摇了摇头,原着里晁盖的死本就很古怪,那时还没有诏安,利益冲突还不严重,晁盖就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如今宋江已经有了正八品的官职,这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宋江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啊!”
武松脸色一变,孙磊说话从来没有不准过,这“说不好”三个字就已经是肯定的答复了。
“若是真火拼起来,晁盖可没有什么胜算!”
萧嘉穗开口道,那伙人大部分都是忠心于宋江,晁盖早就没几个亲信了,一旦动手晁盖是死路一条。
“也不至于吧,他们现在都是有官职在身的,要是动手已经不能说是火拼了,那会定义为叛乱?”
林冲开口道,现在宋江那些人是朝廷官员,叛乱可是比造反还要重的罪责,落草造反还能诏安洗白,这军中叛乱那是必死的罪责。
“你倒是提醒我了,宋江给晁盖安一个叛乱的罪名,这不就能正大光明的除掉晁盖?”
孙磊被林冲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么一来宋江不光杀了晁盖,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