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下,一行人在山间赶路,林冲一马当先在前开路。

“前面林间是何鼠辈,滚出来!”

忽然间林冲拉住那匹缰绳,手中花枪指着前方密林吼道。

“恩?还真有贼人!”

众人来了兴趣,一个个那都是武艺高强怎会畏惧什么贼人。

“哥哥且看那片林子,树木摇晃明显是有人埋伏窥探,还有这个!”

林冲花枪在地上一挑,一条绊马索就被他挑了起来。

“一群蠢贼,寒冬腊月的藏于树上,冻得直打摆子,还有这时节地面都被冻得坚硬如铁,这地上怎会有浮土!”

林冲指着远处那轻轻摇晃的树和地上埋着绊马索的浮土,这些破绽太明显了。

“教头哥哥端的好眼力!”

阮小七和时迁听完大为佩服,林冲这眼力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孙磊看着也是连连点头,一个人的能力和心情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心如死灰总是处于迷惘状态那就是十成能力也施展不出三成,但如果反过来,那就能成倍发挥自身能力,林冲现在就是如此,找到了新的人生路,有了好兄弟相伴,还有妻子在家等候,这一切让他都让他重燃生活的希望。

“教头哥哥,刚才说好了,这些给我!”

武松哈哈笑着骑马上前。

“二郎,怎能一人独占?分洒家两个,正好手痒!”

鲁智深也骑马上前说道,喝完酒激动一阵酒全醒了,又赶了这么久夜路他已经有些乏了,正好揍几个毛贼提提神。

“还不滚下来!”

武松下马上前,指着那些大树吼道,他已经看到树杈上的毛贼了,现在是冬天,树叶枝杈凋敝,走近了树上藏个人是一目了然。

“顾头不顾腚的蠢货还不下来?看洒家的!”

鲁智深见那些贼人不下来,禅杖抡起,厚重的铲头猛砸向面前的一棵树,一声巨响,铲头直接入木三分。M..

“断!”

鲁智深见状大喝一声,猛得一压手中禅杖,铲头直接向上一撬。

“咔嚓!”

一阵树木碎裂的声音,那粗壮的大树就什么被鲁智深撬断了。

“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树上埋伏的喽啰惨叫着掉了下来,那大树直接倒向旁边,倒到其他树上,把旁边的毛贼也都牵扯了下来。

“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识相的就留下马匹钱财,任你过去,不然抓回山上剖了心肝炖作醒酒的酸辣汤!”

树林里跑出三十多名凶神恶煞的喽啰,一个个手持利刃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几人,那马匹和包袱他们早就盯上了。

“聒噪!”

武松抡着哨棒就打了上去,他懒得废话直接棍棒上见真章。

“留几个给洒家!”

鲁智深也挥着禅杖打了上去,他本想着只是打跑这些毛贼,但这些人开口就是要义人心肝作酸辣汤,可见这些人平日里作恶不少,绝不能轻饶。

“这里应该就是清风山了。”

孙磊听着那些喽啰凶悍的话语微微摇头,这清风山上可没一个好家伙,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这三个家伙杀人越货也就算了,更是取人心肝食用,实在不算东西。

武松哨棒抡得虎虎生风,哨棒所到之处贼人喽啰尽数被打倒,武松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真的展现功夫,想到孙磊正看着他耍棒,手中哨棒抡得更是精妙,直他把平生所学都施展了出来。

“二郎这棍法真是特别,看着有些眼熟!”

林冲看着武松的棍法先是欣赏但很快就眉头紧皱,武松的棍法他看着很是眼熟。

“二郎,给洒家留几个啊!”

鲁智深刚刚一禅杖掀翻一名喽啰,禅杖还没抡起来就见武松已经打到一片,这还哪有他打的。

“大师见谅,小弟这一时激动都打完了!”

武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棍棒挥起就忘了给鲁智深留下几个了。

“无妨,不过二郎这棍法和我兄弟的倒是有得一比!”

鲁智深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看着一地痛苦翻滚的喽啰,几人上马便离开了。孙磊没准备打下清风山,这上虽然没什么厉害人物,但喽啰就有几百,更兼山道陡峭难行,他们几人也难拿下,不如先离开,后面青州府的追兵随时会到。

“原来哥哥也会棍法,武松真是班门弄斧了!”

武松和鲁智深闲聊间得知孙磊也会一门高深的棍法,立刻对着孙磊拱手请罪,孙磊也是使棍法的他刚才的行为就有些孟浪了。

“哎,二郎武艺高超,找个时间咱们切磋切磋!哈哈!”

孙磊并不在意,武松刚才的棍法着实威猛,看的他都有些心痒了。

“武松哪里是哥哥的对手!”

武松谦让着。

“二郎,你这棍法师承何人,我看得很是熟悉!我曾经的师父似乎也使过这套棒法。”

林冲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那还是很多年以前他见师父使过。

“是一位游方的僧人,约摸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在院里练拳脚,一位中年僧人来化缘,我与他两个炊饼,他便教了我些武艺,后来便再没见过了。”

武松听林冲问起回忆了起来,一想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僧人?不是那么巧吧!”

孙磊一听诧异起来,这世间的事竟然能如此巧合?他和鲁智深不就是僧人教的武艺。

“莫不是长老教的?”

鲁智深也是一脸诧异的说道。

“我那师父是武学大师,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是一代大侠,不过后来顿悟出家为僧!”

林冲连忙说道。

“竟真如此巧合?都是智真长老教的?”

孙磊已经有了八分相信,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的高手本就是凤毛麟角,天下屈指可数,还顿悟出家的那不就只有智真长老一人么!

鲁智深立刻说起了智真长老的事情,还把长老传艺的事也说了。

“可不曾想原来都是一家人!这岂不是天注定的缘分!”

武松立刻对着孙磊、鲁智深、林冲拜道。

“二郎,这么说来我和鲁大师还要叫你一声师兄!哈哈!”

孙磊大笑了起来,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岂敢让两位哥哥叫,那不是折了武松的草料,三位都是武松哥哥!”

武松连忙摇头。

“可惜此地没酒,不然咱们师兄弟相认合该痛饮三百碗!”

鲁智深惋惜的说道,他一高兴就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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