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望着沈贯鱼被辰水真君驾云带走,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更多的是去找庄家兑自己的赌资,以十块灵石赢回二百块灵石的荀茴,蹦起来叫道:“辰水真君威武。”

他是他们这伙人里,唯一一个成了杂役弟子的,这笔灵石对他就是一份巨款。

还真有人附和:“真君威武!”

云团里的章和失笑摇头,离开时问:“你说,如果弟子们都知道丹院史上未结业弟子,全是象准峰的会怎么想?”

不是真人很认真的道:“那很多人可能都不想在丹院结业了。”

“呵呵呵,有道理。”

……

皇甫朝颜说不清自己的心,有高兴,她和小伙伴们在荀茴的撺掇下,也买了几块灵石的一赔二十。

但也有……嫉妒吧!

而荀至他们就真的是为沈贯鱼高兴了,大家计划着抽时间一起聚一聚。

做为话题中心的沈贯鱼,正在云端看象准峰。

几百里的范围内,有各种灵果灵米,水里荷叶莲莲,岸边竹林簌簌,鸟雀狐兔虫鱼等,在其间游乐不止。

花木掩映之中,不若其他峰头盖起的殿阁明几,而是和世俗间的乡村一样,青砖屋舍四五处,小桥流水七八座。

追风站在沈贯鱼肩头,很想扑下去玩儿。

“师父,象准峰的泉水溪水真不少呢。”比之刚刚路过的灵泉峰有过之而无不及,沈贯鱼掉了掉书袋:“水,准也。

象众水并流,中有微阳之气也。

是这个意思吗?”

“是极!”辰水很高兴小丫头喜欢这里,“我们去给历代师祖上香。”

一座青黛屋舍内,沈贯鱼给象准峰历代师祖一一上香。

最下面一层只有一个牌位,连道号都未有,应该不到结丹。

旁边有一把断了柄的小斧头镫亮,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擦拭磨砂。

“这是你师兄顾诚,水木双灵根,开天斧是他的本命法宝。”

沈贯鱼恭敬上香,心说:“师兄,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她发现牌位上有师父的师祖,有已陨落大师兄顾诚的名字。

可是,自己师祖一准真君呢?

“师父,师祖他老人家?”

“还在,但为师不想你那么快见到他。”

“师父?”沈贯鱼不解。

辰水轻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为师的一点私心。

你师祖不大会带小孩儿,他闭关的地方你现在的修为也进不去。

将来有机会见到,磕了头记得问他要见面礼,他富得很!

象准峰每一处水底,都有他的藏宝,以后就都是你的了。

至于孝敬,他向来不在意。”

师祖:败家臭小子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

沈贯鱼应下,然后问了个问题:“师父,我能知道您多大了么?”

“五百三十二岁。”

“师祖呢?”她有三年免费权,在藏书楼看过很多资料。

第一百二十一代宗主是同辈中年龄最小的元婴修士,两百八十年前于千岁寿终时坐化。

而如今的天南大陆,极品寿元丹也不过延寿两百年。

至于传说中的闭死关,太乙宗推崇顺其自然为而不争,并不提倡弟子们或为自己或为宗门如此牺牲。

辰水看看她,然后摇头失笑道:“你长大就知道了。”

师父你能再敷衍一点吗?沈贯鱼眉眼里都是这么个意思。

辰水乐得不行,摸出一物道:“来,这个给敖羡,炼化在丹田内,别说九阶,就是十阶也感知不出它的龙息了。”

敖羡咻一下出来:“仙界的幻息玉符,好东西。

谢谢师父!”小龙爪还作了个揖。

追风嗷吼叫两声才想起了它会传音:“我的呢师父?”

辰水很高兴收一个弟子附送两个小的,左青龙右白虎呢!

他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株小巧而青灵的七叶草。

敖羡来回看追风和灵草。

追风不认识,但它有种特别想一口吞下的欲望。

它扒拉住姐姐的裤角,而沈贯鱼则是凑近看:“师父,这就是能令七阶以下妖兽化去横骨的畅言草么?”

妖讲究血统,血脉高的妖生下来就能说话,有的甚至一出生即可化为人形,灵智与人族无异,此谓之妖族。

有时仅仅向低阶施加血脉压制,就能完胜,根本不需吃畅言草,具体可参看敖羡。

血脉低的话,可能三四五阶才开智,六阶成就内丹,七阶炼化横骨口吐人言,八阶化成人形。

有的也或许受到血脉限制,最高才能修到七阶,没有畅言草不修到七阶不会说人话或妖语,此为妖兽。

追风介于这二者之间,更像妖兽,但它血脉返祖了且在山君遗府得了传承,已经算是妖族。

要是再有机缘获得先祖的一滴精血,那它进阶的会更快,能提前开口说话。

但神兽与大妖的精血向来是可遇不可求,人族也能炼化其增强自身,所以敖羡未破壳时被发现,才会被抢来抢去。

“正是。”辰水喂追风吃畅言草,小家伙一口吞下,几息后伸爪抓喉。

辰水拦下它并施法帮其炼化吸收药力。

有红色青色光茫从追风喉下轮换散出,小家伙趴在地上直伸脖子。

沈贯鱼摸摸自己的喉部,“会疼么?”

“可能有点儿。”辰水也是意外所得,第一回见妖食此草。

敖羡也是第一回见,一个劲儿的凑近追风观察。

足足有盏茶时间,追风身上光茫消失,它咳咳几声。

“追风。”敖羡和沈贯鱼同时喊它。

“我渴!”比敖羡还萌的小奶音从追风嘴里吐出。

沈贯鱼迅速以水灵力化水给它喝。

辰水这边连打多个回春术给咕咚咕咚喝水的小追风。

“小鱼,它两个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该你的问题了。”

“我也有问题?”神魂么?沈贯鱼凝出的水线一顿,不过追风也喝饱了,“不喝了。”

辰水微微颔首,把他们在丹院看到的讲了一遍:“……留影玉也无法记下那火的变化。

我在想,会不会与你们那个丹炉有关系。”

他上回对沈贯鱼突然会开辟识海丹田之事有疑问,但那时问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则不然,弟子的机缘他不过问,但危害到她修行了就必须插手。

沈贯鱼和敖羡还在商量怎么说,追风就张口了:“是那个坏树,它是个白球球想夺舍姐姐。”

大嘴巴!

两大只齐齐瞪向这一小只。

“残魂?”辰水一下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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