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报价一百万。”观蒙真君忽然来了一句。

沈贯鱼心跳加快,“万一真的……”落我们手里怎么办?

“放心,加!”观蒙真君很笃定。

沈贯鱼酝酿了一下,张口喊出:“一百万!”

刷,几乎所有目光聚焦这个房间,当然,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人。

拍卖师立刻兴奋的喊道:“一百万!还有加价的吗?”

哈哈,破了两回记录了,修真联盟的珍宝楼最高才拍出了九十七万下品灵石。

“一百万第二次,还有没人加价?”

沈贯鱼听到这句,再观察外面的情形,没有人加!她搓了搓手指。

见旁边两位长老淡定的品茶,她也拿起了茶杯。

外面拍卖师有些失落的又喊一次:“一百万第三次,还有没……”

“一百零二万。”丹途子声音有些冷。

沈贯鱼终于松了口气,放心的抿口灵茶,真好喝!

“一百零八万下品灵石。”这道慵懒的男声一喊出此价,沈贯鱼险些呛了一下。

她瞅向对面二楼声音来处,可她那点神识哪里会看到里面的人,“敖羡,要不你再哭一下,掉几滴泪?”

空间里,敖羡来回眨了几次眼睛,它也想再挤出两滴泪,可眼睛不配合:“没想到,我的眼泪这么值钱。

这能买多少养元丹和小还丹啊?不对,我们是不是可以买一瓶更好的大还丹?”

大还丹?一粒少说两三万灵石,结丹修士买起来都心疼。

沈贯鱼神识放入空间,看着它拔弄剩余的三颗龙泪,暗笑道:“把这三颗拍卖了买?”

“不要,这可是我第一次流下的泪,要做纪念的。”敖羡快速的装进玉盒贴好禁制符,它好容易跟沈贯鱼要回来最后三个,才不卖:“你不是有贡献点吗?拿那个换丹药。”

“贡献点比灵石珍贵。”

“那我的眼泪更珍贵。”

“不就是你哭不出来嘛?”

“绝交!”敖羡喊出这句时,外面龙泪已经飙到一百三十万下品灵石了。

它很快又恢复邦交:“小鱼,要不咱们卖一颗。这可比太乙宗的底价高多了。”

沈贯鱼刚才看过拍卖物品的规矩:“寄卖品报价越高,卖家给的质保金就越高。

五十万灵石他们要收走百分之三约一万五千灵石的,拍卖后佣金另收两到三成。

如果流拍没卖掉,照样收取这比灵石。”

“卖不掉也收?”

“对。”

“稳赚不赔呀!”

它话音才落,外面丹途子已经出价到一百三十三万灵石了。

沈贯鱼不禁问辰水:“长老,对面不会是在哄价吧?”

“不是,珍宝楼最高拍出了九十七万。”辰水拿出个玉简递给她:“对面是灵魔宗元后长老玉掩的后辈,结丹后期的玉渊。

凭一张脸和财力,最是会哄女修,被称玉公子。实际却是再心窄不过。

曾因一女修先弃他而去,灭其全族,鸡犬不留。

凡他看上的东西,争不到就毁了。”

这里的房间说可以隔绝神识探入的,长老怎么知道对面房里是谁?

沈贯鱼带着疑问,以神识查看玉简里的介绍,看到玉渊长像倒不像个狠人,反似个贵公子模样。

她放下玉简道:“他没两位长老的风姿。”

盯着外面竞价看热闹的观蒙哈哈一笑,给了沈贯鱼一个赞许的眼神后,出人意料的亲自开口又加价一万下品灵石,现在龙泪已经一百四十万了。

但是玉公子和丹途子同时往上又加了两万后,继续争。

最终,丹途子以一百五十二万下品灵石的高价拍下离开,然后那玉公子房间再也没了声响。

沈贯鱼怀疑玉公子追人去了,说不定杀人劫宝就在当下。

她摸摸追风更加蓬松的毛,小家伙儿不过两天就在山君遗府进三阶了,“敖羡,咱们还是老老实实挣灵石吧,这种取巧的事不太适合现在的我们。

也就是跟着两位长老,咱们才妄想一下,你看大厅,每拍出一样东西,除了买家还有好几波人跟着离开。

很难说这里面没有卖主。有灵石好但有命更好。”

哪知敖羡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而是把视线放在又一件拍卖品上,“沈贯鱼,快看快看!”

沈贯鱼抬头看向拍卖师打开的云丝灵锦,那托盘里放着一块黑里透紫的尺许木料。

拍卖师眼睛闪闪发亮:“雷击木!诸位道友,可遇不可求呀!

不论是加炼到法宝里,还是炼入防护阵,亦或是直接拿它抵雷劫,都是上上之选。”

此时,不论是筑基还是结丹,包括元婴真君的神识都聚集到这块木料之上。

至于炼气修士,都是跟着长辈进来长见识的,只看热闹不敢把神识伸到雷击木上。

沈贯鱼敏锐的发现,辰水长露出势在必得一笑,是了,长老能引雷。

怪道他们没有回宗门,而是来到了位于溯溪正东的散修之城。

大厅里拍卖师一看调动起众人的情绪,立时拍价道:“起拍价十万……中品灵石。

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块中品灵石。”

“嘶。”大厅内倒吸气的筑基修士不止一两个,但楼上就是结丹甚至元婴修士,下面的筑基修士很快收敛神态。

这一报价,瞬间让许多修士感叹,一千万下品灵石呀!有人活几百年都挣不来。

有些结丹修士都出不起的价,更何况筑基修士。

但有人就可以一掷千金,只听三楼贵宾间立刻有人加价:“十万八。”

“十二万!”又有人加价。

“呵呵,十二万八。”

“十三万。”

……

听着越来越高的价位,沈贯鱼已经不再兑换成下品灵石换算了,总之她也用不到更加买不起。

“敖羡,你刚刚就是让我看这个雷击木吗?”

“你又买不起,看它干什么?我让你看的是拍卖台边角那张桌上新放上的东西。”敖羡怀疑她被十万中品灵石惊住了。

沈贯鱼这边把视线放过去,就见拍卖台最边缘的流拍品长案上,比先前多了样灵气几乎散光的东西,“你是说那个裂缝满满的小鼎?”

“就是它。我们买下来吧?”敖羡双目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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