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晚有些接受不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许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帮自己捏脚,感觉,像是……

“我的老婆帮我十月怀胎,我怎么可以在旁边看着。”

男人的声音有些淡然的道,明明是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可是却让彦晚的心口泛起了一阵阵的暖意。

她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男人的心口。

她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动作,她可以用自己的耳朵,肆意的倾听着男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声,像是在诉说着男人对自己的爱情一般。

“源,我好像是越来越爱你了。”

女人有些低哑的呢喃道,听到女人的话,男人捧住了她的脸颊,莹白的手指轻轻的婆娑着女人的脸颊,目光异常的深邃。

“不是越来越爱,你要最爱我,知道吗”

“你很贪心。”

“那么,请问,这么贪心的许先生,许太太喜不喜欢?”

男人轻佻眉梢,语气满是温柔的问道。

“很喜欢,我希望许先生可以永远爱许太太一个人。”

彦晚伸出手,轻轻的按住了许庭源的心口,眼角满是温柔和魅然道。

“傻瓜,我一直都是你的,就像是你一直都是我的一样。”

许庭源淡笑了一声,这一笑,让男人原本还有些冷硬的线条,慢慢的变得异常的柔和了起来,彦晚抿唇的低笑了一声……

窗外不知道何时,已经涌起了一股的寒风,静静的吹起了一边的窗帘,带着一丝微醺的感觉。

冬天的彦晚,总是这么的深沉,这么的阴冷,城市的灯光,充满着五光十色的艳丽,带着一丝的靡靡之音,可是,在这华丽的外表下,却也隐藏着一点肮脏而不可告人的危险在涌动着,那些丑陋的算计,也在悄悄的进行着。

在京都一处破烂的街道旁边,耸立着许多矮小的房子,其中有一间比较陈旧的房子,此刻正开着一盏淡淡的橘红色的灯光。

“还有三天,三天过后,那个贱人,就要和许庭源结婚了。”

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一头金发的女人嘴巴里吐出来,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羊毛的外套,下面是一条杏色的短裙,配上一双高筒的长靴,看起来甜美可爱,在听到了女人的话之后,坐在金发女人对面的女人,则是一身黑色的装束,犹如在这个异常诡异的彦晚下,绽放的黑色的玫瑰一般,有些冷的令人恐怖。

“你说,彦晚那个贱人要和许庭源结婚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黑色的斗篷的帽子遮挡住了女人的脸颊,只露出了女人尖削的下巴,还有那有些枯黄的头发,她的双手,干瘦的就像是火柴一般,那干瘪而没有一点水分的皮肤,如同包子的褶皱一般,看的令人有些害怕。

“现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听清楚了吗?你那亲爱的好妹妹,要嫁给许庭源了,真是不容易,她现在已经有六个月了吧?真想要将她和她肚子里的野种就这个样子毁掉,那该多好啊?”

金发的女人勾起唇瓣,那张精致的就像是洋娃娃一般的脸颊,闪着一丝的扭曲和冰冷,彦莲看着索菲亚露出这种表情,她的眸子顿时闪过了一丝的阴狠,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声音暗沉的有些可怕。

“我要你的帮助,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松的嫁给许庭源的,我不会让她这么的幸福,我这么的痛苦,她凭什么就这么的幸福?”

索菲亚冷哼道:“怎么帮忙?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许庭源每天都将彦晚放在自己的身边,美其名曰说是要彦晚帮他处理什么公事,可是其实,不过就是不放心彦晚在别墅,就算是彦晚出去了,身边还是有两个保镖跟着,还有暗处我们不知道的人。”

想到许庭源竟然这么的宠爱彦晚,索菲亚的眼底满是愤恨,她不懂,自己会比不上彦晚那个贱女人吗?凭什么?凭什么彦晚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

“索菲亚,你很爱许庭源吗?”

彦莲看到女人眼底深深的嫉恨,眼底闪过了一丝的诡异的问道。

“那又如何?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索菲亚的心底有些不悦的看了彦莲一眼,她似乎有些不喜欢彦莲这个样子询问自己,就像是彦莲似乎在算计着自己什么一般。

“既然喜欢,那么就抢过来吧,我不会放过彦晚的,只有你稍微的帮忙,我就可以抓住彦晚了,而我,会给你想要的,你想要许庭源吗?彦晚那个女人,只要狠狠的打击了,到时候,我便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她。”

女人原本还算是柔美的脸,因为此刻极度的扭曲的样子,蒙上了一层的灰雾,看起来充满着浓浓的邪恶的气息,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颤抖了起来。

索菲亚狐疑的看了彦莲一眼,随即,蓝色的眸子微微低垂着,声音微冷道:“你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吗?”

“只要这个样子……”

彦莲凑到了索菲亚的耳边,悉悉索索的朝着索菲亚说道。

头顶上那盏有些浅淡的灯光,静静的散发着一股浅浅的光泽,看起来异常的诡异,窗外的寒风依旧毫不留情的一阵的肆虐了起来,呼呼的北风,令人涌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医院里,异常的阴森了起来,因为过于安静的缘故,所以显得阴森森的,而在医院里贵宾的病房里面,外面有一个保镖静静的守候着,男人的手臂很不自然的垂下来,似乎早就已经废掉了的样子。

“啊……啊……”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满头的银发,皱巴巴的脸皮,就像是橘子皮一般,有些恶心,除了那双浑浊而锐利的眸子,有谁还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竟然是曾经不可一世的许氏集团的上一任的董事长,许明?

“现在你的这种结局,似乎有些太快了一点。”

一声低柔而有些诡异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睁着眼睛,努力想要发声的许明,倘然的瞪大了眼珠子,浑浊的眸子,闪着一丝的恶心,更加的令人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对了,你那个好儿子,可是一点都不想要来看你,怎么办?”

萧淮雪看着浑身有些轻微抽搐的许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俊逸而温雅的五官,透着一股的森冷道。

“你……你……想要……怎么样?”

许明动了动自己的嘴巴,那有些歪曲的嘴巴,就算是吐出这几个字,都这么的不清晰,听到了许明的话,萧淮雪扬唇,露出了一抹艳丽至极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危险,也有些嗜血。

“你说,我会怎么办呢?二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

男人低垂着脑袋,那头栗色的发丝,静静的散落了下来,遮住了男人的那双和许庭源那双和许庭源那么想象的凤眸。

“你……”

许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淮雪,神情异常的激动,也因为过于激动,他浑身都一阵的颤抖了起来,连带着自己手背伤到输液,似乎都在慢慢的膨胀的样子。

看着老人这么激动的样子,萧淮雪伸出两根手指,朝着老人摇晃道:“你这么激动,可是很容易一命呜呼的?还是你以为站在你门口的你那只早已经被废掉的忠犬,可以阻止的了你进入死亡的地带吗?”

许明瞪着萧淮雪,嘴巴一阵的蠕动着,还从老人的嘴巴,溢出了许多透明的液体。

“你……故意……的……你想要……干什么……”

“你真是可怜,一辈子那么的利益熏心,到了最后,你将会什么东西都没有,让我来猜猜,你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最看重的是什么东西呢?”

萧淮雪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一般,只是状似有些为难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修长的眉头微微紧皱,似乎在想着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一般。

“对了,你最重要的是许家,和许氏集团吧?要是有一天,这个公司被毁了的话?你说,你会不会很开心?开心的想要死掉呢?”

“逆……逆子……”

许明瞪大的了自己的眼睛,像是要坐起来,狠狠的甩萧淮雪一巴掌的样子,他没有想到,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人。

“别激动呢,你看,在激动,你的血压可要上升了,我可不是医生,救不了的你的,毕竟我还不能够让你死的那么快,你说是吧?”

男人笑的一脸的和蔼的看着许明,就像是在安慰着情绪激动的许明一般。

“好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亲爱的儿子,可是要在三天后结婚呢,我想,你应该看不到你的儿子结婚了,真是可怜,那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如,你猜一猜?”

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镜之后,萧淮雪便直起腰身,优雅的举止,令人惊叹,他冷眼扫了许明那颤抖的身躯一眼之后,眼底带着一股浓烈的厌恶和恨意,便举步的离开了这个病房。

平安夜的盛世婚礼呢,真是令人期待。

安静而有些昏沉的夜幕下,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俊逸的脸上闪着一丝的诡谲的看着冷风吹拂的树枝,随即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美美的休息了一天之后,彦晚便赖在了床上,不想去公司了,理由是安然会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来找自己,许庭源听到安然的名字,眉头顿时微皱,似乎对于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一般。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一脸嫌弃模样的许庭源,彦晚立马捏着自己的拳头,朝着男人挥舞着粉拳。

“那你安心的呆在别墅,我可不想在我们结婚典礼上,新娘不见了。”

男人半开玩笑的摸着彦晚的头发,淡淡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怎么可能会消失,这可是我的婚礼,我和你的。”

彦晚伸出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发出了一丝耀眼而柔和的光芒。

“我前去上班了。”

许庭源淡淡看着彦晚,俯下身子,在女人的眼睑处,落下了一吻之后,便离开了别墅。

彦晚伸了伸懒腰,摸着自己的肚子,朝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在说书一般,一边的福妈看了不由得笑呵呵的问道:“少夫人,你这是要和小少爷聊天吗?”

“这小家伙,估计都有些等不及了,每天都在我的肚子里拼命的闹腾着。”

彦晚有些无奈的看着福妈,可是,福妈还是发现了,彦晚眉宇间带着的那股浓浓的温柔。

福妈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别墅那边响起了门铃声,福妈立马探出头,让守在别墅的墨林去开一下门,很快,便看到了抱着宝宝的安然和萧天过来了。

看到萧天的那一瞬间,彦晚有些惊悚了,她只听到安然说自己和宝宝要过来,却不知道,萧天竟然也会过来吗?

“安然,让我抱抱你的宝宝。”

彦晚看着粉嫩嫩一团的小婴儿,那白嫩的皮肤,还有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一切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好看,她感觉,自己整个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难怪有人人,女人一当了母亲,就什么东西都会变,尤其是爱心啊。

“好小,怎么办?我很怕自己会伤到她。”

彦晚小心翼翼的抱着安然的孩子,看着小婴儿不哭不闹的样子,而且,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一个劲的看着彦晚,甚至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拉着彦晚的头发,还“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话。

“看,真是可爱,和萧天很像。”

彦晚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小婴儿的脸蛋,感觉滑腻腻的,就像是剥壳的鸡蛋一般,特别的惹人怜爱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觉得像我?”

安然瘪着嘴巴,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白了萧天一眼。

“是是是,孩子像你。”

萧天听到了安然有些不爽的话之后,立马凑上前,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安然的脸颊,那亲昵的动作,立马让安然的脸颊一红,可是,安然却有些凶巴巴的说道:“别以为你这个样子说我就会原谅你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

彦晚一边抱着小孩子,一边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异常恩爱的夫妻。

“哼,这个可恶的男人,昨天我不就是敷了一个面膜嘛,孩子不是正好饿了吗?他硬要我将面膜拿掉,说是自己的女儿饿了,要是饿到了自己的女儿,他可不会饶过我。”

安然一边说,还一边愤然的瞪着身边的萧天,萧天被安然这么凶狠的看着,立马有些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子。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过分,小晚,我告诉你,男人真的是不能够相信的,结婚前和结婚后真是很大的差别,你看萧天,结婚之前还说什么都是我最重要,可是,结了婚之后,把孩子看的比我还要重要。”

安然一边说,似乎越发的气愤了起来,看着安然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将萧天给撕了一般,彦晚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安然和萧天。

萧天清秀的脸上满是尴尬,他立马伸出手,捂住了安然的嘴巴,安然不干了,立马咬了萧天一口,萧天吃痛的松开了捂着的手,见安然还想要说什么,萧天情急之下,便一把吻住了安然。

“哇哇哇……”

不知道彦晚抱在怀里的宝宝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父母这么不优雅的一面,竟然大哭了起啦,而安然,则是红着脸,一把推开了萧天,然后接过了彦晚手中的宝宝,小声的安慰着,宝宝很快就不哭了,还吐了一个小小的泡泡,看起来越发的可爱了起来。

“不生气了,安安。”

萧天伸出手,毫不避讳彦晚,一把搂住了安然的腰身,在安然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安然立马有些恼怒了起来,她伸出手,一把推开了萧天,红着耳根看着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彦晚,嘟囔道:“小天,你要死了吗?没有看到小晚在吗?”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萧天有些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了彦晚一眼,似乎和彦晚说,本来就是,彦晚立马摆摆手,轻笑道:“得了,你们两个直接将我当成透明的就好了。”

“给,抱着宝宝,我和小晚有私密的话要谈。”

安然白了萧天一眼,将宝宝扔给了萧天之后,便拉着彦晚,往楼上走去,在楼下的萧天,只能苦笑的抱着自己还在吐泡泡的女儿。

“宝宝,你妈妈不要我们父女了,以后你就和我相依为命吧。”

刚走到楼上的安然,听到了萧天口无遮拦的话,差点一个趔趄从楼上摔下去了。

“安然,怎么了?是有事情要找我吗?”

彦晚看着拉着自己上楼的安然,她想,安然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吧。

“小晚,那么,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安然搓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些尴尬的看着彦晚。

“嗯,你说,什么事情?”

对于安然这么羞涩的一面,彦晚似乎有些惊讶,她打趣道:“安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的婆妈啊?你应该豪爽一点,想要说什么就说呗。”

“就是,你老公的那辆车,在结婚前的一个晚上,可以让我家小天开车回去一趟吗?就借一个下午和晚上,你们婚礼的时候,立马还回去。”

“车?你是说源一直开的那辆劳斯拉斯限量版?”

彦晚歪着脑袋,想到了许庭源一直开着的那辆黑色劳斯拉斯限量版。

“嗯,就是那辆车,那辆车是全球限量才十辆的,价格贵的惊人,你不知道,萧天以前是农村的,他们家都看不起萧天,因为萧天是孤儿,被那家人收养的,那家人总是讽刺萧天,我想要用这辆车,气死他们,在村子里绕一圈,让他们一家人掉下巴,后悔去。”

安然捏着拳头,一脸气愤的说道。

彦晚点点头,安然的家境其实也很好,可是,要买这种全球限量的劳斯拉斯,不是顶级的富豪,恐怕没有那个闲钱。

“好,我会和源说的,难道今天萧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吗?”

彦晚不由得想到了原本不会跟着安然出现打扰自己和安然的萧天,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出现了,彦晚便猜出了一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嘿嘿,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也说想要扬眉吐气一番,最好气死那些势力的小人。”

安然嘿嘿的笑了几声,似乎有些尴尬的说道。

“萧天竟然会说出这个话?”

彦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然,在她看来,萧天并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男人啊?

“不是拉,是我强制的,他原本觉得这样做不好,我立马生气了,他才答应了。”

彦晚无语的白了安然一眼,她就知道,萧天栽在安然的手中,真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小晚,我们等下偷偷的溜出去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韩国烤肉,特别好吃,萧天不让我吃,我们等下出去潇洒。”

“烤肉,不行吧?”

彦晚听到了烤肉之后,顿时拧眉,似乎有些不远处的样子。

“哎呀,不要这个样子,很好吃的,真的,走,我们一起出去。”

安然见彦晚有些犹豫的样子,也不管彦晚会露出什么表情,拉起彦晚便往外面走去,彦晚想要拒绝都难了。

当安然和福妈说要带着彦晚去吃烤肉的时候,彦晚明显的看着了福妈的脸色顿时一沉,她似乎有些不悦的看了安然一眼,一板一眼的说道:“安小姐,我们家少夫人,怎么可以吃那种没有一点营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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