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吊额青年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樊天的气息变了,那个温文尔雅、热情知礼的樊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目光凶厉,霸气凌人,一股淡淡的凶厉之气围绕着他的周围若隐若现。
“给你一次机会,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樊天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双目当中迸射出刺骨的寒芒,在那一瞬间对面的青年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一股股冰冷的寒气刺透身体,这是长期生存zài
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一丝杀气,在边陲小镇的时候,樊天除了每天巨熊对练,还会在森林当中寻找一些实力相当的野兽进行生死训liàn
,虽然磨练出来的杀气并不十分强dà
,但用来对付眼前这个纨绔子弟已经足够了。
吊额青年对樊天突如其来的杀气惊退了整整一步,不过他也算是一个即将觉醒兽魂的人,在短瞬间的失神后,很快地就从樊天的杀气当中挣扎了出来。
“你这个穷山僻野出来的野人,居然敢惊吓到本少爷,今天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虽然对方的措辞凶厉,但其中夹杂的一丝颤音,无不证明这个青年依旧心有余悸。
不过,反观樊天穿的确实不怎么样,紧身黑色皮貂裤,赤膊半身衣使樊天看起来充满了野性,虽然这种穿着对于一名武者来说,是十分平常的装束,但在眼前这位公子的眼里,却是穷人的象征,只有成天刀口上过日子,风沙里赚血钱的猎人才会如此。
面对一名穷人,这位纨绔富少爷可有一百种底蕴教xùn
他。
樊天见到对方,不但不知难而退,反而气焰更加嚣张,便知dào
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继xù
交谈的必要,已经有一米八身高的古铜色身躯,在冰冷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向对方。
“想打架是吗?少爷我正好让你知dào
知dào
我的厉害!”说话间吊额少年已经摆出了自己的架势,在他眼里虽然没有觉醒兽魂,但自己家族的基础武学也不是外面那些穷山僻野当中出来的野人可以比拟的。
樊天自然没有理他,对于这种没有经lì
过生死之间磨练的花架子,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让他一败涂地,不过对方显然不这么认为,似乎还要展示一番自己的武学有多么高级。
“今天倒也我就让你这个野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zhèng
的武学!”话音刚落,吊额少年突然一拳砸将樊天的眉心,这个声势浩荡的少年,居然率先偷袭樊天。
不过这一切在樊天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可笑。
“你还是回家多学几年吧!”没有任何闪躲,樊天整个人的气势稳如泰山,与巨熊相比对面这个少年的力量简直不值一提,没有任何花哨,十分简单的一拳与少年突袭而来的拳头相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烈声,对面少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吊额少年疼痛地在地上来回翻滚,而见到自己少爷受伤的两明蚱蜢大汉,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少爷在一招之下就败给了一个乡村野人。
“你居然敢伤害我们的少爷!”其中一名蚱蜢大汉终于清醒了过来,身后兽魂若隐若现,就要对樊天进行攻击,没想到这个少年身后的两名保镖居然是初级魂师,而且还是初级顶峰的样子。对于樊天这个还没有觉醒兽魂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樊天绝没有丝毫的惧意,因为在武途上,他一直坚信着“宁可折骨,不可屈毅”,面对着眼前这名魂师,樊天淡淡的向前跨出一步,就要准bèi
与之争斗,但是他们却忘了则是在始源城中,战斗是不被允许的,一阵阵黑甲军的声音突然在客栈楼下响器。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dào
始源城内禁止失下斗殴吗!”三名黑甲军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蚱蜢大汉知dào
黑甲军的厉害,收起了兽魂,但气势丝毫不减。
“我们少爷是,舟山吴家的小公子,这次前来始源城觉醒兽魂,现在被这个山村野夫打伤!你们看怎么办?”这个蚱蜢大汉的趾高气昂令刚刚到来的三位黑甲军眉头微皱。
“是么?小子那说说你为何打人?”三名黑甲军同时看向樊天,气息将他紧紧的锁住,樊天同样不甘示弱,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这种表现令三名黑甲军甚是不悦,就要准bèi
前来缉拿。蚱蜢大汉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一裂开,以为自己抬出吴家的名号起了作用。
见到黑甲军即将逮捕樊天,身后一直未出声的灵儿突然冲了出来。
“刚刚明明是这个人冲进我们的包间,并且挑衅我的哥哥让我们离开,而且也是他率先向我哥哥动手!”灵儿娇脆的声音,差点令对面的蚱蜢大汉跳了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乱说什么,现在倒在地上的明明是我们的公子,黑甲军赶紧把他们逮捕了!”大汉自视吴家身份,居然命令起了黑甲军,这让三人顿时不快。三名黑甲军没有理睬大汉而是转过头来看像小二。
“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吗?”小儿被三名黑甲军盯的毛骨悚然,一身冷汗,他颤颤巍巍地用毛巾擦了自己一下额头上的汗,声音有些气虚的说道
“是的!”听到小二的回答,蚱蜢大汉铜铃般的眼睛似乎要吃掉他一般,不过这时三名黑甲军却制止了他的行动。
“现在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吴公子挑衅在先,无视城中枉法,念他出犯并且受伤,这次不与追究,如有下次,定严惩不贷!”在蚱蜢大汉诧异的目光中,黑甲军宣判一条令他不敢相信的结论。
“你知不知dào
,我们是舟山吴家!”大汉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强调,不过却惹来了黑甲军的不满。
“在我们始源城中,人人平等,不许动武这是一条铁的纪律,没有人可以破坏,如果再废话,就把你当作扰乱城中秩序逮捕,还不快滚!”说话间三名黑甲军已经握起了手中的长刀,事情再明显不过,若是他们在不离开恐怕黑甲军就要动武了。
“好,果然不愧是黑甲军,纪律严明!”大汉恨恨地抱起地上受伤的少爷,灰溜溜地离开,因为他们知dào
若是在不离开,恐怕今天真的要受牢狱之行,毕竟他只是个保镖,如果被逮捕没人在乎他的生死。
见到对方离去,三名黑甲军转过头来看向樊天。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更不喜欢他们,奉劝你一去,做人不要太骄纵!”黑甲军的话令樊天微微一笑,身体周围的杀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谢你的告知,但不卑不亢,不屈不折永远是我的武道意志!”虽然樊天说的轻松自然,但他的目光却像永恒一样坚毅。在樊天的目光当中,这名黑甲军似乎读到了一名坚毅的少年,站在天地之间永恒不定。
默默地,这名黑甲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选择默默地离开,因为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名少年在武道上的意志居然如恒古般的强dà
,自己在他的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从那日之后,那名少年也没有再来寻找樊天的麻烦,也许是碍于城中的规矩,也许是在恢复伤势,毕竟还有几天就是兽魂觉醒的日子,樊天也乐的清闲自在,陪自己的妹妹在城中到处游玩潇洒。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瞬间已经到达开启祭坛的日子。
清晨,原本平静的觉醒祭坛,若隐若现的六芒光,突然爆fā
了起来,刺眼的金色光芒由天而降,六芒祭坛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的运转了起来,整座城市都沐浴在璀璨的金芒当中。
“要开启了吗?”樊天站在客栈当中,望着不远处的祭坛,心中一改往日的激动,变得异常的宁静。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他穿好,一旁的小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直静静地陪着他。
“灵儿,时间快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樊天微笑地看着旁边的灵儿,伸出了左手将她拉在手中,兄妹二人心连心的向祭坛走去。
随着距离祭坛越来越近,所感受到的气息也越来越加猛烈,直冲云霄的金色光芒带给人们的不仅是震撼,更是激动。此刻的祭坛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群,就在大家的期待声中,一名身穿金黄色法袍的长须老者从天而降。
“各位,我是举行此次觉醒祭坛的长老金行,大家都知dào
,每年在同一个时间里都会有很多人为了武道而觉醒兽魂,来参加这次觉醒祭坛,但是每次觉醒都会有很多人从此离开了这个世界,这里是武道的第一道卡,没有通过它的人是在追求武途当中的第一批失败的人,因此大家一定要想好!”金行长老顿了顿,看向广场当中的人群,这里又有十左右的少年即将失去生命,把这又是一个无奈之举,因为在源大陆没有觉醒兽魂的人是无法追求武道的,而一个无法追究武道的人,除非有大家族的庇护,否则根本无法在大陆当中生存的。
当然,越是大的家族,竞争越是激烈,越是不可能让一个没有觉醒兽魂的人存zài。这就是源大陆的矛盾,无论是什么结果,最终只有觉醒兽魂着一条出路。金行大长老在短暂的注视之后,缓缓地将自己的源力注入在已经启动了的祭坛当中进行引领。
随着金行长老源力的不断注入,金芒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团团金色的光芒不断地向一起聚集,越聚越多,渐渐地一个空间之门的轮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越加清晰。
“祭坛已经开启,觉醒兽魂的少年,请向门中走去。”在长老的号召之下,一群群少年在家长不舍的目光之下缓缓地踏入了金色的空间之门,这里注定有一些人将会永远地失去他们的孩子,但这又是一个无法不做的必答题。
广场上逐渐减少的人流,樊天知dào
自己也该进去了,蹲下身来看向眼前的灵儿,樊天的心中一阵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目光却十分的鉴定。
“灵儿,等着我,哥哥一定会出来,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樊天十分认真,灵儿也清楚的点了点,因为他相信哥哥是不会骗他的。最后抚摸了一下自己妹妹的头发,樊天静静的向祭坛当中走去。
在跨入空间之门的那一瞬间,他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妹妹,发xiàn
她正在远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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