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小黑蛇。

以前我看到有蛇缠着我的腿,我估计会害怕的自断双腿。

但经过了那么多次跟蛇的近身接触,我现在对于蛇的恐惧感,已经减淡了很多,并没有觉得害怕了。

所以我现在瞪大眼看小黑蛇,并没有惊声呼叫,而是打量着它,真的是,越看越像应渊离的本体。

蛇身墨黑,没有一点杂色,尊贵无比。

刚才的说话声,究竟是我的幻听,还是小黑蛇发出来的?

但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应渊离的声音。

“你,你,你是,应渊离?”我结结巴巴的朝那条看着我的小黑蛇问道。

“你叫本君什么?”阴沉的声音透露着不悦,从小黑蛇口里说出来,让我心里还是不免惊了一下。

“呃,你真的是阿渊?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我连忙改了口了,满脸的震惊,一个巨大的黑蛇,突然变成一个拇指大的小蛇,哪能不让人震惊?

“小奈儿,你说本君小?呵,总有一天,本君会让你受不了。”应渊离的声音更加不悦了,眼神隐约透露着危险,就好像他要证明他不小,很大似的。

我这还算灵光的脑子,立刻会意过来应渊离说的男人小是什么意思,顿时尴尬又窘迫的涨红了脸。

这条蛇,在想什么呢?

我算是见识到了一条随时随地都能语言上飙车的蛇。

对,我觉得他在飙车,而且我还有证据。

“咳咳,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本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是用术法把自己变成缩小版的你的?”我清了清喉咙,努力把尴尬抛出脑海外。

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这条蛇。

但这条蛇脸皮厚如城墙,大概也不知道尴尬是何物的。

应渊离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之前镇压那些怨魂之时,消耗了太多元气,自身修为暂时还支撑不了本体的原状。”

我听罢,顿时明白了。

他原本就被镇压那么多年,已经损了不少修为元气,只能变成半人半蛇的模样。

镇压那些怨气很重的怨魂,需要消耗的修为必定是我们无法估量的,难怪会变成这么一条小黑蛇的模样。

我忍不住轻声说道,“阿渊,谢谢你救了我们全村人,我们替整个陆家村的人向你道谢。”

“呵,道谢?本君不需要。”应渊离冷笑一声,看向我,神情是越发的不悦,“小奈儿,没想到,在你心里,本君还不如白逸风那狗东西?”..

“没有,阿渊你别乱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我立刻摇头否认,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是真话,可不是忽悠人的。

“那你遇到危险之时,为何叫的是白逸风,而不是本君?莫非在你心里,白逸风比本君更重要?”应渊离并没有因为我的拍马屁而和颜悦色,又是一顿厉声质问,我都感受到了他话中的醋意。

这是一条爱吃醋的蛇,鉴定完毕。

虽然我没有叫应渊离,但他还是来救我们这事,让我对应渊离的信任感又多了几分。

我认真的看着应渊离,轻声解释道,“叫白逸风出来帮忙,是我爸让我叫的,我也就随便试着叫了几句,没想到真把他叫出来了。”

“此话当真?”应渊离语气终于和缓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冷沉了。

“绝对真,比珍珠还要真。”我立刻点头,努力给这条炸毛的脾气不太好的暴躁蛇顺毛。

“之前你有危险都会喊本君,为何这次遇到如此危险,却不喊本君了?”应渊离哼了一声后,又是一通质问。

“因为以前是我自己有生命危险,但现在,是整个陆家村有生命危险,本身陆家村老祖宗就对你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哪里有脸叫你来救陆家村。

白逸风是陆家村供奉千年的蛇君,现在陆家村有难,他理应要来守护陆家村,这也是我爸让我把白逸风喊出来帮忙的主要原因。”

我看着应渊离,不想让他心里有疙瘩,便详细的把个中原因说出来。

他以德报怨,就这种高风亮节的行为,我觉得我应该给应渊离这条蛇颁一面锦旗来歌颂他。

应渊离这会儿,满身散发出来的冷沉气息,终于缓和了下来。

我呼了口气,看着应渊离这小蛇模样,不禁惊叹。

明明现在他的样子就是一条很可爱的小黑蛇,也不可怕。

可他说话的时候,那气场,那威慑力,就让人产生一种威严感,刚才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难怪小花蛇压根儿不敢进来我房间,而是跑到窗户外面去了,原来是因为我房间里有应渊离这大佬在。

之前我还纳闷小花蛇怎么老是看着我床铺,还以为它眷恋我的床。

哎,是我想多了。

应渊离昂起蛇头,沉声朝我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啥?脱衣服?”我猛的瞪大眼,他刚才在说什么?

让我把衣服脱了?

他现在一条小黑蛇的样子,又不是一个人,让我脱什么衣服?

“嗯,脱。”应渊离点了点蛇头,这话说的简洁又不可违逆。

“你,你想做什么?”我心肝儿颤抖,结结巴巴的问道。

好端端的,让我脱衣服,听起来就十分让人惊悚。

他现在一条蛇的模样,我脱了衣服他又能做什么?

随后我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吓得我立刻抱紧了被子,脚一抖,立刻把我小腿上缠着的应渊离给甩到了床上去。

我赶忙蜷缩着身子,把被子裹着自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粽子。

看着被我甩到床上的小黑蛇,我满脸戒备,红着脸低声叫道,“阿渊,我还没有准备好。”

“……”应渊离抬起蛇头,眼神里,是一片无奈外加无语?

似乎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他好半晌,才沉沉问道,“你以为,本君是想要做什么?”

我眨巴了下眼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确认道,“你要我脱衣服,是想要干什么?”

不就是想要睡我?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处在一个房间。

你告诉我,男人让女人脱衣服,还不是就要干那事?

指不定我一脱衣服,应渊离就又能变成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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