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神色痴呆的接过锦盒,随手打开。

只见锦盒中散发出万道金光,一道金色的龙影从锦盒中飞腾而起,而在锦盒中熠熠生辉的放置着一颗金丹。

“真龙之气!”秦戈看着浩瀚磅礴的龙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龙之气吗?

没想到何蜜赐予自己的金丹竟然蕴含如此磅礴的真龙之气。

何进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何密竟然会将此物赏赐给秦戈,不过反应很快,一把将锦盒合上,将锦盒推到秦戈怀中道:“此乃御用之物,以后不可轻易示之于人!”

秦戈手有些颤抖的看着何进,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恩相!此物太过……末将不敢……受之……”

何进也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锦盒,不过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戈道:“这是娘娘对你的一片厚恩,你可不要辜负她,这一战你要彻底终结高丽鞑虏!只要你对娘娘实心用事,娘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何进虽然此时也非常眼馋这真龙金丹,然而何蜜的东西他可不敢截留,没想到何蜜竟然如此器重秦戈。

真龙之气是天子以真龙之身从神权中孕育出的九五至尊之力,只有天子近臣对大汉立下不世之功,天子才与之共享真龙之气,而现在何蜜将此物赠予秦戈,她要干什么……

而此时整个宴会上,所有人被刚才惊魂一瞥的真龙之气给震惊了,袁绍、袁术和曹操等士族子弟此时惊疑不定的看着何进和秦戈。

何进见此举杯起身,众人见此纷纷起立。

何进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高声喝道:“大战在即,当以武提振士气,数月前南蛮进献一头异兽唤作噬金蛮牛!此牛以金铁为食,奔跑时有撕裂大地之力,冲撞时有移山之猛,自进献以来无人降服,今日我以此牛为彩头,那位壮士能够力压群雄,此牛便赏赐于他!”

何进说话间,只见一个将校取出一把令旗,插在地上双手捏印,一个疾字,只见阵旗闪烁着光晕,一只丈余高的巨牛出现在光晕中,犹如青铜所铸,双目猩红犹如两个霓虹彩灯,此时蛮牛依旧在狂暴状态,用力撞击着结界,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金德曼此时已经化妆成一个黑脸干瘦的文士,和田丰等人坐于秦戈身后。

金德曼看到秦戈依旧在发呆,在他后腰狠狠的掐了一下,密语道:“不用这么失态吧!你不会真的被这颗金丹收买了,想给那个女人卖命吧!”

秦戈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将锦盒小心翼翼的收入祖凤戒中,双目中难掩激动之色道:“有了此丹,我将可以修炼始龙星云诀的第二层祖龙霸体,我终于有成为绝世猛将的曙光!”

作为女人第六感何其的强烈,金德曼敏锐的察觉到何蜜的野心,而且她不希望秦戈被一个女人控制。

何蜜引起了金德曼的注意,同时让她心中升起了不快,冷笑道:“这不过是那个女人给你喂的毒品,你也不想想,你想要修炼始龙星云诀,一旦开始吸收真龙之气,你将永远停不下来,以后你只有对她俯首称臣,才能获得真龙之气修炼,此女可以说是包藏祸心……”

秦戈对于力量的渴求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是平日里压抑着罢了,现在就算知道此物是毒品,秦戈也义无反顾。

秦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金德曼道:“你说过我将成为改天换地的天之骄子,而我最起码要有这份改天换地的力量!尤其是在你面前!”

金德曼闻言沉默了片刻道:“这个何贵妃隐匿在黑暗中,她已经注视了你良久,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现在她给你奉上如此厚礼,必然想从你身上索取更多,你可要小心点!”

秦戈闻言摇头失笑道:“我和这位贵妃娘娘仅有一面之缘,她可是未来的皇太后,垂帘听政的猛人,图我什么?你不是说,利益越大,政治联盟就越稳固,至少现在何家对我如此器重,不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如此我的雪狼堡浴血奋战的功勋才能变现,看来我要更加卖力,好好报答这位贵妃娘娘了!”

金德曼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戈,现在秦戈开始用政治思维考虑全盘了,不过对于何密这个女人,金德曼从心底有种排斥感。

“这蛮牛身上有洪荒血脉,而且还处于成长期,难得的远古异种!”金德曼思绪飞快旋转,此时的确如秦戈所言形势一片大好,自己现在是单纯的排斥何蜜。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感情波动左右了思绪,金德曼运转明王观心决,很多将心中异样的情绪抹除,又恢复了绝对冷静,对于何蜜之事不再理会。

“伯玺!要不你先露露脸?”坐在秦戈不远处的曹操,斜靠过来,此时已经喝得有些醉眼朦胧。

这家伙一旦喝醉酒就喜欢乱抱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过来直接揽住秦戈的脖子,一边发出醉笑,一边不断往秦戈怀中乱瞄,似乎在寻找什么。

秦戈回头看了眼曹操身后的程昱、夏侯惇、夏侯渊、曹仁、许褚、乐进、李典等一众悍将笑道:“孟德帐下,皆是英雄,秦某怎能相比!”

“嘿嘿!你小子不老实,天下人皆知你麾下有一员白袍小将,悍勇不可当,听闻在雪狼堡大战高丽圣将高仙芝,嗯?那位小将呢?”说完回过头扫视了一圈秦戈身后诸将。

秦戈真拿这个家伙没办法,指着身后众人道:“看什么看!我就这点家底,这典韦、廖化、毛阶、你都见过了,这位是幽州大才田丰先生!”说完秦戈将田丰给曹操介绍了一番。

曹操看到田丰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竖起大拇指道:“真乃高士也!”

不过这家伙很快摇头指着袁绍坐席道:“你说你小子也是的,在幽冀也算经营了大半多年,也不多访访贤才,你看人家本初、公路一来,前拥后簇,真是羡煞旁人也!”

曹操说的是袁绍和袁术一到冀州,各路冀州贤才纷纷拜在他的门下,此时客座席上,以袁绍最为雄武,就连袁术也看的暗暗咬牙喝闷酒。

袁绍也发现了曹操和秦戈抱在一起似乎在谈论他,举着酒杯走了过来,在曹操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曹阿瞒!注意点影响!”

“伯玺!你是老实人,这曹阿瞒是不是背地里又在说我坏话了!”袁绍一屁股挤在二人中间坐了下来。

秦戈也顿时无语,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这二人号称洛阳两大流氓,尤其是灌点黄汤,就四处耍酒疯,前几年还偷过别人媳妇。

秦戈在这两大流氓手下,安静的像只鹌鹑,苦笑道:“孟德是说,本初你贤名远播,一到冀州天下贤士,皆如众星捧月围聚在你麾下!”

曹操闻言大摇其头指着秦戈道:“伯玺啊!你也变坏了!不是我以前那个伯玺老弟了!呜呼哀哉也!”

袁绍则大喜过望,能得到秦戈夸奖,那也是一种荣幸,袁绍哈哈笑道:“还是伯玺有眼光!”

三人的嬉闹也引起了何进注意,曹操和袁绍是洛阳有名的浪荡子弟,这两个家伙喝点酒就闹事的作风洛阳人尽皆知,此时看到二人挤在秦戈的坐席上,一个笑一个哭,好不诡异。

何进也不由好奇这三个家伙在搞什么,不禁问道:“本初、孟德这是何故也?”

袁绍答非所问道:“既然大将军盛意拳拳,那我等就应该积极响应,潘凤何在?”从袁绍帐后,身高丈余手持开山巨斧的潘凤踏步而出。

袁绍话音刚落,从袁术坐席后,闯出一员猛将,正是袁术帐下的大将雷薄,手持一个流星锤,二人抱拳向何进行礼。

何进看到各方势力开始角力,也顿时来了兴趣哈哈笑道:“来人!给两位壮士赐酒!”

二将端过酒爵一饮而尽,便拉开架势在校场中你来我往开始激战,校场四周呐喊声响起。

而在校场一角,吕布、张辽等并州诸将被冷落在一角,也没有人关注他们。

吕布愤愤的喝着闷酒,侯成看着在场上厮杀的二人用力一砸桌案道:“这些公卿贵族有什么资格坐在高位,我等熊虎要受鼠辈的欺辱!这世界上太不公平了!”

并州诸将常年在边境与抵御外族,他们天下无敌的骑兵是用边塞的风雪和匈奴的鲜血淬炼出来的,然而他们真刀真枪的在塞北血拼,而这些洛阳的士族公卿整日花天酒地,现在他们反而落得如此下场,如此待遇岂不让人愤愤。

宋宪将杯中酒饮尽道:“就让我们让这些士族公卿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百战武将!”说着宋宪准备上场。

张辽连忙起身拉住诸将,这明显是大将军何进的专场,自己等人去砸场子,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英雄应该血洒疆场,而不是在这做供人取乐的小丑!”吕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是他心中最后的倔强和尊严,不过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秦戈,脑海中回荡着秦戈的话,低声怒吼道:“让我向这群杂鱼低头,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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