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话间,只见一群身穿黑色布袍的宦官走上朱雀阙,为首一个四十余岁面白无须的太监,神色冰冷的注释着几人道:“时辰到了,杂家奉阿父之命,带你们去受洗!”说完话便静静的站住不说话。

袁遗见此从袖间取出一个锦盒道:“这是火系玄品凶兽的内丹,诸位公公远道而来,就当做酬劳!不成敬意!”鮑信、张超等人也纷纷取出异宝敬献给了这些公公。

而这些太监似乎平时收惯了礼,面无表情的收下了贿赂。孙坚等人脸上露出不屑,这就是所谓的士族吗?平日里交谈间大骂阉党误国,现在面对阉党时竟然卑躬屈膝,尽显媚态,简直是一群断脊之犬。

一众太监看着孙坚等人直挺挺的杵着,丝毫没有一点表示,竟然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们,丝毫没有一点眼力见。

“嘻嘻!咱家崇拜英雄,尤其是骨头硬的英雄,诸位都是威震一方的英雄好汉,咱家更是喜欢了!诸位请了!”为首的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发出冷笑,不过那种声音带着一股寒意。

宦官们拂袖向着宫阙下走去,鮑信走到一旁扯了扯秦戈的衣袖低声道:“秦兄,你们好糊涂啊!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们犯得着找这晦气!”

马腾脾气火爆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他们能奈我等如何!”鮑信看到四人如此桀骜不驯,摇头叹了叹气。

秦戈此时也是冷眼旁观,毕竟在孙坚等英雄面前他也不能落了下乘,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如果现在卑躬屈膝,在以后就别想在绿林道上混了。秦戈跟着几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下朱雀阙,殊不知他们迎来了一生的至暗时刻。

三人被太监们带着,沿着城墙走了一刻钟,便来到一个半米高的小门前,为首的太监冷冷的道:“诸位请吧!”

看到城门角落的小门,孙坚暴怒道:“我等堂堂男儿之躯,岂能进狗洞!”

一个太监淡淡的道:“如今城门未到开门之时,而且正门是给九卿堂官走的,尔等现在不过是地方武官,僭越的话就是找死,这是宫中的规矩,爱进不进!”说着便和几个太监爬了下来俯跪在地上,爬入了侧门之内。

袁遗和张超跟着太监趴下身,进了侧门。

鲍信回头对秦戈道:“伯玺,这是宫中千年来的规矩,进入皇宫须下跪向天子膜拜,你们都是响当当的英雄,通过剿灭黄巾匪获得天子的赏赐,然而现在如果你们不执行面见天子的礼仪,就是拒绝天恩,后果如何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好自为之吧!”鲍信跪下来沿着狗洞爬入皇宫。

剩下的四人陷入沉默,马腾、张扬沉默片刻,跪了下来低着头默默无语的爬入城墙,孙坚怒火暴涨,他在江南是无数绿林山匪闻之丧胆的猛虎,现在却要屈膝进入狗洞!

“想要进入这个圈子,或许这就是代价吧!”秦戈俯下身屈膝跪在地上,虽然表现的故作轻松,但是那种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痛感,秦戈跟着马腾进入了狗洞。孙坚发出一声闷吼,俯下身也进入了皇宫。

这个狗洞又阴又潮,而且带着浓浓的腐臭味,整个通道长五十余米,四人爬行默不作声,当爬过狗洞,来到了一处宫廷内院,看到秦戈四人灰头土脸的爬出来,一个太监奸细着嗓子讥笑道:“我还以为骨头有多硬,还不是像狗一样趴着进来了,你们这些英雄好汉尤其虚伪!嘻嘻!”

四人只觉气血上冲,恨不得将这些不男不女的混账碎尸万段,当然这不过是想想罢了。

看着四人敢怒不敢言,几个太监笑的更加猖狂,为首的太监干咳两声道:“诸位,宽衣吧!凡是进入皇宫,照例搜身!”

袁遗三人开始褪去衣物,几个太监简单的监察一番,便放三人进入。

随后一众太监将目光放在孙坚等人身上,四人经过前面的下马威,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抵触,便纷纷开始褪下身上的衣甲。

四人都是从战场出生,因为经过常年激战,四人身材犹如大理石雕刻一般,尤其是孙坚,那犹如猛虎般雄壮的身躯,引得阴阳怪气的太监一阵尖叫,叫嚷着四人因为是武夫,要进行全身检查,要将剩下的衣物全部脱掉。

可以想象这些各地豪雄,褪去衣物之后,被一群公公围在中间,这种感官冲击,让这四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猛虎感到比死还难受。

同时,几个太监开始上下其手,他们也很少见过如此伟岸的男子,尤其是孙坚,更是引得十多个太监更是重点照顾,这让秦戈等人差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这种恶心和屈辱,让他近乎疯狂,当然秦戈因为是进化者实力居于末尾,也不过是一个太监例行公事般的楷了点油,而孙坚和马腾二人一个实力达到了顶峰,二人浑身散发出的英雄气,让触摸到他们的太监尖叫连连。

甚至有几个太监试图摸向孙坚的敏感地带,孙坚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一把握住那个太监的手腕,剧痛之下那个太监痛的跪在地上,孙坚浑身散发出犹如猛虎噬人的恐怖威势,吓得几个太监瘫倒在地,有些甚至大小便横流。

一个为首的太监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要谋逆吗?”

马腾此时也如一头恶狼般,一头卷发在自身恐怖的风系真劲带动下乱舞,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冰寒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几个太监能感受到四人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他们那里见过如此恐怖的煞气,早就吓破了胆纷纷退后。

“禁宫之内,不得放肆!”突然一声暴喝传来,此人声音浑厚犹如晨钟暮鼓,然而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尖细,一股犹如泰山般的气势压来,气势压得秦戈三人退后数步,强大的气势竟然可以跟孙坚平分秋色。

秦戈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凌空而下,身穿一袭金色重甲,面白无须,不过身躯异常的健壮,犹如一尊丈高铁塔,双手抱胸显得格外高大,目光正俯视着孙坚。

几个太监犹如见到救星一般,爬到来人的脚下,一个太监尖声道:“蹇侯爷!此人凶性难驯、准备杀王刺驾!您……”听到太监们对此人的称呼,秦戈眼中一亮,此人一定是十常侍之一的蹇硕,此时孙坚的战气和蹇硕竟然平分秋色,也就意味着蹇硕可以和孙坚一战,看来禁宫之内果然藏龙卧虎!

“滚!”蹇硕冷冷的怒喝一声,十几个太监脸色剧变,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开。

蹇硕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遍四人,目光停留在孙坚身上,目光紧盯着这头暴怒的雄狮冷声道:“既然要效忠陛下,就要遵守宫中的规矩,如果去不掉你们这一身匪气,就永远别想在这洛阳立足!”

孙坚发泄了一会后,神色变得逐渐沉稳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蹇硕,从脚下取过衣物,向着浴室走去,秦戈三人见此也取过衣物,跟着孙坚走向一旁的沐浴房。

穿过密林四人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沐浴室,四人踏进沐浴室,只见鲍信三人已经褪掉衣服在等待,几个太监指引下四人也进入浴室。

经历过一系列的耻辱,这一&夜已经成为了四人心中的阴影,秦戈在愤怒之后眼神中露出思索之意,从这一刻他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融入这个圈子。孙坚则是双目充血,双拳紧握,指甲已经刺入手掌,这种耻辱让孙坚永世难忘,他要让这些阉人付出代价!马腾和张扬则是有些垂头丧气,如此屈辱之事如果传了出去,他们恐怕再难以在世间立足。

这时,头上传来一阵嬉笑,只见在几人头顶,几个太监手持水管,用汲水器给众人喷水,犹如对着畜生一般冲洗众人身上的污秽,同时不断发出刺耳的见笑声。

此时众人经历了一系列自尊心摧残的众人全部都陷入了沉默,一语不发,低着头忍受着这一切。

当黎明第&一缕太阳亮起时,秦戈七人穿着代表郎中的红色绣着金色鲤鱼的朝服,被一众太监带着来到西苑,而此时的西苑中一众大臣已经手持玉笏严阵以待,按照官职大小分别坐定。而秦戈等人因为是新人,则立于大殿之外,众人神情肃穆,正在等待天子驾临。

就在此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道:“天子临朝!”只见蹇硕带领大批金甲卫士,抬着金銮龙驾走来,此时的汉天子刘宏,身躯臃肿远远看上去犹如一头肥猪,黑色的龙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混账,竟然敢直视陛下,想找死吗?”一个太监看到秦戈四人竟然窥伺天子,连忙呵斥,秦戈四人则伏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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