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派亲信李忠去抓刘璟,这帮家伙奉命直接闯进长安寺,无礼动粗,却被孙尚香阻拦!李忠为免横生枝节,撒了个谎,说是世子刘瑾,请公子刘璟过去见面!

“何事!”孙尚香哪肯相信,有这么请人的吗?上来就抢?她立刻提出了疑问!

“有……要事相商也!”李忠很不耐烦,可毕竟谎话已经说出去了,还得尽力画圆了才是,便再度诓言道!

这样的谎话,谁能信啊!刘璟未满十岁,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要事与他商量,骗鬼呢吗!

孙尚香当然不肯罢休,依然挡在那里,毫不让步,并厉声言道:“此举,何请之有哉!退出府苑,此乃尔等,可擅闯之地乎!”

孙尚香这么来劲,态度强硬,把李忠气坏了,脸上的表情一阵抽搐!我说请,是不想闹得太僵,你以为我真是来请人的吗?别看你们都是汉王妻眷,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时至今日,还敢如此蛮横,哪来的底气?

“哼!不识好歹,交出人来!上!”李忠终于撕去了假面具,露出狰容,一挥手,命人再度上前抢夺刘璟!

谁知,孙尚香毫不退让,还突然抽出了怀中暗藏的七星宝刀,刷拉一声,寒光闪闪,气势十足!关银屏和张星彩二人见势不妙,也赶紧站到了孙尚香左右,一齐护着琪璎母子,对这些狂徒,怒目而视!

哎呀?还敢跟我来硬的!我们人多,还怕你不成!李忠显然不肯罢休,甚至被几个女子激怒,竟操起手里的大刀,向孙尚香她们逼近而来!

可谁能想到,李忠这家伙就是个武艺稀松的蠢材,还没等挥刀攻击,就被孙尚香飞起一脚,踢中了面门,顿时鼻梁骨折,鲜血淋漓,疼得这狂徒惨叫一声,痛苦倒地!

眼见领头的挨打了,后面的小喽啰们,气得发狂,显然没把几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嗷嗷叫唤,一拥而上!可结果呢,他们还真不是孙尚香她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了,受伤不轻,满地找牙!www.

这就是刘瑾的狐朋狗友们!平日里,吃喝玩乐,招猫惹狗,打架斗殴,一个赛一个能耐,一到关键时刻,就全都歇菜了!指望这帮人能帮自己造反成功?刘瑾也是想瞎了心,更是瞎了眼!

“滚!”孙尚香虽然很激动,却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多少留了点余地,也没杀他们,只是大声呵斥,让这些狂徒,立马滚蛋!

李忠也是怕了,爬起身来,屁滚尿流地就跑了,小喽啰们更不敢久留,也是撒腿就逃!长安寺王府内,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安宁,可是孙尚香却不敢怠慢,连忙与众女眷一起,把琪璎和刘璟藏了起来!

孙尚香知道,刘瑾这小子想抓刘璟,没憋什么好屁,未能得逞,也许很快便会卷土重来,让琪璎母子二人暂时躲避一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长安寺地方很大,藏两个人,并不太难,接下来孙尚香便开始与众人商议,一会儿将如何应对。

她这边,先按下不提,且说李忠,鼻青脸肿地回去找刘瑾哭诉,骂遍了孙尚香八辈祖宗,还哀求刘瑾一定要为自己做主,却不曾想,被刘瑾一脚踹翻在地!

“废物!蠢材!不及一女子耳,何颜复命!”刘瑾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痛骂眼前的李忠,恨其不争的同时,又对孙尚香横加阻挠的行为,愤恨不已,竟忽然改变了主意!

“速去,请孙夫人来此!且闻之乎?请!”刘瑾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点指李忠,重新下达了新的命令,好像不想抓刘璟了,反而冲孙尚香去了!

刘瑾这是为何?在盘算着什么?原来,孙尚香的过激举动,竟客观上提醒了刘瑾,他手里的人质,分量重的人太多了,比如孙尚香,她可是孙权的妹妹,要是把她捆上城头,徐庶敢不顾及她的生死吗?

一旦孙尚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孙权必以此为借口,兴兵讨伐汉国,这个局面,肯定是徐庶不想看到的,那他就得掂量掂量,究竟应该如何解决这场危机,还敢蛮不讲理,玩横的?他敢吗?

对!就这么办!先解决了孙尚香,再抓刘瑾,接着就是曹节!总之,徐庶一天不妥协,我就每天捆一个人上城,一个个冻死他们!不过,刘瑾深知,孙尚香这小姑奶奶可不好对付,所以刻意强调,让李忠去请孙尚香,不是去抓!

李忠闻听此言,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根本不愿意去!刚挨了打,再舔着脸去请人家,太丢人了!再说,就孙尚香那暴脾气,我倒想请,能请得动吗?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啊!

“呃……这……世子,欲得此女,必亲往之……”李忠也不傻,哪能主动去碰钉子,自找不痛快?他没有直接领命,沉吟半晌,最后竟婉言拒绝了,还提出,让刘瑾亲自去请!

这个李忠,其实并不害怕刘瑾,平时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惯了,只是因为其汉王世子的身份,才高看刘瑾一眼而已,当然敢于顶嘴!

“放肆!”刘瑾本来就很生气,听李忠如此之言,就更生气了!我去?我要是敢去,早就去了,还用你吗?他大声训斥了李忠,却显得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刘瑾为什么不敢去?他害怕面对母亲幽怨的眼神和哀伤的泪水!母子连心,毕竟琪璎娇宠刘瑾那么多年,这孩子对妈妈又岂能没有一丁点感情呢?别看刘瑾敢于挟持自己亲妈,却不敢去直接面对,虽铁石心肠,却也有柔软之处!

刘瑾又为什么束手无策,不敢惩罚李忠?这是因为,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赖之人,唯有这群狐朋狗友!惩罚了他,或者杀了他,岂不是伤了众人之心?那他刘瑾,还有何人可用?

蒯越包藏祸心,军队被邓贤掌控,刘瑾十分孤立,他不想连最后的好哥们,都给得罪光了!可眼下,怎么办?连个人质,都抓不来,还怎么向徐庶示威?

有了!刘瑾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必定是徐庶的死穴,那就是徐庶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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