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璇怒目瞪了门外的冷瑞焚一眼,继而低头整理着因自己刚刚的动作而弄乱的绷带。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主动开口,就连头,也是一直低着的。
倒是冷瑞焚,受不了宁思璇那把自己当做是空气的感受,主动开口说话,只是从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道:“我救了你,就是这个样子对待我吗?宁思璇,你的家教就是这个样子?”
宁思璇听了,手中的动作一止,这才抬头看向了冷瑞焚:“是啊,大恩人,这次是你救了我,可是你又害了我多少次?我记得,可不止一次吧?谁知这一次我被绑,是不是又因为你的缘故?”
顿了顿,宁思璇捏起了双拳,忍着自己的脾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家教?对,你能期望一个幼时丧母的女子有什么家教?她就是这种性子,改不了了。如果我脏了您邪王的地方,我走就是了,不用您赶我。
手中的伤,丝毫不能与心里的伤相比。幼时母亲死时的样子,又在眼前回放,那是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可好巧不巧,被冷瑞焚掀了起来,而且还撒了一把盐。
家教,本是母亲对孩子的教诲,可是她却不相信冷瑞焚不知dào
她幼时丧母的事情。他无非不就是想要看自己难堪的样子吗,好啊,她让你看,看过之后呢?放她走总可以了吧?
“我没有在赶你,只是,还你一个东西。”拿出衣袖中的半月玉佩,递到了宁思璇的眼前。“这个,是你的东西。”
宁思璇,抖着双手,接过了冷瑞焚手中的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奇怪的花纹。
这块玉佩,她以为被那些人抢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而自己是被他们救了,那么,这么小的玉佩,他们也是不会在意的。她还想着回去要怎么和师傅说,可是,没想到它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眶微微发红,指尖感受着玉佩表面那细小的痕迹,告sù
自己,它还在。
冷瑞焚看着宁思璇默默抚摸玉佩的样子,转头冲着门外说道:“进来吧。”之后,自己倒是转身走了出去。
宁思璇跟着冷瑞焚的声音抬头,一齐望向门外,眼眶再次湿润了。
因为,门口的人是宁思璇三天没有见面的小梅。
“小姐,小姐。”看着屋里安然无恙坐着的宁思璇,小梅哭着扑倒了她的怀里。“小姐,小梅……小梅以为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您了,您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小梅和阴师傅她们都担心死您了。”
“嘿嘿,小梅,我没事情,你就别哭了。”一手握着小梅的肩膀,一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看见宁思璇手上显眼的绷带,小梅止住的眼泪又哭了出来。“小姐,您受伤了,让小梅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事情?您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会是这一身伤的回来啊?一定很疼吧,都怪小梅没有保护好小姐。”
“我没事,一点也不疼,小梅,别哭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在你的面前吗?”宁思璇继xù
为小梅擦着眼泪。只是擦着擦着,自己也流出了眼泪,而且越擦越多,止也止不住。
“你看我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呢,好好的哭什么啊。”
可是,宁思璇越说小梅就哭得越伤心。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离开宁思璇这么久,而且还是在丝毫没有得知她的消息的情况下。
在这几天里,他也想过,如果宁思璇回不来了,自己怎么办?可是没有一会,她就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宁思璇这辈子就是她的主子,生也是,死也是。如果一日找不到她,她就用两日,三日找不到她,她就用三日。一直找不到,就用一辈子。直到找到为止。
抱在一起哭了很久,两人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宁思璇拿出一旁的手绢为小梅擦了擦哭花了的脸,终于开口问道:“小梅,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是有人到尼姑庵去找我的,说是知dào
小姐你再哪里,可以带我来。”小梅接过宁思璇的手帕,乖乖的回答道,没有一丝隐瞒。
“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说了这话你就乖乖的跟来了吗?”
“恩,他们说可以把我带到小姐你这里我就急忙答yīng
了。”小梅双手揪着手帕,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这个严肃的样子好可怕,和之前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小梅,怎么别人说一句知dào
我在哪里就乖乖的跟着走呢?”宁思璇怒目对着小梅,声音也稍稍大了几分。
这个小梅,怎么可以单纯成这个样子?幸好这次是冷瑞焚的人带她来找自己的,那么万一是别人呢?用这个理由把她骗走,那自己怎么办?又或者有下次又有人用这个理由,她不也还是会乖乖的跟着走?
“万一别人就是专门用这个理由来骗你的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小梅?你要是被别人掳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啊?小梅,你怎么可以不加思考的就跟着走,你想过这些没有?”
小梅听着宁思璇的这训斥,止住了的眼泪又快哭了出来:“小姐,小梅知dào
错了,下次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