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欢呼,一个人影从木屋中冲出,“喜极而泣”地想要抱住神焕。

“停!”神焕连忙制止了那人扑上来的意图,想了想,改为以问心剑指着那人,警告他不能做太亲密的肢体接触。

“神焕,你这动作让我很伤心啊……”那人哭诉道。

“你若再不恢复正常,我一定把你现在这副模样告诉寒绯!”神焕使出了必杀技。

这人正是与神焕多日不见的长风无忌!

不过,此刻的长风无忌,一点也没有他平时的潇洒风度,而是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满眼泪花。虽然神焕一眼就看出那泪花不过是竹林里那条小溪的溪水。想来长风无忌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应该就是悄悄溜到屋后去做了这番准备。

“我现在很正常啊……”长风无忌苦着一张脸,“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像我这么凄惨的人了。”

神焕早已习惯了长风无忌以“夜啼”的身份在神启大陆上行走时的潇洒散漫、从容不迫,现在长风无忌这番表现完全颠覆了他在神焕心目中的印象。

在神焕的一再要求下,长风无忌终于舍得将面部的“道具”全部弄掉,然后才慢慢讲诉了他返回三岛之后的经历。

长风无忌本是鉴心岛长风家的一员,不过他除了修炼之外,就只对美女有兴趣。看腻了长风家的“庸脂俗粉”后,长风无忌便一个人去了神启大陆,化名“夜啼”。

此次带着寒绯返回鉴心岛后,长风无忌担心长辈不接受寒绯,并没有回到族中,而是另寻了一个住处。

甜甜蜜蜜的好日子没过几天,长风家的人不知怎么就找到上了门,让他去参加“新秀问天武决”。

长风无忌当然是当场拒绝,而拒绝的结果就是他被两位族中长辈当场打得重伤,连寒绯也被抓走了。长风家放出话来,只要他愿意回去参加“新秀问天武决”,家族不但不会责怪他多年的叛逆,而且也会接受寒绯。

话说到这儿,卓清忍不住插嘴道:“那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啊。你回去参加那什么‘新秀问天武决’,随便打两场,事情不就全解决了吗?”

“哪有那样的好事,你是不了解我祖爷爷的脾气。以往的‘新秀问天武决’,参赛的族人如果输了回来,通通被我祖爷爷关进家族密室禁闭,短则百年,长则千年。我要是输了……把我禁闭,还不如杀了我!”

神焕终于理解了长风无忌如此失态的原因。以长风无忌的个性和他对寒绯痴恋的程度,要关他千百年,的确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所以呢……”卓清还是不明白长风无忌为什么要找神焕。

“这些天,我冥思苦想,该怎么办才好。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个妙招!”长风无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只战第一场,便假装生病。让神焕替我出战!就算神焕输了,也不是我输的,祖爷爷也没理由惩罚我。”

还可以这样?神焕等人一脸错愕,中途找人顶替?这什么“新秀问天武决”未免也太松散了吧……

“这确实可行。”解答神焕三人疑问的是易笮,显然,易笮对新秀问天武决颇有了解,耐心地解释道,“‘新秀问天武决’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参赛者若在前三轮便生病可另寻他人顶替。事实上,这条规定被不少小家族利用,遣派外援参赛。不过……”

易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长风无忌:“新秀问天武决每六十年举办一次,每人一生只能参加一次。如果取得名次,所获得的奖励将由星光塔亲自赐下,你确定你要放弃?”

“当然。”长风无忌不假思索便回答道。对于长风无忌而言,与和寒绯相处的时光相比,任何好处都不值一提。

“你的想法呢?神佑之子。”易笮看向神焕,询问神焕的意见,“‘新秀问天武决’分为越天境组和疑境组,我相信你能在越天境组获得不错的名次。参加‘新秀问天武决’既可以与各家族的天骄之子们一争长短,星光塔的奖励也能对你有不小的帮助。”

“他伪装生病难道不会被看出来吗?”神焕指出了这个计划的不合理之处。

“我为他伪装,绝对无人能看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易笮似乎极力想要让神焕参加“新秀问天武决”,竟然主动提出来给长风无忌帮忙。

长风无忌见易笮站在自己一边,大喜过望,脸上的苦色瞬间褪尽,换上了真诚的笑容,看着神焕:“怎么样?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助我渡过这次难关吧?队长——”

长风无忌故意将最后的“队长”两字拉得很长,差点让神焕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停!我早已经脱离了血衣营,而且,就算我仍在血衣营,队长也是你,而不是我。”神焕有些头疼。

“我是队长?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队长?想当年第一次出任务,就变成了你指挥我,我配合你。我还是队长?好吧,我是队长。那为了弥补我这个队长损失的尊严,你是不是应该帮助我这一次呢?”

长风无忌为了让神焕答应,已经不顾形象、不择手段,现在就差没撒泼打滚了。

神焕第一次看见长风无忌这样的一面,只觉头大如斗,毫无办法。最后神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了头,在长风无忌的欢呼声中,神焕揉着脑袋去竹林里休息了……

神焕醒来时,天还未亮,闪烁的星光照在卓清、屠烈和青锋的身上,空气中传来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没有打扰他们,神焕轻轻走到了溪边,借溪水清洗着自己略显疲惫的面容。

忽然,夜风中传来悠扬的竹笛声。

神焕循着竹笛声望去,只见长风无忌坐在远处的一块大石上,轻轻地吹着唇间的竹笛,目光竟如月华一般皎洁而纯粹。

“我昨天一定是做了一个恶梦。”

重新见到自己熟悉的那个长风无忌、那个夜啼,神焕反而觉得更加头疼,捧起冰凉的溪水又醒了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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