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古听明白了,对方监听了她的电话。心里怒火更是高涨,怒道极处她甚至低笑一声:“赵辛跟我说,你的身份是林莫迁的职业经理人。可是我现在不信了。职业经理人是假,利用林莫迁明星的身份牟利才是真吧!我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测,你一直走的路,是康庄大道的另一条?”

“常听人家说,一条路走到黑只有两个后果,一个死在路上,另一个让别人死在路上。我看元先生这种气势想必一定不是自己死在路上的那个角色了。所以,真的还存在吗?威胁到林莫迁生命安全的人。”

元东咬牙,面色渐渐铁青。

“装作保护他人身安全监视他?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你的吧?”

元东怒喝:“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见对方怒极,时古面色黑沉,知道自己猜的怕是八九不离十。

她厉声道:“我为什么说这些你心里没点数吗?少在我面前体现自己跟林莫迁关系很特殊的样子。因为我听了,是真的很不高兴!”

“呵~那又怎么样呢,你能阻止我吗?”

元东气极反笑,面色狰狞:“时古,挑的这么明白干什么呢?我是欣赏林莫迁,你说的都对!你该感激我啊,没有看着他掉落深渊。如果我眼看着他杀了江茶青的话,他就真的是我的了,我们身处同一片黑暗,他只属于我!”

“我会好好保护他,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跟你小儿科般的报复不一样,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后悔生出来!”

时古面含讥讽:“那你怎么不这么做呢?林莫迁给你打电话你很开心吧,你以为是他向你的示弱。其实不是,你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早就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吧!”

“真的看他杀了人,你向往的那个干净清澈的灵魂,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舍得吗?”

“可是我不一样,如果想杀人的是他真正的人格。”时古嘴角浮现一丝微笑:“我会帮他递刀埋尸。我才不介意他沾染上黑暗,我会陪他一起下地狱!”

元东面色铁青看着她,时古不想再跟他废话:“监视这种事,有一不可二!元先生,时古人微言轻,却不怕鱼死网破!”

说完懒得看他,直接给苏简打个电话,叫他下楼来背江茶青。

元东轻哼一声:“时古,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让你这么不知死活。你到底仗着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越欣赏林莫迁,就越是厌恶你。你对上我,不亚于蚍蜉撼树,究竟什么底气让你说出不放过我这种话?”

时古面无表情:“仗着我不怕死,仗着你现在对林莫迁只敢看看,仗着林莫迁喜欢我。”她看向元东:“你可以动我试试!你敢吗?”

元东刚想开口,时古抬起手:“闭嘴吧你!我不想跟想抢我男人的人讲话!”

刚进门的苏简,刚好听到这句话,腿情不自禁一抖。

元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重重“哼”了一声,拂袖离开地下室。

苏简一言难尽看着时古:“你”

时古眼一挑:“你可别看了,赶紧走。我刚刚一下没忍住,说话有些难听,万一他回过神越想越生气我们就走不掉了!”

苏简嘴角抽了抽:“说话有些?难听。仅仅有些?”

时古:“赶紧走赶紧走!”

苏简扛着江茶青扔车上,问时古:“他怎么办?”

时古沉思一会儿:“找个没有摄像头的路上,扔路边。”

赵辛讶异:“怎么能这样?”

时古挑眉:“那怎么样?送给江茶津,告诉他们是林莫迁绑了他?”

“可是出事了怎么办?江茶青会指证林莫迁的。”

“对哦!”时古想起什么:“苏简哥哥,靠边停车!我给他脑袋上扎一针!”

“”

扎好针后,时古拍拍手:“好了,等下扔出去后,找个陌生电话报警,别说咱做人不厚道。”

苏简经历过一次,目光已经非常平静。赵辛简直叹为观止!

“可是江茶津真的会猜不到是我们吗?他刚上门来找你,江茶青就出现了,哪有这么巧。他再去医院一问,就知道你离开过了。”

时古毫不在意玩手机:“知就知道呗!他又没证据。”

“”

处理完江茶青的事情,时古回到医院。银针效用渐弱,她疼的满头是汗,一回到病床上就疯狂按铃。

“医生,伤口裂了,给我重新包一下!”

“医生,我好疼,给我打止痛药!”

“医生,快来!!”

“”

赵辛心惊胆战看着她不断喊疼,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暗骂:“让你作,活该!”

时古泪眼朦胧抱着她哭。

“赵姐姐,这个元东什么来头啊,你以前接触的多吗?”

赵辛就知道她有此一问,叹口气:“我以前接触的不多,倒不知道,原来他是个这种人物。也不知道林莫迁怎么认识他的。”那种人,给人第一观感就不简单。

时古嘶着气:“那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几年前吧,他突然来找林莫迁,也不知道俩人谈了什么,林莫迁让我给了他一笔钱,说是让他去投资。我那时候觉得林莫迁怕是遇到骗子了,可他不在意,金额不多,我也就没说什么,也没在意过他。”

“再过了半年多,元东之前开的那家小公司资产好像翻了挺多倍的,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儿,林莫迁好像跟他吵了一架。那之后林莫迁就不让我多接触元东了,他自己倒是时不时会去找他,只是两个人相处的好像不太好,每次从那儿回来,林莫迁情绪就不怎么好。”

“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林莫迁渐渐不去找他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时古沉着脸,她大概能猜到林莫迁为什么不让赵辛和元东接触。无非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怕赵辛牵扯进去。

赵辛有些自责:“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就该多注意点了。小古,你刚刚支开我是跟他说什么?”

时古额头上疼得都是汗:“赵姐姐,林莫迁不让你接触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就别接触了,也别去查。”

赵辛心里知道,既然刚刚支开了她,现在也怕是不会说了。“唉!我都知道,你跟林莫迁啊”

话说完,时古没有再留赵辛,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想事情。

太疼了,时古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真的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强制抑住疼痛的后遗症太过严重,时古却觉得很值。还好去了,不然都不知道,林莫迁的身边还潜伏着这么大一匹狼。

晚上,肖弱水给她发消息:“江茶青找到了!”

“警察送回来的,全身是血!”

“已经送到医院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谁,替天行道!”

时古实在打不出字,费力的按一个请求通话:“说吧!”

肖弱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虚弱,生龙活虎给她说最新消息:“江茶津跟我说,今天接到警方来电,江茶青不知道被谁打了一通扔在路边,行人报的警。可惨了,身上没一块好肉,还以为死了呢!”

时古放下心:“坏事做多总会碰到鬼的,再说这不没死吗!”

“嗯嗯,是没死,但整个人废的差不多了,还在抢救!”

“知道了,不提他。话说,肖弱水小姐,你跟江茶津那么熟吗?白天喝咖啡聊一通,晚上江茶津还给你汇报进展。你是红杏出墙了吗?”

肖弱水呛住:“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倒是想出墙了,也得人家把我这株红杏搁屋里好吗!”

时古笑出声。肖弱水终于觉得不对了:“你怎么回事啊,声音怎么这么虚弱,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什么叫白天不是还好好的,那可是刀子在肚子里搅了一通好吗!我白天明明也很虚弱!”

肖弱水说不下去了:“好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别!病房就我一个人,你陪我说说话。我就动动嘴,累不到哪里去的。你跟我说说,那小狐狸精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肖弱水整个人都蔫儿了:“别提了!时古,我觉得好绝望啊,时卯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啊?”

肖弱水紧赶慢赶回去,终于在合作方来之前赶到公司。

在公司的肖弱水,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她去到办公室,轻轻柔柔的说:“我有文件要拿去给时总签字,你们有东西让我带过去吗?”

众同事摆摆手,示意没有。肖弱水微微一笑,拿起早准备好的资料去时卯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时卯正跟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沙发上,共看一份文件。时卯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那女人笑得娇俏,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时卯身上。

肖弱水一愣,一股火气从心内喷涌而上,她捏紧指尖,控制住自己想冲上去将她掀下来的冲动。缓慢上前,面带笑意道:“时总,我这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女人见有人过来,稍微收敛了些,从他身旁移开。却在看清她长相后,面色变了变。

时卯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签了字递给她。肖弱水强撑笑容准备离开,她发现了,时卯没有躲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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