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夜!
无数人无眠!
番禺城内依旧灯火通明!
一队队守城士卒往来巡防!
却仍然挡不住扬州奸细的暗杀!
绣春刀已经换成了强弓!
三五成群,也变成了结队出行!
扬州奸细俨如狩猎一般,明火执仗!
辗转于各个街角小巷,猎杀着一队队巡防官兵!
城墙上的士武无可奈何,只能让麾下士卒加强警戒!
火把照的更亮些,巡防的官兵更多些!
三天三夜,他时刻紧张,不得一丝松懈!
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青楼内的客商同样无奈,他们一身奇珍还是没有卖出!
荆楚肥羊忽然间的自我,让他们都一时不知所措!
外面的杀戮,也让他们心惊胆战!
即便有着护卫,也依旧不敢外出!
扬州奸细连官兵都敢屠戮,更何况他们一些商行护卫!
他们只能藏身青楼,等待荆楚肥羊再次现身!
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无论如何,都得把一身珍宝换成细软,方便逃命!
一群锦衣卫则黑布蒙面,正藏身在青楼外围!
如同狼群一般,同样把一群行商看成了肥羊!
每一个行商,都是他们的目标!
只等内部的同袍准备结束,他们就会冲进去暴起发难!
今夜过后,这里将没有肥羊!
也没有奇珍!
黄忠则是带着二百亲卫,藏身在青楼前的一条小巷里!
一群老卒分布在两侧屋顶,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行动!
只等锦衣卫动作以后,一群行商去向张旻报信!
而张旻经过这条必经之路时,再突施辣手!
这样一个狭窄细长的小巷,对方再多大军也是徒劳!
猎杀张旻,一击即走,根本不用在意其他!
何况此处还有黄忠,这样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
唯一还算悠闲的,就只有青楼雅室中的陆远了!
陆远大马金刀,坐在茶案上!
老神在在,静等各方消息!
不过神臂弓依旧侧立身前,绣春刀也就在腰间!
无论哪里出了问题,他都能立刻出手补救!
唐瑛坐在陆远腿上,把玩着一条狼牙项链!
心中还在担忧,外面的骆越族人会不会有事!
可惜此事,是百越山民的战斗!
无论她还是陆远,都帮不上忙!
“好了,闲来无事,你跳个舞吧!”
陆远一拍唐瑛,乐呵呵道:“之前在陆府时你曾说过,赵飞燕的舞姿最美,你就跳个她的舞吧!”
他要等待的结果最多,心中自然最为不耐!
麾下亲卫猎杀番禺守军,试探番禺还有何应招!
一直守在城上的士武,会不会亲自下城!
骆越族人到底能不能成功,让他能在番禺城内中心开花!
锦衣卫洗劫行商,还得不出人命,会不会有些艰难!
各地行商噩梦成真,能不能引出南海都尉,张旻!
黄忠等人猎杀张旻,还有没有意外!
而最重要的,今夜是许褚和徐庶,迎战交州援军的时刻!
围点打援,能不能一战惊天下!
让自己得以实施后续计划,将整个交州拿捏在手!
他心头沉吟这些,可惜唐瑛却并未动作!
他也只得大手轻拍,再次唤了唤!
“我……我不跳!”
唐瑛俏生生低语:“赵飞燕不过是阳阿公主府上的婢女,一朝得势,却祸国殃民!我之前不懂,才会胡言乱语,但现在已经懂了,就再不会以姿容歌舞,取悦于人!”
陆远怔了怔:“你说得有理,以媚取人,最是下乘,那你去烧壶茶水!”
“我不去!”
唐瑛一口回绝,软绵绵道:“你要让天下人不再为奴为婢,我也不要再做你的婢女!”
她娇躯一委,彻底蜷缩到了陆远怀里!
素手纤纤,探着陆远衣袍!
直到摸进里面的软甲,才悻悻缩回了小手!
陆远呆滞片刻,迟疑道:“你今夜一直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中着实纳闷,怎么唐瑛到了夜里,也开始不正常了!
“我……我就是想夜里收拾你……”
唐瑛贴着陆远衣袍,羞答答道:“可惜一直没机会!今夜没机会,明夜要出城,后夜莹儿妹妹就到了!”
她心头不免轻叹,等大乔来了,她何去何从!
陆远嘿嘿一笑,探手伸进唐瑛裙摆,咬着唐瑛耳垂道:“我们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我是……嗯哼……急着收拾你!”
唐瑛粉面一红,小手微微推了推,娇滴滴道:“我不是急着办那事,你别乱碰!你的毛病和……嗯哼……瑾儿说得不一样,我受不了!”
她呼吸稍稍粗重,娇躯扭转,始终不想让这混蛋得逞!
可惜已入瓮中,终究难逃魔爪!
“我是摩擦生水,创造奇迹!”
陆远吻了吻美人红唇,稍稍疑惑道:“不过你们女子之间,是不是话太多了,怎么什么破事都说!上次琰儿问我,到底喜欢哪种仙桃,是不也是你胡说的!”
唐瑛嗯哼一声,娇躯扭动,终于逃出了陆远怀里!
理了理裙摆,满面娇羞,咬着红唇道:“你敢做,就不许我们说吗!而且又是私房话,传不到外面……”
她迟疑一下,才悻悻道:“我去给你烧水,你洗洗手再喝茶!要是换了婉儿妹妹,你肯定会亲自烧水,才不会忍心使唤她!”
“胡说八道,你们都一样!”
陆远不以为意:“别烧茶了,我就是嫌你把我腿坐麻了!”
唐瑛俏脸一烫,娇滴滴道:“我……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呢,你少嫌弃我!”
她快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天色,等候得不免烦躁!
陆远同样到了窗前,手揽娇躯,看着番禺城!
与唐瑛一起,耐心等待!
长长一吻,像是两人共同期待,希望时间快些流逝!
终于,周泰率先回了马厩!
一身鲜血,吓得青楼护卫不敢抬头!
周泰却忽然出手,拳打脚踢!
打得青楼护卫鼻青脸肿,痛哭流涕!
陆远放开唐瑛,笑吟吟道:“这是暗号,亲卫们无事!我们休息一下再来!”
唐瑛抿了抿红唇,重重喘息两声,俏生生道:“你怎么这么可恶!那人为非作歹,你以律法惩罚他就是,何必这么天天欺负他!”
陆远刚要回话,下方却忽然闷哼一声!
周泰悍然出手,一刀抹开了青楼护卫的脖颈!
手捂其口,任其做着垂死挣扎!
鲜血乱溅,喷的他满头满脸,看起来很是狰狞!
“你还滥用私刑,他又不是士卒!”
唐瑛呼吸一急,匆忙扭过身去,不敢再看,却俏脸紧绷道:“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常法,虽危不亡!你崇尚法治,就该懂得这个道理!”
她见惯杀戮,从未多说过陆远对待敌军士卒的行事手段!
心中也信服陆远所说,穿上军袍,就已有了立场,生死不由自己!
只是已经提醒了多次规矩,不想陆远对常人同样如此!
“国有常法,虽危不亡!我懂了!”
陆远讪讪一笑:“此人手上有多条女子性命,所以用他之死,作为一个暗号!证明士武对我军毫无办法,却无法亲自下城!不过你说得对,下次我会用律法杀他,这次是我胡闹了!”
唐瑛一怔,这么一个强势的男子,会主动认错?
不过没容她多想,下方忽然脚步声起!
一个亲卫老卒快步上前,点燃了一把干草!
陆远心头一亮,揽着唐瑛笑道:“百越山民已经救出了骆越族人,你可以放心了!”
唐瑛心头怦怦跳了两下,柔声问道:“你还是派了人,参与了他们的行动?”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没出事!”
陆远悠悠一笑:“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只要还有余力,哪怕是要帮人,也不容别人拒绝!不过事先我已有叮嘱,不会惊吓到他们!”
唐瑛微微点头,一时不知所言!
这个混蛋,做事总是这般霸道!
不过此事,对于百越山民来说,倒是件好事!
也不知这其中,有几分是为了自己!
半晌,唐瑛仰面,羞答答道:“你还有多少事,我想……现在就收拾你……”
陆远心头一热,酥酥麻麻,重重喘息一声:“再等等……”
水钟“嘀嗒……嘀嗒……”
时间一点点流逝!
良久,青楼下方,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好似有人掀翻了桌案,引起一阵哗然!
一群蒙面人蜂拥而入,扑灭了所有烛火!
打斗声,惨叫声,闷哼声骤然响起!
一个个青楼护卫血染当场,横遭不幸!
一个个商行护卫狼狈鼠窜,却无人追赶!
一个个青楼东主被刀柄敲晕,还在死死抓着自己的奇珍!
一声沉闷呼喝,大群黑衣人又返身冲出了青楼!
个个肩扛宝贝,匆匆撤离!
只是临走时,一把火点燃了青楼小旗!
唐瑛满脸红晕,委身上前,娇滴滴开口:“现在……是不是……”
陆远满心激动,眸光火热,在那绵软红唇上轻啄一口:“再等等……”
楼下终于传出了惨叫,大群行商如丧考妣!
“他娘的,老子的犀角……被抢了,这群混账,绝对就是扬州奸细!”
“我他娘……不能说!这不是奸细,就是盗匪,快去通知张旻将军!”
“快去告诉张旻将军,务必把老夫的象牙……全数追回来!”
“他娘的,这算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老子赌赢了,却没东西卖了!”
行商们哭哭啼啼,护卫们一路飞奔!
越过一条细长小巷,向南海都尉张旻禀报!
唐瑛美眸扑闪,俏脸娇艳欲滴,纤纤素手攀上陆远衣袍,软绵绵道:“这次……是不是……”
陆远侧头蹭着娇颜,大手轻抚,嘿嘿笑道:“就快了,再等一等……”
他还差最后一事,却终究不敢卸了身上甲胄,放下腰间佩刀!
他们一起看着水钟,俨如两个小偷!
唐瑛轻哼着,妩媚一笑:“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要收拾你的……”
陆远隔着长裙,轻轻蹭着,笑眯眯道:“都一样……”
他眸光炯炯,盯着窗外远处的小巷!
忽然,无数火把涌入,将小巷照耀得忽明忽暗!
惨叫声在一瞬间响起,接二连三!
砖瓦落地,脚步飞奔声在片刻后结束!
小巷中火把依旧,却猛地响起了一阵怒不可遏的大喝!
“扬州奸细,暗箭偷袭,算什么本事!”
“扬州狗贼,有种与张将军单挑,张将军生前,很能打的!”
“扬州那个老农,老子记住你了!下次遭遇,老子必取你狗命!”
凄厉的大喝声传遍四野,陆远终于心头一松!
面色却古井不波,依旧未变!
直到黄忠招摇而过,借着火光,晃了晃手中绣春刀!
陆远长舒一口气,面如止水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事到如今,他要等待的几件结果,就只差许褚和徐庶一事!
不过现在他无法出城,此事终究有心无力!
即便那里有所大战,也要等到天明才能打出结果!
陆远缓缓收起神臂弓,解下绣春刀!
看了看唐瑛,会心一笑:“替为夫卸甲!”
唐瑛款款上前,解着陆远衣袍,稍稍迟疑,俏生生道:“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了?我说过的,是要收拾你……”
“都一样,你终究要成为我的女人!”
陆远看着软甲离体,伸手一抄唐瑛腿弯,大步流星走向内室,笑吟吟道:“这种事情,谁收拾谁有何区别……”
屋内的烛火灭了!
衣袂飘飞,长裙荡起!
壮士抄戈,美人如玉,此刻却也都成了白羊!
陆远神色迷醉,手中口中俱是香甜!
唐瑛闷哼着,缓缓伏下身子!
软塌不堪,吱吱嘎嘎!
半晌,忽然传出几声碎语!
“你干什么,都这样了,你还一直躲……”
“你别动,我们说好了的,此事由我做主!”
“那你倒是动啊,别,你快起来,住手,也得住口!”
“此事由我做主,你上次不就这么欺负我的吗!”
“这不一样,我愿意耕地累死,但要是耕完地没播种,这算怎么回事!”
“你这个混蛋,我说你上次怎么急匆匆找婉儿,连这个你都不舍得浪费!”
悉悉索索,又是一阵嘈杂低语!
陆远终于跑下床榻,神色稍稍复杂:“唐瑛,你到底什么意思!”
唐瑛俏脸通红,娇躯滚烫,微微轻哼着,抿着红唇道:“我就是要让你……做我的男人,却不想这么没名没分,就直接做你的女人!”
屋子中一片昏暗,只有两道人影模模糊糊!
片刻后,终于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好,那就这样,看谁先受不了!”
“反正……嗯哼……此事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