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悠然仔细讲了自己的感觉,又说道,“还会很爱做梦,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小杰见林喜悦沉思,便说道,“娘,您知道那香是什么了?”
林喜悦摇头,“哪能那么快,不过如果接触到会不累的话,里面应该是有让人精神亢奋的东西,他应该……”
刚想继续说,她又看了眼刘悠然,觉得在这里说不合适,便止住了。
“还是不能凭空猜测,若是能拿到一些香料,我就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小杰说道,“都拿到香料了还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娘这样的神医什么都知道呢。”
林喜悦瞪了他一眼,“多大年纪了也那么欠打。”
小杰在屋里待了会儿,跟刘悠然说了目前的情况,然后就离开了,林喜悦跟他一起出去的。
“我想那香就是为了让人兴奋,时间长了会有依赖,李蒙清用那香是为了控制人,悠然跟他接触得不多,所以还没有明显的反应,我想他早就将悠然定为了目标。”
小杰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后怕,“他真的不要命了?”
林喜悦说道,“悠然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名节毁了,处世便十分艰难,李家和刘家门当户对,他认为这么做可以让悠然心甘情愿地跟他,到时候成了夫妻,她自然不会将他的所作所为说出去。”
“若是悠然不肯听他的,他就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将她送去那个地方,而刘家的小姐就这么失踪了,会有人怀疑他,可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追过去,只怕没人发现悠然在哪里,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啊,他平时风评又不差,只怕也是不了了之。”
李蒙清正是算到了这些,才敢那么大胆的,只是他没想到小杰会那么快找到他们,让他来不及想出应对之策。
林喜悦问道,“可有他的踪迹?”
小杰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一定会找到他的,还抓了他几个手下,这事情刘大人已经禀告皇上,但因为涉及悠然的名声,所以不好公开审理,只能是尽力将李蒙清抓回来。”
林喜悦说道,“要小心行事,李蒙清身上背的案子只怕不止这一件,就是不知道他在之前那些案子中扮演什么角色,这一次若是顺利,也许能将真相查明,但稍有不慎,就会让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线索断掉,之后再想查只会更难。”
小杰嗯了声,“爹也是这么说的,这案子一定会好好查,交给我们就行了,娘就做好大夫,照顾好悠然,替她将伤治好。”
林喜悦笑着说,“你放心,我会替她治好的,悠然性子很好,很快就能走出来的,不用太担心了。”
“好。”小杰听了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闺阁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若是想不明白,只怕是一辈子都会被困在牢笼当中。
小杰要走,林喜悦问道,“我很好奇啊,那个香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你一直戴着的香囊,悠然是为了那个才受伤的?”
小杰愣了愣,还是点头,“算是吧,当日我说了些不好听的,只是我是一时气急,没想到会这样。”
林喜悦说道,“现在你觉得很对不起她?”
“是。”
林喜悦微微一笑,“好了,赶紧去忙吧,尽早把人给抓住。”
她看着小杰离开,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这是对悠然愧疚呢,还是说真的很在意,反正这小子对这件事十分上心。
刘悠然的伤口没有感染,林喜悦治了几日,伤口就渐渐地结痂了,很顺利。
“倒是不会再感染了,只是这么深的伤,肯定还是要留下一些疤痕,到时候我再给你用去疤痕的药,伤痕会很浅很浅的。”
刘悠然却说道,“不用了,这也是我自己不当心,没有小心提防,留下疤痕给自己长个教训,反正在背上,又不在脸上。”
林喜悦倒是挺意外的,女子一般都很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痕,哪怕是一点不显眼的伤,也会想办法去除,她竟然还想留着。
她笑了笑,“这倒也对,只是到底留了疤痕不好看,以后相公看到了不心疼吗?”
刘悠然说道,“就是得心疼,自己媳妇儿都不心疼,那疼谁去?就这么留着了,我不在意这个。”
林喜悦也不会劝她,她能这么想也好,看得开。
又养了几日,她能出去走动了,林喜悦便把她交给雅兰,每日都进宫去,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直陪着她。
刘悠然还是头一次来陈府,觉得跟一般的府邸不大一样,整座府邸都有家的感觉,不像自己家里,各处院子都有自己的事,大家就像是勉为其难地住在一起似的。
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雅兰笑着说,“我们家里人少,也就没那么多规矩,其实说起来倒没有大家做派,传出去说不定还要让人说嘴。”
刘悠然认真地说道,“可是这样真的很好啊,一家人就是应该这样亲近,我家中还有姊妹,只是她们和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平时就少有来往,虽然都是刘家的小姐,但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我还是喜欢这里。”
陈府地方大,但是住人的院子没有几个,各处院子之间人员都会流通,不会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才像是一家人呢。
雅兰笑了笑,很想说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来做陈家的儿媳好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生生忍住了,刘悠然还觉得奇怪呢,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逗得雅兰又是一阵笑。
她们坐在亭子里说话,过了会儿,小杰回来了,路过花园,雅兰便叫他过来坐。
“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
小杰说道,“今日事情结束得早,大嫂这是赏花呢?”
雅兰笑着说,“和悠然在这里说话,不过我得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你要不要在这里坐会儿?”
不等小杰说话,雅兰已经起身了,带着云痕离开,小杰左右看了看,只好在亭子里坐下。
刘悠然却看也不看他,还是他先开口,“伤好得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