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越说越着急,泪珠子不停往下掉,又求着小杰,“陈将军,拜托你一定帮我们把小姐找回来,小姐性子直爽,为了拿回香囊,真的可能跟三少爷去骑马的,那日他不安好心,奴婢实在是担心。”
小杰也想到了那日在城郊发生的事,李蒙清表面上是个君子,私下里却是那样的,这个人真是不能小看了。
他想到那日自己在街上跟刘悠然说的话,又有些过意不去,的确是把话说得太重了一些。
那个香囊的确很重要,以后也许不会再有了,他不想丢掉。
但是再重要也比不上一个人,若是刘悠然因此遇上什么危险,他可真是无法原谅自己了。
她也是,明知道姓李的不安好心还去,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去找人,我会带她回来的。”
大概是他说得十分肯定的缘故,入夏顿时便松了一口气,总觉得陈将军能救自家小姐。
她赶忙见礼,“多谢陈将军,将军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永世不忘,只要我家小姐能平安回来就好。”
小杰让她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刘大人和刘夫人,先找找人再说,若是天黑还不见回来,到时候再告诉他们。
入夏将他的话记着,回府去了,还得想想怎么应对夫人,只希望今日夫人不要找小姐才好。
小杰回家带了猎犬,给自己的猎犬闻了闻刘悠然的手帕,这是刚刚从入夏那里拿来的。
此时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只怕这个法子也收效甚微。
猎犬带着他往城外的方向跑,到了城郊,却失去了方向,它四处嗅闻,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小杰知道这是闻不到气味了。
“你再努力闻闻,如今我可就靠着你了啊。”
猎犬继续寻找气味,一无所获,能找到这里都不错了。
小杰招来暗卫,问他们可知道刘悠然的下落。
暗卫甲说道,“主子,我们什么时候需要保护刘家小姐了?”
暗卫乙说,“主子没有吩咐,属下并未关注。”
小杰便说道,“她或许是被李蒙清带走了,现在全力寻找,也许李蒙清和失踪案有关,先前怀疑过的那些地方,一个也不要放过,再让人监视李家是否有异常。”
“是。”
暗卫再度隐入树林,小杰也没放弃,继续寻找。
他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刘悠然那副任性的模样,一会儿又浮现出小玉被欺侮之后的痛苦模样。
也许那种肆意张扬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了,也许……
想到这些,小杰只觉得心头一紧,“驾……”
刘悠然醒来时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是去找李蒙清要香囊的,还没到李府便遇到了他,李蒙清说可以把香囊给她,但是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如何?我心悦于你,我们两家家世相当,再合适不过,满京城的人都只会说我们天生一对,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当时她还没有觉得会怎么样,只不过想快些将东西拿回来,这样就可以还给小杰了,免得下次见面又被他指着鼻子骂。
“不好之处就是我不高兴,我和你虽然是门当户对,但是这就应该成为夫妻吗?京城这么多人都门当户对,要是合适的都要凑一对,那我得跟多少人成亲啊?”
李蒙清道,“可是我跟他们都不一样,几年前我便心悦于你,若不是将心思放在你身上,我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娶亲,其他人不理解你,我却是知道你的好,难道你不想和一个这么理解你的人在一起吗?”
刘悠然看着他,“三少爷,你很好,你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只是我们两人没有缘分,就不要苦苦纠缠了,这实在是不像个样子,我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拿回香囊,那是你抢走的。”
李蒙清将香囊拿出来,“所以,在你眼里,我还不如这个香囊?”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何就是这么执着呢?以你的家世才干,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李蒙清勾唇一笑,“你这样的,我不就得不到吗?”
刘悠然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怪的,正想让他把香囊给她,就觉得头有些晕,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会儿她醒来了,虽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却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车上来的。
她的手脚被绑住,嘴里塞了帕子,发不出声音来,她只能用头去撞车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外面赶车的人肯定是听到了动静,但是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想搭理她。
刘悠然不知道李蒙清在不在外面,对方不停车,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脱身。
不知又往前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李蒙清掀开了帘子,微微一笑,“醒了啊?”
刘悠然愤怒地瞪着他,哪怕这会儿被捆住了手脚,她也要表达自己的憎恨。
李蒙清道,“你也别怪我,我已经好话说尽,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只好如此了,悠然,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你说你要是识相一点多好啊。”
刘悠然含糊不清地呜呜了两声,李蒙清道,“把她带进去。”
话落,他转身走了,外面上来一名大汉,抓着刘悠然的胳膊就将她带下了车。
不等她看清周围的环境,脑袋上被套上一个布袋子,带进了一间屋里。
这会儿外面还很亮,但是这间屋里昏暗阴沉,让人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过了一会儿李蒙清才进来,让其他人退下了,他往椅子上一坐,说道,“到了这里,我想问问你,现在想通了吗?”
刘悠然依旧愤恨地瞪着他,双脚被捆住,她还是使劲地朝他踢了一下,但是不仅没碰到人,还把自己弄得倒在了地上。B
“很好,就是这个性子最让我喜欢,我还担心你没这个脾气了呢,那我不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