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真是好,收上去的问卷中有陈仲谦想看到的内容。

府衙相关人等都被控制了,考生自然是顶不住,吓唬一下就能把实情说出来。

自然也有人嘴硬,不愿意承认,但是说的人更多,有了这些,那就可以开始审理此案。

到了这时候,府衙相关人等才慌了起来,如今知府手握这些人的证词,一旦上报朝廷,朝廷下令严查,他们一个人也跑不了。

叶教谕等人慌了神,当初这事儿是杨知府牵头做的,用来买通考生的钱也是从杨知府那里拿出来的。

他自然不会自己出钱,都是府城的大户给的。

如今杨知府倒台,那些参与了这件事的大户肯定不会掺和进来,倒霉的只能是府衙的这些人。

陈仲谦直接将人扣了,打入大牢听候审理,他命人将相关考生集中起来,公开审了这个案子,甚至有人拿出了银票。

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但这么多人在说同一件事,这就已经可以审案了。

衙门相关人员自然是不服,陈仲谦便上报顺天府,这事儿只要上达天听,解决起来就很简单。

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其他的有啊,府衙这些公差没几个好人,把这些人查一遍,人人都能定几个罪。

府城百姓看到知府大人是真的要为民做主,胆子也大起来了,之前不敢告的人也去告了,衙门接到的诉状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连几个县城呈上来的案子都变多了。

舞弊案交由顺天府查,那些人自然也被免了职,押送京城。

就因为贪污受贿,知府就把人揪出来送去了京城。

到这时候,府衙上下才真正的把皮子收紧了,生怕查到自己头上来。

他们愿意配合,陈仲谦的事办起来也顺利多了,甚至还有人互相检举揭发,就是想在对方拿出自己的铁证之前先把对方弄死。

两个月过去,府衙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也是人人自危。

陈仲谦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能查出来多少就查多少,人不够就再招,总不能明知道是害群之马还留着。

这一日难得休息一下,陈仲谦在家中歇着,本来是不想见人的,谁知小厮说道,“是青山书院的院长。”.BIQUGE.biz

陈仲谦便点了头,“让他进来吧。”

林喜悦说道,“这个刘院长是来做什么的?”

“见了才知道。”

林喜悦笑着说,“我猜猜看,他应该是来谢你的,毕竟你真的查明了那件案子。”

两人说着话,刘青衡便进来了,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学生见过知府大人。”

陈仲谦道,“起来吧,既然是在家中,就不必那么多礼,你今日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刘青衡说道,“今日我是来感谢大人的,想来青山书院可以留住学生了。”

“我在任期间,绝不会允许这样公开舞弊的事再发生,刘院长放心就是。”

刘青衡忙说道,“大人叫我青衡就是了。”

林喜悦让人送来了茶,笑着问,“我们家两个小子在书院怎么样?”

“两位公子都十分聪慧,特别是二公子,学东西很快,举一反三,有时候将先生都要问倒。”

林喜悦说道,“那孩子从小就这样,什么都喜欢问,你答了一他就要问二,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刘青衡笑着说,“小孩子正应该如此,若是循规蹈矩,反倒是落了俗套,两位公子将来必成大器。”

陈仲谦问,“我看你十分年轻,却没有参加科考,这是为何?”

“科考又能怎么样?”刘青衡叹气,“我从前觉得,做了官也难办,再加上父亲经营书院实在辛苦,便心甘情愿留下经营书院,我不后悔。”

陈仲谦微微一笑,“不管做什么,只要做好了,那都是给国家做贡献,都是国家的有用之才。”

刘青衡认真地朝他拱手,“大人的话我记下了,这青山书院定会好好经营,如今有大人这样的好官在,朝廷风气也改了,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陈仲谦和林喜悦都看出他还有别的事要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开口,陈仲谦主动问了。

“今日刘院长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事要说吧?”

既然他问了,刘青衡也就没有再犹豫,站起来很认真地问道,“敢问大人要怎么做这个知府?”

“自然应该对得起这顶乌纱帽,百姓需要我做什么便做什么,朝廷需要我做什么便做什么。”

刘青衡道,“那湘南府的地头蛇大人可敢惹?若是他们杀了人,大人可敢判案?”

陈仲谦直接说道,“证据充分,证明那人有罪,自然缉拿。”

“大人就不再想想?”

“这没什么好想的,朝廷让我断案,我便要做应该做的事,你有什么冤情?”

刘青衡从怀里拿出一纸诉状,“四年前,宋家大少爷宋兴业见我嫂子貌美,便让人强抢,我大哥与宋家人拼命,被打伤私自关押,宋兴业拿我大哥的性命要挟,强迫我嫂子和离,做他的小妾。”

“我大嫂为救大哥,只能答应下来,他们二人和离之后,宋兴业便强行将我大嫂抢如府中,还找来打手将我大哥打成重伤,不过五日,我大嫂便在宋家身故,至今不知道死因。”

刘青衡说到这里,不由得哽咽起来,好好的一个家,因为那伙人,就这么散了。

“家中遭此变故,我父亲也受了打击,没过多久便过世了,我写了诉状,快把府衙门前鸣冤的鼓给敲碎了,可结果呢?没有任何消息。”

他说到激动之处,直接跪了下来,“大人啊,我信你是为民做主的好官,还请替我们查明大嫂的死因,将宋兴业绳之以法。”

林喜悦在一旁都听得心惊,这样黑暗的事就这么发生着,而当时的知府不闻不问,那和帮凶有什么区别?

陈仲谦将他扶起来,“你可有证据?”

刘青衡点头,“当时我大嫂让宋兴业写下字据,保证自己会放人,如今那字据在我手中,这可以作为证据。”

“再来,左邻右舍都知道此时,他们都是证人,只是宋家不倒,只怕没有人敢出面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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