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做出来之后,大家才知道这个东西多么有用,而且这还是最简单的版本,还可以继续完善。

老木匠惊喜不已,“这位娘子,你说这风车我可以随意制作,当真?”

林喜悦点头,“当然,我可是答应了你的,我不会反悔,这风车多少钱。”

老木匠当然是有格局的人,都得到图纸了,这一架风车的钱算得了什么?

“不要钱,这个就送给娘子了,不,就当我跟娘子买了图纸,我占了大便宜。”

林喜悦笑着说,“那好啊,我就真不给了啊。”

铺子里的学徒帮忙把风车送去了昨日那对母女家里,妇人姓刘,没料到林喜悦会这么晚来。

事实上她就没料到林喜悦会来,想着肯定是不成了,这么麻烦的事,谁能帮得上忙?

刘氏的丈夫已经被关起来了,她和女儿正一点一点地筛选茶叶,左邻右舍也有几个来帮忙的。

“娘子这是……”

林喜悦说道,“来给你帮忙啊,快把这个放屋里去。”

刘氏赶忙点头,等把风车放进屋里,几个人都围着看,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喜悦拍了拍风车,“能不能把活儿干完,就看这个东西了,今日太晚,你们先歇着,明日一早我们再过来,把这个给我看好了。”

林喜悦记得小姑娘说过这事儿是她哥哥弄出来的,可别又出问题,她难得这么费心帮忙。

刘氏立马说道,“今晚上我就坐这里守着,我哪儿也不去。”

次日林喜悦再来,刘氏已经按她的要求把房间布置好了。

林喜悦先放了一斗麦子和茶叶的混合物,转动手柄,麦子从下面出来,掉进下面的箩筐里。

而茶叶则是从一旁的出风口吹出去,用麻袋装起来。

刘氏和她闺女惊呆了,就这么一会儿,直接筛了半箩筐,这可比她们用手选出来快多了,而且这样还把灰尘给吹掉了。

林喜悦对这个效果也相当满意,拍了拍手,“怎么样?”

刘氏赶忙要给她跪下,林喜悦扶住了,“倒也不必。”

“多谢娘子搭救,若是没有娘子,只怕我男人这一次是活不了了。”

林喜悦说道,“也是有缘吧,你先别哭,先把活儿干完,东西交出去再说。”

邻居家来了两个人帮忙,几人一起动手,半天就将小麦和茶叶分开了。

“剩下一些就自己再筛一下,明日应该能交差。”

刘氏喜极而泣,“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她想起来什么,赶紧跑到屋里去,“娘子,这是我相公得的赏赐,是金瓜子,这个给你做谢礼。”

刘氏拿了两颗金瓜子,足以见她的诚意,但是林喜悦不会要。

“不用,我是我女儿和你家姑娘有缘,要不然我们也就直接走过去了,既然是缘分,就不用计较这些了。”..

刘氏下午又忙活了半日,把这两样东西彻底给分开了。

次日要交货的时候,好些人都等着看刘氏到底要怎么求官府的人,结果刘氏竟然把茶叶都给交出来了。

“官爷,东西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交出来了,可以把我相公放回来了吗?”

官府也是怕这批货交不出去会惹麻烦,现在已经查验过了,没什么问题,他们也不屑于把刘胜的相公继续关着,所以下午就把人给放了。

刘氏的丈夫名叫王二,这一次也是吓坏了,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竟然毁坏了送到京城的货物。

谁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真的把问题给解决了,就这么把他给救了出来。

“娘子,我回来了,我终于能回来了,要是没有娘子,这一次我只怕是凶多吉少。”

刘氏哭着说,“相公,我也是吓坏了,只是这一次都是闺女的功劳,咱们进去说。”

回了家,刘氏将林喜悦赠她风车的事说了,“就是靠着这个,要不然哪能那么快将几百斤茶叶分出来?好在是你没事,以后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活儿了,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就是。”

王二一拍大腿,“逆子,都是那逆子的错,要不是他,又哪里会有这些麻烦?”

刘氏是王二续娶的妻子,他还有个原配生的儿子,刘氏其实对那孩子很好,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心思最是敏感的时候,总觉得继母进了门就会欺负他。

他时常给刘氏使绊子,这一次竟然害了父亲,他一时害怕,跑去了外祖父家里。

刘氏说道,“也别这么说,他还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了,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过分,等他回来我也是要收拾他的。”

王二的确是不打算继续跟着走商了,虽然能挣些钱,但是眼下这个环境,挣了钱都要给各路官差扣掉,这个钱挣得憋屈。

他已经有了想法,但是不打算跟王氏明说,怕王氏担惊受怕的。

……

三日过去,贡院的门打开了。

林喜悦带着小朵早早地等着外面,见到陈仲谦了,小朵高兴得蹦蹦跳跳的,“是爹爹,爹爹出来了。”

陈仲谦一眼就看到了她们,街对面墙根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考得怎么样?”

陈仲谦只是微微一笑,没说话,陈仲达说道,“大嫂,考得还不错,多亏了大哥替我们出题练习。”

刘兆飞也说,“我也是,考得还不错,仲谦应该考得更好。”

林喜悦笑着说,“考得好就行,回客栈吧,明日好好修整。”

晚上林喜悦借着客栈的厨房给他们做了些好吃的,几个人在贡院关了三日,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将一桌饭菜一扫而空。

接下来两场考试也十分顺利,考试难度比之前大一些,陈仲谦倒是觉得都差不多,陈仲达和刘兆飞两人就要多费些心思了。

三场考试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好是坏,至少是将这件事完成了。

陈仲达感慨地说道,“多年苦读就为了今朝,当真不知道值不值得了。”

刘兆飞笑着说,“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至于值不值得,那自然是值得的,如今世道这么乱,咱们就应该努力向上,做一名好官。”

三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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