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省,槎城,斯顿酒店。

宋宗傍晚下班后就直接过来了,进到自己专属包厢,意外发现酒店的负责人杜月怡正在里面。

一个人安静的独坐,闷闷的喝着酒。

听到动静,杜月怡扭头看看,发现是宋宗来了,忙不迭的站起来,“叔,您今晚这么早就过来了?”

宋宗应一声后疑问,“你在干嘛呢?”

“没什么,刚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过来这儿休息一下。”杜月怡一边应着,一边迎上前给他脱去外套,挽到门旁的立式衣挂上,“叔,您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那您想吃什么,我让后厨给您做去!”

“不用了,我没胃口!”宋宗摇摇头,坐到了沙发上。

“叔,您这样不行的!”杜月怡温声细语的劝说,“人是铁,饭是钢,饭必须得好好吃,人才健康的。”

宋宗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腿。

杜月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还是低眉顺眼的走过去,坐到旁边后,把自己的头伏到他的腿上。

宋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梳得极为整齐的秀发,像是在捋自己养的一只宠物。

事实上,他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宠物!

只属于自己,绝不允许别人染指的宠物!

半晌,他才终于张嘴,“月怡!”

“嗯?”

“是不是感觉很委屈?”

聪明如杜月怡瞬间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身体无法自控的变得僵滞,嘴上却是忙不迭回应,“没,没有!”

宋宗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感觉委屈,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古的恨,在我开始扶你上位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话说得比较含蓄,但意思却很直白!

既然我扶了你,那你身上就烙上了我的标签,你就是属于我的,没有资格背叛我。我可以把你捧起来,也能把你摔下去。

杜月怡忙直起身来,惶恐无比的道:“我明白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叔,您原谅我……”

“嘘,已经过去了!”宋宗止住她的话,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腿上,再次轻抚她的秀发,“我也没有生气,你知道的,我生气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的,宋宗生气的时候,会挖个坑把人给活埋了!

杜月怡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快刀斩乱麻,不然害死的不止是刚交往的那个男人,也会害了自己,以及跟着自己依附在宋宗身上的亲朋戚友。

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风光无限,可是付出的代价却很沉重,那就是宝贵的自由。

然而也没办法,像那句俗语说的:吃得咸鱼抵得渴!

路是她自己选的,踏上去了就不能再回头。

杜月怡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叔,您今晚约了人在这里见面吗?”

“嗯!”宋宗微微点头,“你之前接触过的那个赵天良!”

“锐丽那个?”

“对!”

“上次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还不算结束,展拍会还没开,他的戏也没演完。”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杜月怡放在桌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杜总,宋先生约的客人到了!”

宋宗闻言,这就终于放开了杜月怡。

杜月怡坐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秀发和衣裙,一边回应下属,“好,请他进来吧!”

没多一会儿,肥头大耳,挺着将军肚,像是弥勒佛般自带喜气的赵天良敲门进了包厢。

赵天良笑眯眯的向两人问好,“宋先生,怡姐!”

“赵老板来了,快请坐!”杜月怡请他入座,亲自给他倒了酒。

赵天良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推到杜月怡面前,“怡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杜月怡接过来打开看看,发现是一对高冰的翡翠耳坠,少说也能值个几万块,十分喜欢,但又不敢收,只是看向宋宗!

“小赵既然这么有心,你就收下吧!”

“谢谢赵老板!我先去忙一下,你们慢慢聊!”杜月怡笑着道谢后,这就起身对宋宗低声道:“叔,你少喝一点啊!”

宋宗点头,冲她挥挥手。

杜月怡走了之后,包厢里就只剩宋宗和赵天良。

宋宗从来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开门见山的道:“小赵,等过几天展拍会结束,你演完最后一场戏,我们的合作就正式开始,你将成为我们铭德集团旗下所有珠宝商行的供应商之一。”

赵天良听得眉开眼笑,因为这等于是他的玉石生意终于正式踏入粤省这个市场,打开一个全新的版图,事业将更上一层楼。

“宋先生,实在太感谢您了,您放心,这最后一场戏,我一定好好演!”

宋宗微微点头,向他端起酒杯,“预祝我们成功,干一杯。”

赵天良忙诚惶诚恐的端起酒杯,把杯子放得低低的跟他碰了一下,“我干了,您随意!”

两人碰了一杯后,赵天良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自己酒楼的经理梁启超,他就不耐烦的摁掉了,然后赶紧的给宋宗倒酒。

只是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宋宗见状就摆手,“先接电话吧!”

“宋先生,不好意思啊!”赵天良讪讪的应一句,然后接听起电话,“什么事?我这儿正忙着呢!”

梁启超便赶紧把酒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天良听完后就怒得不行,“梁启超,你怎么给我管酒楼的,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

“表哥,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四季豆我们一直在卖,以前从来都没出过事。现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天良立即就想破口大骂,但当着宋宗的面,也只能压着火气,“你是第一天管酒楼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吗?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尽可能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已经道过歉,可是对方不接受,非要你亲自过来道歉才行,而且还要我们赔偿八十八万八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赵天良听得顿时又火冒三丈,“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讹到我的头上来了?你没告诉他,酒楼是我赵天良开的吗?”

“说了,可对方是……蒋利伯先生!”

“什么?”赵天良听得就坐不住了,几乎跳起来问,“你说对方是谁?”

“蒋利伯先生,他和他女儿一起来我们酒楼吃饭的。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他,把人给得罪了……”梁启超说着又把后面的事情补充了一遍。

“梁启超,你个傻叉,你是不是眼瞎,连他你都不认识?”赵天良冷汗刷刷地的冒出来,“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表哥,你别顾着骂我了,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吧,我这儿真的收不了场了。现在外面全是他们的人,说是今晚见不到你,就要把酒楼夷为平地!”

赵天良欲哭无泪,“我现在人在粤省,怎么回去?”

“那,那该怎么办啊?”

“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赵天良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看到宋宗一直在拿眼看着自己,他就尴尬的解释一句,“宋先生,让您看笑话了,我在锐丽那边的酒楼出了点问题。”

宋宗摇头,“蒋利伯这个人,我曾有所耳闻,确实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

赵天良忙问,“那您跟他有没有交情?能不能……”

宋宗又一次摇头,“我只跟他见过一面,谈不上交情。这样的事情,我也不适合出面,不过我听说他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你拿出应该有的态度,我想应该是可以谈的。”

赵天良想了想,这就掏出手机,直接给蒋利伯打了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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