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葵!”白御桐惊呼出声,又会是那颗老鼠屎?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对于韩葵,白御桐没有多少好感,他猜想那妹子大概是被邪教洗过脑,不然她的脑子不可能这么不正常,嘴上总是挂着什么爱什么恨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精神病患者。

“这都怪我没处理好和她之间的关系,都怪我不够果断,如果我能够看得更明白些,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你们之间发生了啥?”联想到搔首弄姿的韩葵,白御桐就开始不断地脑补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此刻真想吐槽一句,造娃的行为还是检点一点比较好啊老哥……

“往事不堪回首啊!”江落恒的声音一股子阴阳怪调,就像是情圣大叔。

这是有多凌乱?白御桐的脑补已经到达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有人在召唤你该醒了……”声音虚无缥缈,最后渐行渐远地消失了。

“等等,老哥,你还没交代完,别忙着走人啊!”白御桐惊坐了起来,张着鸡蛋般圆润的嘴,口中一个劲儿的大喘气。

床头的柜子上开着一盏小夜灯,它透射出的光线很暗,但白御桐却能透过它看见旁边坐着身穿一袭白色吊带睡裙的章若楠。

“好、好巧啊!”白御桐干瘪地朝她打了个招呼,“这么晚了,你也没睡吗……”

“嗯,你做噩梦了吗?”章若楠将散落的碎发挽到耳后,“嘴上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有、有吗?”白御桐一头雾水。

“嗯。”章若楠不假思索,“而且你还把我的手抓得很疼。”

手?什么手?白御桐不明所以,他呆呆地寻找着章若楠的手,透过微弱的灯光,他发现在被禄旁,自己的手正紧紧握在她的手上,就像是妹子拽住自己正在被劫匪拖扯着的LV包包。

“啊!不好意思!”白御桐立即松开了章若楠的手,像是放开一块烫手的山芋,哦不,照他那个吃货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放开食物的,要放也是放嘴里。

章若楠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在意的,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说完她起身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白御桐。

“谢谢啊!”白御桐正觉得有些口渴,便把整杯水一口灌进了喉咙。

“还要吗?”章若楠笑容显得有些欣慰。

“不用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白御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敬意,这深深的关切大概就是……母爱吧?

“那好吧,落恒,你也要早点睡。”章若楠放下水杯后,回到了自己的床前。

“嗯好,晚安!”

“晚安。”

白御桐重新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下一刻,强烈的倦意便席卷了他的大脑。

好累啊……白御桐渐入梦乡。

“你想救那个叫顾烟柔的女孩吗?”一股低沉的声音忽然在白御桐的脑海炸裂开来。

白御桐蓦然惊醒,他下意识的左顾右盼,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想的话就赶紧出发吧!”虚无缥缈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白御桐这次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惊呼出声,“是你吗老哥?”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于是扭头看了看章若楠的床位,她的嘴里发出了甜甜的呼吸声。

那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要出声,你在脑子里想出要说的就可以和我对话了。”

“哦哦。”白御桐乖乖地回答道。

“你的女伴现在很危险,如果你想救她,就必须得马上出发了!”

“啊?”白御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在广场上的时候,通过灵魂感知力察觉到的。”

白御桐忽然激动了起来,“刚刚就是你控制了我的身体?”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广场上的随意随意一指,他告诉大家那是他开了一个玩笑,但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而是有人控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刻意做出了那些言行。

而白御桐隐约猜到这个人就是自己脑子里的江落恒。

“控制?嗯好吧,你可以这么理解。”江落恒平静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炸响,“但我必须让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以后我是不会随意控制你的身体的。”

白御桐被他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万一那天他看自己不爽了,控制这具身体自杀了该怎么办?

等等,我真蠢。白御桐忽然开始自我否定了起来,我一个自杀过的人怎么会这样想——想要活下去?

是因为舍不得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吗?

这可真是够讽刺的,一个自杀过的人居然会害怕失去,这大概就是搁浅的鱼怕被水淹死的另一种体现吧?

白御桐听过一个叫杞人忧天的故事,讲的是从前有一个杞国的傻逼,他在别人还在为找工作、找媳妇烦恼的时候却在担心天会不会塌下来,地会不会陷下去。

他整天担惊受怕,搞得人心惶惶,这时候活雷锋同志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用极其朴素的语言开导了他,“你个扑街仔!不好好去为祖国伟大的基础建设添砖加瓦,却在这发呆,你再偷懒,信不信我扣你一天的工钱?”

听到活雷锋同志的慷慨陈词,这位杞人同学是深信不疑,于是他的生活重回了正轨,搬砖搬得更卖力了……

这个故事是赵临坛告诉白御桐的,它告诉了我们,做人不能老是指望天会把包工头砸死,地会把市领导活埋,做人要向前看,人丑就要多读书啊小老弟!

时隔多年,白御桐再次想到这个故事,他才深有体会,原来当时赵临坛说的那通狗屁倒灶的话是想告诉白御桐,做人要有上进心。

既然要做,那就和命运抗争到底!

自从白御桐穿越了之后,那些陈旧的记忆便时不时地闪过他的脑海,琐事如链,牵绊着白御桐,指引着他步入圣殿亦或是深渊。

真的不想回忆起那份痛苦。

他想逃离,却有不能逃离,因为那些往事他从不曾遗失。他不是不可以忘记,只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因为那是他经历过的人生啊!

这段人生就像没有枷锁的囚牢,他可以自由的穿梭于这些困扰他的尘世间,却只能被它们任意支配,就像水缸里的金鱼。他是掌中的傀儡,他是剧中的演员,他是盘中的棋子,他就他妈像是随波逐流的翻车鱼啊……

“你怎么想得这么多啊!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声音变得很轻柔,语气就像是父亲和女儿对话。

听到江落恒这么说,白御桐这才稍稍变得释怀了一些。

“大概今天的黎明到来前,我就会和你道别吧……”

“为啥?你要到外地出差么?”白御桐收拾起那张微丧的脸,好奇地问道。

“这个很难解释,不过如果你愿意听,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因为你将会是我最后人生中,唯一的听众了吧!”

白御桐尽可能地坐端正,然后竖起了耳朵,他喜欢听故事。

“复活仪式中,面对韩葵的突然袭击,大家几乎都遭到了重创。”

“啊?韩葵是什么级别啊?”白御桐问。

“当时是守望者。”

“可你之前说参与复活仪式的都是守望者以上的高手吧?怎么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不应该吧?”

“其实韩葵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她只是强行借用了归墟的力量罢了,而且这些高手都因为复活仪式而消耗了大量的源力,所以有些力不从心……”江落恒解释道。

白御桐又问,“他们……没有设置哨卡?”

“本来是有的,因为太缺人了,就顶替上去了。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强者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复活仪式失败了很多次,所以他们都没有耐心了。”

“我靠?这种人太缺心眼了吧?后来呢?”

“因为复活仪式的不可中断性,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直接加入战斗,都是用精灵与韩葵展开了分身乏术的战斗。而韩葵凭借着归墟的力量,七进七出,几乎是无人能敌……”

“万分危急的关头,为了保全大局,若楠使用了一张巨型不定点传送卷轴将所有人都转移了出去。这是我早年收集得到的炼金器具,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不过这张卷轴其实是一件残次品,它并不能将所有人都传送往一个不定点,而是传送自不同的不定点。前者大概就是将一把瓜子都传送往一个点,而后者则是将所有的瓜子打乱,然后胡乱的分别传送至一个不定点。”

“就这样,圣杯失去了源力的支持,正当我再一次以为我的复活无妄后,奇迹却发生了,残次品卷轴由于年代久远的原因,在传送的过程中,泄露出了异常庞大的源力,这刚好将圣杯所需的源力补满,但卷轴内部符文所禁锢的源力已经变质,这也改变了圣杯的触发效果……”

“就这样,复活仪式变为了——召唤仪式,你响应了圣杯的召唤,挤入了我的身体,占据了属于我的地方……”

我靠?白御桐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穿越异世界的原因了,原来他是被组织召唤的啊!

“对不起!”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歉意。

怪说不得自己会赤身裸体地出现在草原上,怪说不得自己体内会有如此庞大的源力,原来都是沾了别人的光,托了人家天大的福啊。

“没关系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我的意识被你的灵魂禁锢在了一个狭窄的角落,并为消散,我能察觉到你的存在,却无法与你交流。我感知到你的苏醒,感受到你的迷茫,情绪,言行,状态,我能感知到来自于你所有的一切。”

“于是我开始观察你,思考你,猜测你的所有……但你与我的想象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我都无法理解你的言行,我对你的来历越来越好奇,我越来越想知道占据我身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完全了解你,没办法否定你,也没办法承认你,你的过去和未来我都看不透。”

白御桐扭头看向了落地窗的方向,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漫入了房间,像是帷幕。

“就在你突破归墟的抑制时,我也从那个禁锢住我的地方逃了出来,我重新得回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在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的想法,有正面的,有负面的……我想如果我重新占据你的身体,你是不是就会死呢?”

白御桐沉默了。

“我不喜欢自己的生是用别人的死换来的,最后我放弃了这一次宝贵的生存机会,但就是这么一次放弃,就让那个我原本唾手可得的机会给溜走了——你的身体对我永远关上了门,而且就连囚禁我灵魂的地方也对我上了锁。”

“我的灵魂无处安放,所以在失去圣杯的庇佑后,我的灵魂将会一步一步地消逝,直到燃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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