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楠将瘫坐在地上的白御桐扶了起来,对他勉强一笑,“走吧,我们先回去,和大家分散了这么久,他们该担心了。”

“哦哦。”白御桐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跟她肩并肩地离开了。

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

章若楠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呢?要不要开口问他?他会说么?

他是不是嫌弃我了呢?姑娘的心里有些纠结。

“你咋了?崴着脚了么?”白御桐透过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郁郁寡欢的章若楠,不禁有些好奇。

章若楠转过头看着一脸神经大条的白御桐,苍白一笑,含苞待放,“没事。”

明明一脸不爽却还说没事,难道是那啥亲戚来啦?白御桐不解地又瞥了章若楠一眼。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竖着大拇指,一脸贼笑的赵临坛。

他说女人心看不透,都怪胸前肉太厚啊小老弟……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白御桐不禁黯然神伤,他突然有些想念赵临坛那个缺心眼了,那个家伙表面上一副衣冠楚楚,颇有大家风度的样子,但在背地里他有点焉儿坏,还特别喜欢起哄。白御桐有无数次撞见赵临坛那个淫贼盯着姑娘白花花的大腿傻笑。

每当妹子们聚拢在一堆谈论赵临坛写的小说时,那个男孩就不禁得意忘形,心里一阵虚荣感。

一阵萧索的夜风拂过,白御桐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为啥我们不直接用传送阵啊?”

“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将传送点设置在那个小镇上,所以不能直接定位到那里……”章若楠低着头,满心歉意。

“哦哦,原来是这样……咦!那你怎么定位到这个地方的?”白御桐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定位了你。”章若楠回答得干脆利落。

“啊?”白御桐大吃一惊,“你定位我干嘛?”

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在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旁边突然打开一道传送门,里面走出来一位拿着擀面杖双手抱在胸前的妹子,一副情况尽在老娘掌握中的得意表情,她轻蔑地说道“哟,这是哪位公子哥儿啊”。

章若楠将脸颊旁的碎发挽到耳后,“对不起,落恒,请你不要讨厌我,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面对章若楠的一番好意,白御桐也不好责备她,毕竟人家本来就有一个叫乔安娜的闺蜜,况且现在又钻出来一个非常能打的弟弟……

“不不不,怎么会,哈哈哈……”白御桐仰面挠着头,嘴上一阵尬笑。

一路无话,两人走回了镇上,但此时已是夜深,两旁的街道已经是通通黯淡了下来。只有道路上的灯柱子上还略微亮着灯,为白御桐和章若楠带来了些许光明,敞亮的灯下有几只飞蛾纷飞起舞。

那场烟花已经结束,就像花期过去,蜜蜂回巢。

不知不觉间,章若楠和白御桐已经到了小镇中央的广场上,遥遥望去,广场上还矗立着几道稀松的人影。

“队长!”白御桐朝那些人影热情地招手,“腌肉找到了吗?”

白御桐这么称呼那位小仙女的原因并不是他缺心眼儿,而是这么叫已经成为习惯,很难再改口了。

众人看到白御桐和章若楠后,急忙与他们汇合在了一起。

顾青摇了摇头,“还没有找到她,你们呢?去哪儿了?有烟柔的消息吗?”

白御桐被他的连环问题给整懵了,正当他凌乱的时候,一旁的章若楠说道,“情况很不妙,烟柔可能是被一个名为婵花会的组织给拐了。”

“蝉花会!”商墨海上前一步,“小蓝老师你确定吗?如果是真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知道这个蝉花会?”顾青疑惑地问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商墨海娓娓道来,“蝉花会是新兴的一个专门拐卖妇女儿童,非法买卖亚人奴隶的组织。据我所知,他们因为背后有大贵族的支持,所以壮大得非常迅速,而且他们所有的作恶窝点都极其隐秘,不仅如此他们的消息还十分灵通,一旦嗅到政府纠察队的味道就会转移位置,然后隐匿在我们的视线中。”

商墨海叹了一口气,“面对那种势力,政府军也是吃力不讨好,更别说我们了。”

“那可怎么办?”白思琪心急如焚,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烟柔,都怪我……”

闺蜜没了,小萝莉显得很伤心,明明这对小甜心——一个属于冰糖,一个属于牛皮糖,昨天晚上还一起吃饭逛街手挽手回宿舍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分散了呢。

“先别说丧气话,烟柔一定会没事的。”尚飞轻声安慰道,“烟柔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她虽然是路痴,但她还是能分辨出人的好坏的。”

“是啊!飞哥说得在理。”童渡一脸愁容。

“思琪你别哭,蓝沉老师和考察官大人不是已经答应我们会找到烟柔吗,他们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司马东流说道。

颜嘉图则是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但愿如此……”

“嗯嗯,她一定会没事的……”白思琪掏出黄色的手绢擦拭着脸上流淌的泪水。

“会不会在那……”白御桐抬起手,坚定的指着一个方向,目光如炬。

众人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那个方向的房区一片静谧,在幽色的天幕下显得十分安宁。

“你怎么知道?”顾青回过头问道。

“我瞎猜的……”白御桐挠挠头,他知道在这种场合开玩笑是一件很蠢的事。

“你就别开玩笑了,白御桐。”童渡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哦。”白御桐低下了头。

章若楠看着他,红唇抿得很紧。

众人停留在广场上又商量了几句,然后就都在小蓝的劝说下回旅馆歇息了。

白御桐关上房间的门,叹了一口气,他重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才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并排放置有两张床,床与床之间有一米的间隔,白御桐此时正背对着章若楠。

路灯照射出的昏黄的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进入到了房间内,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

宁静而又和谐。

“该醒醒了……白御桐……”声音虚无而又缥缈,空灵而又凝实。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迫使白御桐猛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周围什么也没有,或者说都充斥着墨一样的黑暗。

“这是哪儿?”白御桐喃喃地问道,眼前的一切类似于他第一次去往苍月神殿的情况。

“这是我的主观意识……”声音再一次响起,无喜无悲。

“主观意识?”白御桐重复了一遍,“那你是谁?”

“江落恒……”

我这是遇到正主了?白御桐吓了一跳,“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

在现实世界中,他不仅亲过人家媳妇,抱过人家媳妇,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床之间就隔了一个过道……只要他想,他大可以跳过去和人家媳妇操练个半宿,整一两个大胖小子也不是问题。

“是真的,我们共存于一具躯壳里,却分为彼此。”声音解释道。

“额……不好意思……把你的身体给抢了……”白御桐挠了挠头,该来的总会来,还不如去面对。

“不,你不用道歉,更不用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失败的结果,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六个月之前,我在剿灭了一个超大型反叛组织后,从他们的内部得到了一个咒世级器具——圣杯!”

“圣杯?那是什么,奶瓶么?”白御桐疑惑地问道。

“不,圣杯是一个可以重塑灵魂载体的超级炼金器具,可以说圣杯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为逆天的存在了……”

“重塑灵魂载体?”白御桐打断了江落恒。

“没错,意思就是重造肉身,无论是你缺胳膊少腿,还是身患重病,圣杯都会将你所有的缺陷一一摒除,还你一副完美的躯壳,并且它还不会消除你的意识和记忆。圣杯的作用不仅仅是在活人身上,死人也有同样的效果,而且圣杯还会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你之前的修为。”

“哇!真酷!”白御桐听呆了,这吊炸天的杯具得多少钱一只啊?

“但是……圣杯缺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只能使用一次,每次使用后都会消逝,然后间隔一千年才会再次现身。”

“一、一千年!”白御桐惊讶地说道,“这么久!”

“没错,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腥风血雨,有人说那是恶魔的高脚杯,每一千年都会装满甜腥的血液回归地狱……”

听起来怎么这么瘆人?白御桐听得头皮发麻,他以为圣杯只是水果冰淇淋杯的样式,没想到居然会是浴桶的形状。

“得到圣杯后,我茶饭不思,日夜不停地查找着有关于它的所有资料,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我才基本摸清了它的大部分功效以及使用方法。”

“那你看完操作手册以后,使用了它?然后就这样了?”白御桐猜想道。

“不,那个时候我还并没有使用它的打算,直到三个多月前的灾厄降临……”

“灾厄?”白御桐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

“灾厄是指天然孕育的灵,它由最纯粹,最原始的源力所构成,根据《灾厄典录》记载,灵的形态具有许多种,但它们只有简单的意识,那便是破坏!它们的攻击力以及防御力都出奇地强。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有人说那是诸神的怒火,那是天降的神罚……”

“听起来很厉害。”

“虽然灵很强,但它毕竟没有多少智慧,而且都是单独出现,运用人类顶级的力量消灭一只灵还是绰绰有余的。但这一次的情况不同,伴随着灾厄降临的不是灵,而是不死神魁。”

“不死神魁?”白御桐问。

“不死神魁,正如它的名字,他几乎是不死的,根据《灾厄典录》的记载,不死神魁虽然仍属于灵的范畴,但却难以被杀死,只能采取封印的手段击败它。”

“所以我们选择在它必经之路的平原上构筑了一道巨大的超位封印阵作为它的墓地来埋葬它。根据《灾厄典录》的记载,不死神魁的战斗力相当于普通灵的十倍不止,举手投足间就能释放出禁咒级别的攻击,而想击破它的防御简直是痴人说梦,它的恢复能力更是骇人。”

“为了将不死神魁困在超位封印阵里,直到超位封印阵发动并且生效,我们必须要有一枚不能动摇的钉子,将它狠狠的钉在法阵里,我想你也猜到了这颗钉子就是我。”

“听起来你很抗揍……”白御桐说。

“算是吧……为了确保封印阵能够成功发动,我至少得和它周旋十分钟。虽然它很强,但它扔出来的技能却没有准头,我很侥幸的坚持了九分钟,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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