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你在找什么呢?”
从镇武司出来以后,宁尘脸色就一直紧绷着,似乎有什么难题困扰他。
皇甫启尝试问了几次,结果都没得到回应。
眼看他在龙湖大道上已经绕了第八圈了,皇甫启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
“你是不是,在找碰瓷那小子?”
宁尘默然点头,“个人直觉,他应该跟段家有关。”
“啊这……”
皇甫启很不以为然,直觉能当真的话,治安局那些警员,干脆不用出门办案了,靠直觉指认凶手就是了。
“尘哥,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小子打一枪换个地方。”
“上午他在这里吃了亏,肯定不敢继续留在龙湖大道了啊。”
宁尘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他总觉得,还会在这里碰到那个邋遢男子,或许在他身上,能够查到段家被灭门的原因。
见宁尘没有吭声。
皇甫启也不敢再劝了。
“反正开车的又不是我,随便你折腾去。”
皇甫启放平了座椅靠背,双手交叉叠放脑后,闭上双眼假寐。
还没来得及睡着,便感觉到车身停靠在了路边。
“过来开车。”
“额……”皇甫启吞咽着口水,心里委屈不已。
假寐的时候,他正回忆与黄紫琳的三秒钟体验卡的美妙滋味呢。
结果刚回忆到脱裤子,就被宁尘喊醒了。
“尘哥,你不上车?”
皇甫启挪到驾驶位上才发现,宁尘竟然没有上车的意思。
“你去找张大有。”
宁尘不容置疑的说道:“顺便告诉他,我有私事要处理,就不参加晚上的接风宴了。”
霎时间。
皇甫启的委屈全部消散了。
“尘哥,你的意思是……接风宴我一个人去?”
“没错。”宁尘挑眉笑道:“你不是喜欢装比吗?我给你机会,随便装。”
“这个我擅长,哈哈。”皇甫启已经蠢蠢欲动了。
以前装比。
那是背着宁尘。
可现在,有宁尘的亲自许可,对方还是云滇省的镇武司首领。
这个比肯定要装的物超所值。
“不过,有一个要求。”
宁尘凝声说道:“我要你将云滇镇武司的情况全部摸清楚,最好能混到跟张大有称兄道弟。”
皇甫启愣了愣,“这算什么任务?太简单了点,尘哥,我喜欢挑战,你能不能给我点难度较高的任务?”
“你先做到再说。”
扔下这句话后,宁尘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也不担心皇甫启会趁机逃跑。
乾坤戒指在他手上。
根据他最近的研究,无论是那把断刀,还是从里面带出来的绣花包,都跟乾坤戒指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
凭着这一丝联系。
无论皇甫启跑多远,只要宁尘想找,那就随时可以发现他的位置。
也就是说。
皇甫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再说了。
皇甫家族现在已经成为官方的傀儡,就算皇甫启逃回去,也没了继承人的位置。
只要他稍微有点眼光,都能看出只有宁尘,才是他最大的靠山。
“尘哥,我去了,哈哈哈……”
跟宁尘挥手告别以后。
皇甫启脸上的得意之色逐渐浓郁了起来。
“哈哈,装比?我皇甫启从不服任何人。”
皇甫启将车内的音乐声放大,随着劲爆的节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叶无双那小子的确有点实力。”
“我为卧龙,叶无双勉为其难可称之为凤雏。”
“哈哈,尘哥身边有卧龙凤雏两大比王护法,无论走到哪里,逼格都是无与伦比。”
想到这里。
皇甫启收敛了一丝笑意,“这么说来,以后要跟叶无双那小子搞好关系才是,就这么定了。”
“我的比王之路,就从云滇镇武司崛起!”
而皇甫启离开后。
宁尘便回到了上午被碰瓷的地方,他仔细对比现场,最终找到了邋遢男子撞击的位置。
此时的地面被洒水车喷过,有点潮湿。
仅有的一点痕迹也全都被抹去了。
宁尘蹲下身,蹙眉片刻后,伸出双指,结出了一个古怪的印记。
“哎呦,小伙子,你这是弄啥嘞?”
一位老大爷看到宁尘古怪的动作,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热闹。
“怎么跟电视里鬼画符似的,装道士也装的像点,你这口诀念的不对。”
老大爷紧跟着蹲在宁尘面前,指着宁尘结印的地方说道:“来,你跟大爷念。”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
大爷絮絮叨叨,将看电视记住的口诀念了一遍。
而后抬起头,盯着宁尘问道:“小伙子,学会了吗?”
“学会了。”
宁尘笑着点头,跟着念道:“寻龙分金看缠山……”
念到最后一句,宁尘手指忽然溅射出一缕缕金芒,点中了刚才指向的地面。
霎时间。
地面有一股无形的气浪如漩涡一般向四周散开。
在那漩涡的中心,一道极为模糊的血线缓缓浮现,一路延伸,贯穿道路左侧的老城区内。
“哎呦卧槽,这年轻人,卧槽。”
老大爷盯着自己的手,都特么惊呆了。
“年轻人,这口诀,真的有用?”
“多谢大爷。”宁尘正色拱手,“有此口诀,大爷也可纵横天下了。”
“小伙子,你认真的?”
老大爷脸上的嬉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撼与期待。
“小伙子,不瞒你说,大爷不光看遍了所有《盗墓》电影,连小说也没放过。”
“大爷自认为对这套口诀的研究,超越了所有人。”
“小伙子,你与我有缘,走,跟大爷喝两杯去。”
说着。
老大爷便要动手拉宁尘。
宁尘身体微晃,躲过了老大爷的手,笑道:“大爷,我还有事,有缘再聚。”
“哈哈,好,咱们修道之人,不应该被世俗酒水拖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老大爷目睹宁尘的身影消失在老城区内,这才发现,漂浮着的血线也跟着不见了。
“寻龙分金看缠山……”
老大爷学着宁尘的样子比划了两下,“咦,血线呢?”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的姿势不对。”
“一重缠是一重关……”
老大爷又念了几句,可始终不得要领,也看不到血线再次出现。
“不对,还是不对。”
老大爷神神叨叨的微闭双目,在宁尘之前所在的位置来回踱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在这时,一道幼小的身影,挣脱旁边妇人的束缚,跑到了老大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