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天。
王天水竟然带着林凡去而复还,这让沈家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王桂琴急忙喊来了丈夫沈天虹,顺便再把沈凌雪叫上,一起到前门迎接这两个大人物的到来。
至于沈元初,则是没人敢去打扰。
“表哥,发,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面色不善的王天水,王桂琴胆战心惊,不敢将这位表哥触怒。
“哼哼,你还好意思说?”
王天水倨傲地看着沈家一行人,怒道:“我问你们,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林公子损失惨重?”
“什么?”沈天虹吃了一惊,“表哥,你也知道我们沈家的实力,我们哪有这个本事啊?”
“这倒不错,晾你们沈家也没这个胆子。”
王天水大咧咧地走进门,吩咐道:“沈天虹,限你二十分钟内,把那个宁尘给我叫过来。”
“妈的,不是你们沈家,肯定就是他搞的鬼。”
“今天我非让宁尘付出代价不可。”
说完。
王天水便主动带着林凡进入客厅,像是回自己家一样,鸠占鹊巢,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沈天虹心里一惊,目光转向了沈凌雪,“凌雪,你跟小尘联系过吗?他是不是真的对林少不利了?”
“我不知道。”沈凌雪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能够动摇林家的企业,宁尘做不到,但是,宁尘的大师姐姚清秋,却是九洲商会的真正主人。
也只有她,拥有与世家对抗的力量。
“凌雪,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忙了。”
王桂琴祈求道:“你联系一下小尘,让他过来一趟。”
“如果真有什么事,咱们说开了就行,千万不能惹怒了林少啊。”
看着父母两人担惊受怕的样子。
沈凌雪眼里闪过失望之色,叹息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不过我猜,宁尘肯定不会听我的。”
紧接着。
沈凌雪当着父母的面,拨通了宁尘的电话。
“有事?”宁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宁尘,林少和表叔想见你,你能不能来沈家一趟?”
“没空!”
没有给沈凌雪解释的机会,宁尘直接挂断了电话。
尽管心里早有预感。
可面对这样的结果,沈凌雪依旧觉得心痛不已。
她一直在努力获得宁尘的原谅,但造化弄人,她与宁尘似乎越走越远了。
“爸,我没办法了。”
沈凌雪不愿面对林凡肆无忌惮的眼神,扔下这句话后,直接离开了。
沈天虹与老婆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走进了大厅内。
“表哥,刚才给宁尘打过电话了,他……不愿意来。”
啪!
王天水直接拿起烟灰缸,冲着沈天虹砸了过去。
好在沈天虹躲的快,烟灰缸只是砸到他身上而已。
“妈的,这个狗养的宁尘,给他脸了是不是?”
王天水愤怒地说道:“林少,咱们不如带人直接去宁尘家里,直接把他弄死算了。”
闻言。
林凡眼里也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父亲让他想办法求得原谅,可他林凡高傲惯了,怎么可能向一个粗鄙武夫低头?
“王天水,立刻把所有人都给我带上。”
林凡豁然起身,声音狰狞,“敢惹我林凡,这宁尘还真是活腻了。”
“还有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要是宁尘敢跑,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沈天虹神色凄楚,却又不敢反驳,只能悻悻地带着老婆,跟在两人的身后出门。
看到这一幕。
下人们急忙找到了沈凌雪,告知她父母前往宁家找麻烦的消息。
沈凌雪瞬间着急了。
“以宁尘的脾气,肯定不会受人拿捏,爸妈跟着过去,万一被连累了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哪怕再不堪,沈凌雪也不希望他们出事。
霎时间。
沈凌雪握紧了手机冲出门。
然而,准备上车的时候,她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向着爷爷居住的后院跑去。
“我拦不住宁尘,但爷爷一定可以。”
“无论如何,也要请他老人家跟我一起去宁府。”
此时的宁府之内。
姚清秋亲自下厨,做了一座异常丰盛的饭菜。
简单的菜肴,经过姚清秋的烹煮过后,竟然散发着沁人心扉的清香。
“哇,真的好香啊。”
宁婵吞咽着口水,忍不住就想开始大快朵颐。
“清秋姐,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
“小嘴是真甜啊。”姚清秋笑着望向宁尘,“师弟,你能看出来其中放了什么材料吗?”
“想不到师姐身上竟然带着大青山独有的海棠草,不过能把药草用到饭菜里面,师姐也是独一份了。”B
海棠草并非是海棠花。
而是一种稀缺的草药,放到药店售卖,一株便可卖到几十万的天价。
能将海棠草用来做饭。
这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吃吧,对身体大有裨益哦。”
在姚清秋的招呼下,一家人开始动起了筷子。
门外守着的纸鸢煽动高挺的鼻翼,闻着饭菜的香味,眼里尽是委屈之色。
“太过分了,吃饭竟然不叫我。”
纸鸢气的直跺脚,“要是我直接进去,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
宁府之内,下人有专门的食物和吃饭的餐厅。
而作为宁尘的司机。
纸鸢也被当成了下人对待。
这时候,管家崔承安笑眯眯地走过来招呼,“纸鸢姑娘,可以吃饭了。”
咕咚。
纸鸢吞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问道:“什么菜?”
“额,有酸辣土豆丝,油爆大虾……”
“停停停,我没胃口,别来烦我。”
听到只是普通的饭菜,纸鸢哪里还有胃口。
她的全部心思,都被海棠草的香味给勾去了。
崔承安不明白纸鸢的深意,笑呵呵地说道:“纸鸢姑娘,今时不同往日,老爷对咱们这些下人视如己出,饭菜上从未亏待过咱们。”
崔承安这是无形中与前任府宅的主人做对比了。
那时候,哪里有什么三菜一汤?能每天准时吃饭,都已经是幸运的了。
以前的镇南王时常招待宾客,往往要忙到深夜,才能吃一点残羹冷炙。
反正现在的崔承安觉得挺满足。
只是他不理解,同样是下人,为何纸鸢就这么挑剔。
“滚!”
纸鸢挥手就要赶人,忽然,府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