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颜也不是个让人随便揉圆搓扁的软柿子。

在她被绊倒的瞬间,双手用力一按许靖的后腰大穴。

许靖双腿一软,比她还先一步趴在地上。

唐妙颜就重重摔在许靖的背上,毫无心理负担的躺平。

许靖摔得前胸疼,被唐妙颜这样一压,后背更疼。

本是蓄意坑别人,结果反倒是出了丑,给别人做了垫子。

她当即气得柳眉倒竖,四肢在地上使劲扑腾,大声怒骂道:

“葛藤!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居然为了抢房间将我推倒!还故意使劲压在我身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唐妙颜此刻就压在徐静的身上,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她先动的手。

周围男人不需要抢房间,也不方便插手女人之间的事。

但是一个个看过来的嘲讽鄙夷眼神,可不比女人看戏时的幸灾乐祸少一分。

“明明是你先伸腿绊倒我,现在恶有恶报,你有什么可叫唤的?”

她中午已经放过徐静一次,既然这徐静找死,不挨骂不舒服。

那她就满足徐静欠抽的要求。

唐妙颜故意使劲按着徐静的后背,缓缓从她身上站起身,云淡风轻的神色,寸步不让的反击道:

“我故意推倒你又压上?徐静,所有人都着急往里面跑,你站在原地干什么呢?谁看不出来,你站在这里耍花样?你既然有胆子挑衅,那你就有本事说实话。敢做不敢当?真让我瞧不起你。”

徐静被她压得五脏六腑都有些疼,却是碍于脸面不得不快速爬起来。

连衣裙上的灰土都来不及拍,指着唐妙颜的鼻子就嚷道:

“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个!就为了抢个房间,装作着急往里面跑,却是为了报复中午的事情,故意把我撞倒又使劲压上来。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放到队伍里,指不定还要用别的什么恶心的招数伤害别人。”

“反正已经到了客栈,也不算半路把你丢了不管,影响商队的名声。图总队,你把这样的人放在队里,分明是给自己找麻烦。你别带着她了!”

图总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本就不爱说话嫌弃麻烦。

中午加上这会儿一闹,的确是把他闹烦了。

无论许靖和唐妙颜到底是谁撞倒谁,但只要把唐妙颜打发走。

徐静是戏班子的,不是跟着他队的人。

他便是耳根子清静了。

“葛姑娘,你们私人的恩怨,自己去解决吧!你这跟路钱,我也不要了。明日,你别跟着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静得意的扬扬眉毛,高兴的就像捡到金元宝似的。

对于自己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这就是柳叶和徐静,商量一下午策划出来的计谋。

只要唐妙颜不能跟着商队走,虞浮生要跟着戏班子。

两个人自然也就分开了。

正巧客栈所剩的房间不多,下马车就给了徐静施展计划的机会。

“这人贱啊!自然有天收。柳叶已经给我占了房间,我是有地方睡得。眼看着就要下雨,你总不能露宿野外。葛藤,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良家出身,和男人们挤在一个床上,应该也没什么吧!哈哈哈……”

徐静得意的扬眉说完,转身就要走。

唐妙颜却是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徐静,以貌取人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是像你这样自大又愚蠢的女人,我却是第一次见。以后你别说你是戏子,有你这样的人做戏子,简直都侮辱戏子这个行业。”

徐静捂着被打到左侧耳朵都嗡嗡作响的脸,气得额角青筋都在跳。

她是一万个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唐妙颜一点都不注意女子的形象,居然会动手打她。

可是这个亏,她万万不可能随便就吃下去的。

“我怎么就以貌取人了?你这样的女人,分明就是出来卖的。才用一个眼神,就将虞师兄给勾走了!笑话我是戏子?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比谁高贵?”

古代的下九流指的是:巫、娼、大神、梆、剃头、吹手、戏子、街、卖糖人。

徐静就是嫉妒到疯了,看着唐妙颜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才会一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就是真相。

迎着客栈院子里那么多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唐妙颜就算不想证明,这会儿也已经不行了。

她一个女子,单独行走在外。

被这么多男人惦记,实在是危险。

“我原本不想理你,但你非要我证明你有眼无珠,那我今天成全你。”

唐妙颜横白她一眼,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铜牌。

对!

当真是铜制的。

在古代开采和提炼工艺都低下的社会,能用得起金属的事情,总是无形中与下层分离开。

更何况,唐妙颜这个铜牌上,还写着一个医字,以及象征妙手回春的仙草和仙草浮雕。

“我的天呐!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姑娘居然是即将参与医籍考试的举子?”

“你真识字吗?举子不都是男人吗?怎么会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举子。”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按照我朝律法,医学世家都必须培养接班人,而且每年都必须考核,确定不会有庸医误人。也是怕本就不外传本领的医学世家断了传承。你能保证医学世家就一定只有男子吗?所以医籍考试,是不分男女的。”

“啊!这姑娘这么厉害?当真是失敬了!”

院子里多半数人,立刻都恭敬的远远抱拳行礼。

眼神之中的真诚与尊敬,不要太明显到让徐静羞愤到想去撞墙。

在古代,中九流指的是:举子、医生、相命、丹青、书生、琴棋、僧、道、尼。

唐妙颜只拿出一个考试证,就能把等级与徐静拉开,就更不用说她怀里还有一个华府的路引。

当然了,杀徐静这种鸡,哪里用的着华府的牛刀?

“你、你……谁知道你在哪里偷的牌子?这牌子上又没有你的名字。你说你是医籍举子,你就是吗?”

徐静被打得脸都肿了,却还是强行撑着,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丝不属于破绽之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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