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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无笛的计划当中,衡山书院是很重yào

的一个环节。如今他的麾下,已经有了明教和铁掌帮这样顶尖的江湖势力,还有丐帮这个强力盟友,再多一个江湖帮派,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

但是如果将衡山派改造成衡山书院,教授武功的同时,还让弟子习文,这些弟子若是进入朝堂的话,将来势必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岳无笛当初萌生建立衡山书院的想法之时,便是考lǜ

到了这一点。

让书院的弟子成批的进入朝堂,对于别人,或许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于韩侂胄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且现在书院有了辛弃疾的加入,凭借辛弃疾的名声,这件事就更容易了,而且辛弃疾的弟子如果得到重用,在士林之中,也不会惹来舆论的非议。

辛弃疾现在被罢官在家,但是胸中的一腔热血,却是从未冷去。皇帝怯懦,对于他这样的主战派极力打压,他的宏图抱负无从施展,一直心中郁郁。

现在岳无笛邀请他筹建衡山书院,初一听闻,辛弃疾心中便是一动。且不说蒙古真会如岳无笛所说一般,将会横扫天下,便是如今的天下,也是暗流涌动,宋金两国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内部主战的声音已经在酝酿之中,两国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或许几年之后就会爆fā。

在这种时候,大宋哪怕是只多培养一个人才,或许都会为将来的大战增添一分胜算。

岳无笛打算建立衡山书院,不管其目的是帮zhù

莫幽茗在另一种意义上重建衡山派,还是怀着某种私心,对于辛弃疾来说都不重yào。

他在乎的。只是他培养出来的这些弟子,将来会不会成为矢志抗金的好男儿,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既然岳无笛在这一点上与他达成了共识,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呢?

具备共识的人之间的谈话总是很愉快的,推杯换盏之间,就已商定了书院的筹建事宜。

两人又开始了武学上的交流。

辛弃疾的武功很强。在岳无笛看来,怕是不下于五绝层次,并且因为年轻之时在战阵中厮杀的原因,令他的武功带着凛冽的杀伐气。

而岳无笛,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更是渐渐将武穆遗书的精义融会贯通,武功越发的霸道强横。

两人谈拳论剑,都觉得对方的武功路数虽然与自己迥异,但是风格却十分的相似。不由相视大笑。

这晚谈拳到了深夜,两人才休息就寝。

第二天一早,岳无笛便提出了告辞。至于莫幽茗,则是被他留在了带湖山庄,和辛弃疾一起筹建衡山书院。

虽然莫幽茗十分不舍,但是也知dào

岳无笛作出的决定,便是她也不能改变。而且,她也明白衡山书院对于自己和岳无笛都是非常重yào

的。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建立衡山书院的事情做好。

虽然这么想。可是望着岳无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愿望,莫幽茗的灵秀的双眸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默默注视着无人的远方,就这么驻足在那里,不愿离去。

“走吧,小茗。”辛弃疾收回目光。看向莫幽茗,道:“无笛他已经走远了。”

莫幽茗轻轻点头,道:“我知dào

,辛伯伯,我知dào

自己这么做是最正确的。可是好不容易和他相聚,才没几天,就要分开了,心中只是忍不住的难过。”

辛弃疾轻轻一叹,道:“小茗,你要知dào

,无笛他是个有志气的男儿,有很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做,没有多少时间陪你是很正常的,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懂么?”

“我懂。”莫幽茗这回头点得很重,道:“我早就明白的,也不后悔。”说话之间,眼睛仍是遥视着岳无笛消失的方向,好像能够望穿千里一般。

莫幽茗当然不能望穿千里,自然他也不可能望见岳无笛。

岳无笛离开带湖山庄后,虽然心中也有淡淡的不舍,但他硬是头也没回,也没有乘在鸿鹄身上,而是全力施展大鹏身法,在赣北大地上如箭矢一般飞速奔行。

距离和洪七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一夜,他以这般速度奔行,只怕天还没黑就到了约定的地点,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岳无笛还是施展出了全力,和辛弃疾交流之后,岳无笛对于自身的功夫和将来要走的道路,认知更加的清晰了。

武穆神功归根结底是战阵之中磨练出来的功夫,大军交战,兵潮汹涌,若是没有足够的体力和耐力,不被敌人杀死,自己也要累死,难以站到最后。

所以武穆神功的修liàn

者不仅拥有强dà

的体魄,就连内功方面,也是具备了五大丹田,内功的极限储量理论上可以是常人的五倍。

不论是体魄还是内功,耐力都是没有极限的,最起码,在岳无笛的认知当中,是没有极限的。

“或许也只有自己对这一点坚信不疑,体魄和内功,才能做到真zhèng

的没有极限吧。”岳无笛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奥妙。

又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当初和裘千仞一战后,便有这种感觉,那是自己触摸到了“意与气合”的边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触摸到了“心与意合”的边缘吧?

摇摇头,岳无笛不让自己多想下去,境界不到,想得多是祸非福。

不断地奔跑。

他这般极速奔跑,便是为了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还能不能跑得更快,跑得更久,换一种说法,就是挑zhàn

和突pò

自己的极限。

这类事情,其实从他刚开始修liàn

武穆神功的时候。就已经在做的。只是他当时还没有明确的认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到了现在,他完全领悟,更是有意识地在朝着这方面努力。隐隐觉得,自己要打通第三条隐脉,契机或许便在于这里。

怀着这样的意识。岳无笛奔跑的速度极快,并且在以极其细微的进度,不断地加快着,以致于太阳刚刚在西山垂落,他便到达了和洪七公约定的那片小树林中。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洪七公还没有到,岳无笛不愿去市镇之中歇宿,便自己点了一堆篝火,在山林之间。打了一只野鸡,想学着传说中叫花鸡的模样做一道美食,填一填肚子。

如果叫花鸡的味道真如传说中那般绝佳的话,岳无笛便考lǜ

再做几只,犒劳犒劳洪七公,表达表达自己的谢意。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厨艺,剥开泥土之后,露出的不是白嫩嫩的鸡肉。而是一片焦黑,还有一缕缕泥土的“芬芳”从那只焦黑的野鸡之内散发出来。令人看之便没有食欲。

好在岳无笛不是一个娇惯的人,美酒佳肴他能够甘之如饴,他自己烤的叫花鸡也能够吞得下去。

这时候不必管什么味道是酸甜还是苦辣,只需yào

知dào

野鸡肉中含有丰富的能量,能够令他减少饥饿感便是。

行走江湖一年多了,岳无笛自问能够很好地做到这点。于是他抓起那只焦黑的野鸡,大口吞嚼了起来,片刻工夫,便嚼的只剩下了骨头。

他的饭量本来就大,何况今日竭尽全力奔跑了一整天的时间。疲累程度,不亚于和最强的敌人大战了一番,自然更是饥饿。

于是起身又去打了几只野鸡,重新清洗完毕,用泥土糊上,埋在土坑之中烧烤。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后,岳无笛刨开了一个土坑,轻轻敲碎剥开了表面上的那层泥壳后,里面的叫花鸡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这回比上次有所进步,但也只是焦黑之色略微淡了一些而已,里面的泥土芬芳之气,丝毫不比上回更弱。

岳无笛顿时没了兴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情,厨房烹饪这种事情,既然自己并没什么天赋,还是不要对于较真的好。

但是有句话说“自己烤的鸡,含着泪也要吃下”。

一手抓着一只,岳无笛并没有含泪,他神色平淡地如吃寻常饭菜,只是大口猛嚼的姿态,出卖了他其实很是饥饿的事实。

吃了半饱之后,岳无笛练了一会五行拳,便纵身跃到了树上,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忽然有轻微的风声从远处传来。

岳无笛是何等敏锐之人,顿时就醒了过来。但是他并没有立kè

睁开眼睛,而是耳朵一动,听出那阵风声正向这片树林之中靠近。

岳无笛闭住了呼吸,眼睛微微睁开,只见一人正站在自己点的那堆已经熄灭的篝火之旁,鼻子一抽一抽,闻着空气之中散逸的气味。

那人顺着气味,一步一步,竟然找到了一个土坑,并且从土坑之中挖出了一只叫花鸡。

那是岳无笛特意留下,用作早餐的。

而那人竟然将岳无笛昨夜勒紧肚子留下来的早餐直接抓了起来,闻闻问道,又叹叹气,大骂做这只鸡的人暴殄天物。

而后似乎闻到了野鸡肉上的泥土味道,又看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泥壳,那人皱皱没有,忽然眼睛一亮,叫了声好。

但只是瞬间,那人又开始大骂起来:“有这样的好方法,竟然烧出这样难吃难闻的鸡来,真是浪费了好法子。”

岳无笛微微一笑,若是别人偷窃他的早餐,还这般埋汰他,他早就出手给他一个教xùn

了。

但如果这个偷鸡贼是洪七公,那就另当别论了,岳无笛从树上跳了下来,虽然落地无声,但从空中坠下,引起的空气流动异常,又岂能瞒得过洪七公这等高手?

洪七公被这突如其来近在咫尺的气流声吓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无声无息地欺近自己的身边,这要是对方不怀好意,自己可就危险了。

一式亢龙有悔,劲力攻守兼备,偏偏又威力奇绝,这样的招式已称得上是不败的绝招了,除了在功力上碾压,人世间至今还没有什么武功能在同等功力上胜过它。

岳无笛不闪不避,一式五丁开山,同样是不败绝招使出,掌力交锋之下,双方竟都是一动不动。

岳无笛一笑,道:“七公,您这凌晨过来,可把晚辈骇了一跳,在睡梦中都惊醒了。”

洪七公看清了岳无笛的身形,听清了岳无笛的声音,不由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藏在树上,竟连我都发xiàn

不了,看来你的武功已在我之上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哪里?七公刚刚创出亢龙有悔这样的不败绝招,威力奇绝,晚辈又岂敢说武功在您之上?”岳无笛谦虚地道。

洪七公笑着打了个哈哈,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绝顶高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没有交过手,就说谁胜谁败还太早了。

他说岳无笛武功已在他之上,只是出于对后辈的欣赏而已,在加上岳无笛在他身周两丈之内,屏气凝神,令他都发xiàn

不得。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已胜出了一筹,才会这么说的。

真zhèng

比武较技,生死搏杀,自王重阳死后,洪七公自问已不弱于人。

笑完之后,洪七公指着手上的叫花鸡,道:“看来这只鸡是你小子埋在这里的,老叫花不告而取,你不会见怪吧?”

岳无笛笑着说:“区区一只叫花鸡而已,七公何必客气?若是想吃,尽管食用便是,只是在下厨艺不精,这味道难吃了一些。”

洪七公拿起叫花鸡便咬,边咬边含糊不清地道:“那老叫花就不客气了,刚好连夜赶路,五脏庙空虚了。这鸡味道不好我知dào

,没关系,老叫花是乞丐头子,美酒佳肴享用得,残羹剩饭也吃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洪七公只吃了两口,便吐了出来,边吐边呸了两声,唯恐吐得不干净:“你小子烧的是什么鸡啊,连我这叫花子都吃不下。”

“等等,你刚才说这是叫花鸡?”洪七公刚才一心想吃鸡,这时才想起岳无笛对这只鸡的称呼有点特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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