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元手扶重剑剑柄,当院站立,满面杀气,狂然凌烈在上的生死判官,四周百多个全真道士,全部都是任他掌控生死的蝼蚁。
那些道士听得陆展元如此霸道的话语,人群一阵骚动,却是个个被其震慑,敢怒不敢言。陆展元心中鄙视,全真教没有了“天罡北斗阵”,全都是一群跳梁小丑、乌合之众。
只是到现在还未见全真七子出现,难道说他们当真不在么?自己这次来报仇,主要的就是要找那七个人发泄,如今他们要是不在,胸中之火发在这些不堪一击的小喽喽身上,却是无趣的很。
此时,对面人群中,一个白面道士越众而出,双手执礼道:“陆少侠且慢些手,贫道有话要说。”听声音正是两次出声呵斥的道士。陆展元现在正想找个道士问上一问全真七子的去向,见这个道士似乎有点地位,就顺势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那白面道士见陆展元愿意停手与他搭话,忙又一礼道:“陆少侠有礼,贫道尹志平见过。”
“尹志平”这个名字一出,倒是引起了陆展元的兴趣,只见他颇为好奇地盯着尹志平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果然白白净净,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可惜因为当了道士,最后却成了“强奸犯”。
然而,陆展元无论是上一世,作为黑帮的混混老大,还是这一世作为江湖豪客,都非常厌恶那些没用的“强奸犯”,看见喜欢的女人,有本事就追求,没本事就到妓院那般地方去发泄。就算你是个道士,守不了戒律,那便还俗。既想争那名声地位,又管不了自己的下身,用上上一世的一句俗语。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那样更加可恶。
而且最不巧的是,原著中尹志平所玷污的小龙女,如今却是与陆展元关系大好,此一项罪名就奠定了尹志平凄惨的命运,只见陆展元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一愣,不知道陆展元为何会这么问他。难道他以前听过自己的名号?当下却不敢怠慢,双手一拱道:“不错,正是贫道,陆少侠何以如此相问。贫道的名号还不至于那么有名气吧?”
陆展元满是不屑地哈哈大笑,道:“你地名气可大着呢,几乎所有子民都知道你!”心中却道,不过是在二十一世纪而已。
那尹志平却以为陆展元是在故意取笑于他。便躬身一礼道:“陆少侠说笑了。”
却见陆展元突然面色一冷,怒火毫不掩饰地说道:“别再少侠不少侠的叫我,小爷我只不过是你们这帮臭牛鼻子嘴中的‘小畜生’而已,不过如今得再加上‘杀人狂魔’罢了。我且问你,那七个老道士哪里去了?为何到此刻都不现身?”
尹志平面色尴尬,只因为他自己亦是在心中骂陆展元为“小畜生”。此时被他一说。仿佛自己的心事被看穿。顿时紧张的不行,真怕陆展元不由分说地一剑将他砸成肉泥。
不过害怕归害怕。自己师傅与师叔的去向,却是坚决不能说,不然陆展元追去报仇,那结局可想而知,尹志平在心中告诫自己,面上却严肃地回道:“我师傅与六位师叔伯已经下山,如今不在教内,不过所去之处,请恕贫道不能相告。”
陆展元心道,果然那七个老道士已经不在,不然自己闹腾了这么半天,又杀了不少全真弟子,他们要是在的话,怕是早就忍不住跳了出来了。可是对于他们的去向,还是得问上一问,最好他们所去地方向,能与自己所去的方向一至,这样就可以顺路去找他们的麻烦。于是冷冷地盯着尹志平,问道:“你当真不说?”
尹志平见陆展元眼神中杀气忽隐忽现,心中打鼓,但面上却是异常硬气地回道:“陆少侠便是杀了贫道,贫道也恕难从命!”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突然爆起,将重剑连点两下,分别击在了尹志平的两条大腿之上。
只听见“喀嚓、喀嚓”两声响连在一起,尹志平便大叫一声摊在了地上,两条腿以一种不规则地姿势,扭曲在一块。众道士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若是被打个半身残废,还不如被一剑杀了,那样所受的苦楚倒要少的多。
只见尹志平疼的满头大汗淋淋,却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过是人都能看出,他此时所受地痛苦有多深。陆展元不理倒在地上颤抖的尹志平,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周被自己震撼住的众道士,忽然重剑一指,对上一个贼眉鼠眼,看似贪生怕死的道士,厉声道:“你来说,那七个老鬼到
了?”
那道士大惊失色,急忙推攮着身边地道士,想向后方躲去,可惜却被后面的几个道士合力给挤了出来,大难临头的时候,众人还是很愿意推出一个替死鬼地。
只见那道士两腿发抖,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大叫道:“我说我说,大侠可千万剑下留人呐!”看他地神情,就差给陆展元跪下了。
陆展元心中更加鄙视,全真教当真是什么样地弟子都收,现在就已经良秀不齐,难怪以后会成为卖国的帮派。面上却少有地温和,说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小爷我就剑下留人。”
那道士一听,顿时大喜,刚想张口,却被躺在一边的尹志平骂道:“不要说!你这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全真教没有你这种弟子!”
却听那道士突然振振有辞地说道:“我不说,难道要象你一样,被打断双腿,或者象马师兄那样被砸的稀巴烂,才算英雄好汉么?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虚名有何屁用!”说完一脸谄媚地冲陆展元笑道:“陆大爷我说的没错吧?”他的话一出,竟然有不少道士的眼中,显露出赞同的目光,好象在夸赞这个道士的明智。
陆展元心中厌恶的想吐,但表面上仍装作赞赏地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错,很不错。”那道士一听,得意地看了看尹志平,也不用陆展元再次询问,便说道:“我师傅与六位师叔伯好象是到大理去了。”
陆展元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问道:“他们去那儿,所为何事?”那道士忙回道:“那天陆大爷发威,将赵师兄打死之后,六位师叔伯前去追赶,可回来的时候却是抬着重伤的丘师伯,想来定是陆大爷您再次发威将他打伤……”
“讲重点!”陆展元不耐地用重剑在他头上空挥了一下,那道士吓地大叫一声,忙哭丧说道:“丘师伯受伤太重,六位师叔伯救治不了,所以就去大理请求南帝段皇爷为他医治了。”说完一底头钻进人群。
陆展元懒得杀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任由他逃跑,心道,留着他,让他与全真弟子之间,因为今日的事慢慢闹腾也不错。当下面上一笑,道:“那七个老鬼知道小爷我会来寻仇,跑的倒是够快,当真便宜他们了!不过,留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难道不怕被小爷我杀光么?”
那尹志平却突然笑道:“马师伯真是大错特错,他竟然会认定,以你狂傲的个性,再次回来找不到他们,定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后辈弟子,没想到,你不但为难了,而且还动手杀人,当真是大大的失误!”这句抱怨的话,亦间接回答了陆展元的提问。
陆展元稍一思量,便已知马钰的打算,于是欢快地笑道:“那马钰所说的没错,若换做十几天前的我,见他们七个不在,定不会对你们这帮无用的人出手,这样全真教就可以暂时躲过一劫,可惜啊,小爷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天前的我了。”那马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短短的十几天之间,便转换了心态,若他回来知道现在的状况,不晓得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那尹志平面色大变,惊叫道:“你是说……你……你要把我们整个全真的弟子都杀了么?”陆展元忽然眼神一冷,默默地盯着尹志平,半晌不说话,心道,那马钰虽然失误,但所说亦有道理,自己犯不着与这些底层弟子较劲,自己的仇人就只是那七子而已,不过就这样走了,实在是不甘心,得想个法子出气才行。
周边的全真道士,见陆展元默然不语,以为他在思量着如何杀自己这些人,少部分人紧张地握起手中长剑,小心戒备,而那多数人,则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就在众人的精神绷的快要断裂之时,却听陆展元突然放声大笑,道:“小爷我对你们的性命没兴趣,留着你们等那七子回来,告诉他们,小爷我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的,让他们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的重剑来取其性命吧!”说罢纵上房顶,大笑着离开。
众道士面面向觎,不曾想这个煞星竟如此简单的就走了,于是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有不少道士的两条腿早就软了,此时陆展元一离开顿时摊倒在地,有几个年幼的竟然哭起了鼻子,大叫着要退出全真教。
正在众道士乱做一团的时候,却见殿后火光大起,一个道士抬眼一望,顿时喊道:“藏经楼失火啦!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