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江湖豪杰是陆冠英一直努力的重要事情之一,就算拉拢不到,也要结交一番。如今听闻此地还有一位英雄人物,连江南七怪这种成名已久的侠士都赞不绝口,顿时迫切的想要认识。
但他向来懂得谦逊,做事给人台阶,面上却道:“前辈过谦了,江南七侠的名号,在十八年前便已是人人敬仰,足以担当英雄豪杰的评价。还望六位前辈不嫌弃,到晚辈舍下一聚。”六怪面色这才稍缓,柯镇恶点头应下。
陆冠英见此才开口询问道:“不知前辈刚才所说之人现在何处?可否给晚辈代为引见?”柯镇恶有些不愿提及陆展元,钢杖一顿,道:“老瞎子看不见,七妹你指给他看。”
那韩小莹一指远处正在和何老拳师讨论什么的陆展元,道:“呐,就是他了。”陆冠英搭眼望去,顿时心中疑惑,那个满是贪小便宜嘴脸的青年,难道就是柯镇恶口中的英雄豪杰?也太对不起“英雄豪杰”这个词了吧?
顺着众人的目光,只见陆展元此时正拿着一份转让契约,笑咪咪的说道:“何伯伯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呢,哈哈……既然你一定要给我,我再推辞就见外了,不过侄儿可没空经营这么大规模的酒楼,还得劳烦何伯伯给请个掌柜。”
黄蓉鄙视地看着陆展元,道:“你不会自己请啊。”何老拳师呵呵笑道:“没事黄姑娘,小事一桩。元儿就放心吧,现在两家酒楼相辅相依,可喜可贺啊。”陆展元笑道:“同喜同喜。”
陆冠英虽然疑惑,但他见识甚广,知道有些本领高强的江湖异士,往往都独特怪异,甚至有特殊的嗜好,又见陆展元插在地上的重剑,心中一动,想到近来所闻一人,不敢轻视,便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有礼,在下陆冠英,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陆展元看向陆冠英,随手把契约往怀里一塞,道:“什么有礼没礼,小爷我讨厌客套,有什么事直说。是不是要替那六怪出头?”说着呛地拔出地上的重剑,风骚地挽了个超大的剑花,直指陆冠英。
其实陆展元早就知道陆冠英来到,也把他与柯镇恶的对话听的清楚,不过他就是要试试这个太湖水盗的头领,到底是不是象原著中诉说的那么菜,连杨康都打不过?
陆冠英感觉对面重剑上传来的阵阵威压,背后冷汗飚出,心念,莫非此人当真就是最近突然崛起的“重剑狂生”?当下忙拱手道:“兄台莫要误会,在下并没有与您作对的意思……”
陆展元重剑突然刺出,道:“小爷我管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先打过再说!”说罢重剑中夹杂上威慑,在其气机的锁定之下,陆冠英根本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眼见着重剑就要刺中他的头颅,那几个随从惊叫道:“少主小心!”急忙抽出佩剑,上前相救。
就在此时,陆展元突兀地收回重剑,身行连闪,躲过那几个随从的长剑,回到黄蓉身边,说了句:“果然很弱呢。”众人听的莫名其妙,不知其意。
陆冠英现在更加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那“重剑狂生”,刚才他只感觉一股狂傲霸道之气捆住自己,仿佛陷入泥潭,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力。
见陆展元并没有伤害自己,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心中惭愧,再次上前行礼,道:“今日得见‘重剑狂生’的雄姿,当真三生有幸,在下武功低微,倒让兄台失望了。虽如此,但在下亦想与兄台结交一番,并没有恶意,若兄台不嫌弃,还望到舍下一聚。”
陆冠英心中揣揣,此等英雄人物若不好好结交,便如柯镇恶所说,定要后悔莫及了,只是不知其愿不愿意屈尊结交自己。
陆展元将重剑往地上一插,斜靠剑身,单手一摆道:“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客套,大家左邻右舍的,要我去也无妨,但不是今天,我刚刚算算日子,陆兄弟似乎最近有些要事要办吧?不如等事情完毕,我亲自登门拜访。”
他所指之事当然就是打劫金国钦使一事,算算日子,大概也就在最近几天了。陆冠英脸色顿时异常严肃,慎重道:“兄台所指何事?冠英实在不明白,还请明言!”
陆展元摆手道:“你的事我懒得参合,你要做什么事也只我一人知道,放心吧。小爷也很讨厌那些人,你把他们都抢了才痛快,尤其那个卖国求荣的。最好是杀了,免得留下浪费粮食。呵呵……”说着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样子,笑了起来。
陆展元所指的是那个叫段天德的,那家伙确实很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断尽天德,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卖国做恶的勾当,当真该杀。陆展元虽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心中还是有一丝大义所在的,不然还不彻底成为一个世人不齿的坏蛋了。
至于杨康,还说不上对他有什么看法,个人有个人的立场,虽然不屑他认贼作父,但陆展元知道自己是无法亲自动手杀了他的,因为他是杨铁心唯一的骨肉,而杨铁心又是穆念慈的义父,穆念慈感激杨铁心的养育之恩,虽不至于主动去帮助认贼作父的杨康,但也不会乐意见到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况且陆展元有一个不杀杨康的理由,而且为了这个理由他还可以顺便救他一救,那就是希望杨康破坏蒙古与大宋结盟的计划能够成功,让金国与蒙古两两想拼,虽然最终一定还是蒙古获胜,但其所用时间,绝对不会如原著中那么短暂。
蒙古铁骑踏近中原,是大势所趋,但陆展元想到其屠城的残酷,却是天怒人怨,自己如今提前知道这些,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他虽不是以民族大义为己任的人,但为了那些即将被屠杀的平民,也应该有所作为才是。
陆展元甩了甩混乱的的脑袋,想着历史的惯性几乎不可改变,自己若有机会,能尽点力就顺便出点力吧,此时他倒是给自己这一世的人生定了个额外的目标。
陆冠英根本没心思理会陆展元灵魂出壳般的状态,而是脸色发黑,今晚劫船之事,自己下令严禁消息外传,此时竟然被外人知道,难道是哪个寨子里出现了内鬼,放出了风声?
陆展元回过神来,见到陆冠英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好笑道:“我只不过是凑巧知道那些人的行走路线,而又凑巧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所以猜测一下而已,你不必在心中怀疑。不过回去最好告诉你父亲,要他做好准备,他最希望见到的人和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人,最近可能都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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