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路上,欲念已起的顾子皓宛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赤红着眼睛连拉带拽的将慕予初强行塞进副驾驶座,举止又快又狠,也拽的她生疼。

尽管慕予初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直觉告诉她现在的顾子皓很危险,她必须快点离开他才行。

“顾子皓,你到底想干嘛,你快放开我,要是让慕予清知道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她生气跟你闹,你难道不想跟她订婚了吗?”

她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也试图想要用慕予清来唤回他的理智,好让他住手,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他碰她,就连手碰手她现在都觉得恶心的想吐。

没曾想顾子皓压根不上当,他咬牙切齿的拽着她的胳膊,冷冷道。

“想用清清来威胁我?慕予初,今天我要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就不姓顾,但凡那老男人能满足你的,我肯定比他强千倍万倍,还一定让你更舒服。”

顾子皓故意在她耳边哈着热气,言语间的意思根本不言而喻,慕予初又不是不诸事是的小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懂。

意识到他想把她弄上车做那样的事,慕予初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越发奋力的挣扎,手脚并用的想要推开他,歇斯底里道。

“顾子皓,你是不是疯了,你还真是无下限的刷新我对你的认识,我警告你,陆氏在S市有权有势,你也知道陆湛南又老又丑又变态,做事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匹敌和得罪的起的。

要是让他知道你动了我,你觉得他能咽的下这口气,难保顾氏不会跟着遭殃么?”

慕予初是真的慌了,也无法想象她要是被他带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无论是什么,她都决不允许自己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情急之下,她没了办法只能把陆湛南搬出来,许是她最后的话起到了作用,顾子皓钳制她的举动有明显的松动,他显然有些畏惧陆湛南的身份。

陆湛南三个字,顾子皓不是第一次听到,传闻他在商场上手段凌厉狠辣,但凡是他看中的项目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陆家又是百年基业。

不仅是这样,陆家的背景还相当的复杂,传闻陆家的老一辈都是军人,更是黑白两道通吃,试问S市还没哪一个家族敢跟陆氏置喙跟作对的。

顾子皓神色复杂的蹙紧浓眉,心里自然开始权衡利弊起来,为了一个女人是否值得他得罪陆氏,可就这么放了她,他心里又不甘心。

也是趁着他愣神的空档,慕予初心中骤然一喜,她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脚后跟狠狠的踩在他脚尖,接着二话不说伸手用力的将他推开,撒开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就跟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

愣神的顾子皓自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不觉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同时也回过神来,只是当他意识到她要跑,想抓住她已经来不及,伟岸的身姿还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肉跑了。

“shit。”

顾子皓愤怒的咒骂一声,神色凌厉的直接一拳砸在车头,气的脸色都扭曲了。

该死的。

他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

逃离魔爪的慕予初只管撒开腿,使了命的往前跑,压根不敢回头往后看,就怕顾子皓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最后,慕予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直至她跑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累的再也跑不动时她赶忙随手拦了的士,报了家里的地址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息。

公交车她自然是不敢在座,她也万万没想到顾子皓居然会出现在站牌那,直至最后居然还想对她那个。

这男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和他交往的时候,慕予初怎么就没发现他的兽性,她还傻到一直以为他是个靠的住的男人,值得她付诸真心对待。

好在陆湛南威名在外,震慑住了大发兽性的顾子皓,要不然恐怕她一时半会逃不开他的魔爪,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直至现在这一刻,慕予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手脚冰凉的跟块冰似的,任由她怎么调节呼吸都无济于事。

不仅是这样,有了公交车上的意外,她本能的探着脑袋往的士车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两旁没顾子皓的车,意识到他没追上来后,她才真正的松口气。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姐,你没事吧,看你的样子是遭到抢劫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开车的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到慕予初瑟瑟发抖,煞白着一张脸,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时,不觉好心的提醒道。

慕予初触电般的怔了一下,美眸无措的看向开车的司机大哥,恍然让自己努力遏制住内心的恐慌,喉头干涩的摇摇头道。

“我没事,谢谢你的好意。”

她尴尬的收回视线,也收敛住内心的害怕,免得吓到开车的司机大哥。

可当她的目光越过后视镜,不经意在镜内看到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乌黑的长发乱糟糟的趴在头发上,唇角也煞白煞白的,那样子仿佛真的被抢劫过一样。

别说是司机大哥被吓到,现在连同慕予初也被她自己的样子给吓得不轻,也难怪司机大哥会那么说了。

车程不远,的士很快在家门口停下,只是当慕予初走下车前,司机大哥还是不放心道。

“真的不用报警吗?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好。”

经过这一路,慕予初早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她满脸感激的朝司机大哥摇摇头,暖心道。

“真的不用,我没发生什么意外,司机大哥谢谢你。”

她一脸感动的下车,自然没想到一个陌生人反而更能令她暖心,司机大哥见她这么说,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开车走了,慕予初也转身朝家里走。

这边,她按下大门的密码锁,打开门又关上门,纤瘦的脊背无力的压在冰冷的大门上,悬在她心口的这口气到家之后,才算真真正正的放下来。

还好什么也没发生,真的幸好。

不想她的这口气还没顺到底,一道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响声猝不及防从楼梯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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