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予初吃痛的惨叫一声,根本来不及站稳脚跟,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地上摔去。

心想着这下惨了,她非要和大地之母来个热烈拥抱不可。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说迟那时快,一旁的黎漾见状,眼疾手快的伸手搂住她在栽下去的腰身,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他满目关心的朝她询问道。

“予初,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撞疼哪里?”

没有预期的疼痛,一股温暖的温度从她手臂一路蔓延至她全身,慕予初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黎漾那张担忧的脸,她暗暗的松口气,摇摇头道。

“没事,没事,还好有你及时拉住我。”

要不然她这下铁定是要摔惨了。

与此同时,她只顾着松口气,也没反应她此刻正被黎漾姿态暧昧引人误会的抱在怀中,更没注意到一道幽冷深沉的视线越过空旷的操场,带着令人心悸的狠辣笔直的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冷冽的气势几乎想要萧杀全场。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慕予初小鸟依人,面带羞涩的靠在旁边男生的怀里,男生眼眸低垂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郎才女貌的画面别提多讽刺,陆湛南当即就黑了脸。

一旁章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跟他家总裁刚刚经过这里,会那么巧的看到慕予初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简直是该死的凑巧。

他不忍直视那边暧昧的画面,眼神小心翼翼的落向身姿挺拔站在他面前的陆湛南,他抿抿干涩的唇角,胆战心惊的为慕予初开脱道。

“陆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腿撞到了椅子,要是没那个男生拉住太太,太太这一跤恐怕是要摔得不轻啊。”

陆湛南微微拧眉,神秘莫测的眯起眼睛,削薄的唇瓣抿出一个危险的弧度,配的他冷峻的轮廓,浑身上下一阵肃穆。

他气势清冷的勾起唇。

“我没眼睛?我不会看?”

简短的八个字,说的章树哪里还敢造次,瞬间闭上嘴巴微微颔首的站在一旁,就怕会殃及池鱼。

陆湛南不动声色的沉了沉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一瞬,他淡漠如斯的收回视线恢复一贯的冷漠,侧过挺拔流溢的身姿往门口走。

神情倨傲冷漠,头也不回的扔下一个字。

“走。”

章树暗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也没多逗留,毕恭毕敬的跟在陆湛南身后跟他一起离开孤儿院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黎漾也跟着松口气,完全无法想象他方才要是抓不住她,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听闻他关切的话,慕予初尴尬的笑笑,下意识的别开视线,一眼看到一双白皙的手正抱在她胳膊上。

也是一瞬,她恍然反应她还被黎漾暧昧无疑的抱在怀里呢。

她触电般的僵了僵身姿,本能的抬起眼帘想要挣脱出来,不想她一抬眸,视线不经意越过黎漾的肩膀,一道挺拔欣长的身姿倏地没入她眼底,却也仅仅是一个很快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身为陆太太,我陆湛南的妻子,你不能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异样有肢体接触,碰手也不行。

陆湛南的话突然毫无征兆的盘旋在她耳边,掷地有声的穿透她的耳蜗,那一瞬,慕予初只觉得脊背发凉,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见鬼般的挣脱黎漾的怀抱,警惕的退到一定的安全距离,心里一阵胆战心惊,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看到那道挺阔的脊背会接二连三的想起陆湛南来。

甚至她有一种错觉,那道背影的主人就是陆湛南。

怀中的柔软一失,黎漾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和落寞,他尴尬的收回手臂,也没想到她对他的拥抱会反应那么大,他满脸歉意又阳光大男孩般的羞涩道。

“予初,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抱着你的。”

他赶紧解释,就怕她会误会。

被他这么一说,慕予初这才反应她方才的举动有点过激,黎漾也是出于好意才抱住她的,刚才要不是他她真的会摔惨的,她红了红脸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是在这样尴尬的档口,一道悠扬的铃声倏地从她口袋里响起。

慕予初眼前一亮,仿若看到了救星,拿出手机不好意思的朝黎漾比划了一下,便飞快的跑开去接电话去了,也打破了这份尴尬。

身后,黎漾满是失落的凝视她渐行渐远的俏丽背影,阳光般温暖的俊脸也跟着拉了下来,非常惋惜两人才单独相处了一会,要是时间再长点就好了

这边,慕予初跑开很长一段距离,再也感受不到身后的那道视线,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她边喘气边看向及时救她于水火的手机屏幕。

心想着要不是这通电话来的及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然而,下一秒,当她触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的庆幸忽的沉了下来,因为打电话给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慕予清逼着她嫁给陆湛南的父亲——慕沧海。

就算再不愿意,慕沧海始终是她的父亲,她调整好情绪接通电话。

“爸。”

她唤了他一声。

“嗯,予初啊,这段时间你和湛南两人还好吗?你有没有乖乖听他的话?湛南公司最近忙不忙?”

慕沧海应了一声,跟老慈父一般的对出嫁的女儿嘘寒问暖起来。

慕予初微不可察的皱起眉头,似乎是没想到慕沧海会询问她这个,她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产生了片刻的暖意,也仅是一瞬,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个连学费也不给她的父亲,又怎么会真正关心她呢。

“爸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慕沧海一听,当即横眉冷眼道。

“慕予初,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被他这么一吼,慕予初遍地生寒,却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压制住心底的难过,果断的开口回应道。

“爸,你百年难得打我一通电话,不该只是想通过电话来教训我吧?”

说话间慕予初特地将百年难得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说来还真是讽刺,慕予初活了十八年,慕沧海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慕沧海听得出慕予初是在埋怨他,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忽然语重心长道。

“予初,你是不是在怪爸爸这些年对你不管不顾,还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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