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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接下来,只要施个一箭双雕的法子,便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了~”房间里,乞颜椿树手抚着左眼的金字纹眼罩,自心底里发出了狂放不羁的笑声;那声音太过于阴森,近乎于扭曲的脸,让人陌生到无法认出是他。
乞颜椿,与白旒苏有着千丝万缕纠葛的人。他为了他,失去了左眼;他为了他,堕入了魔道。
一名小厮叩门,听声音,显得有些鬼祟:“乞颜公子,主人叫您过去。”他口中的主人,指的是刘辉。
少年伸了个懒腰,一脸大局在握的成就感:“知dào
了,我稍后便去。”打发走了那小厮,乞颜椿抚平了自己脸上的笑意;他的身份,不只一个。他是大漠狼族-赤那修罗的部下,也是御史大夫-刘辉的臣仆,还是已经覆灭的乞颜一族的当主;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故yì
握在掌中的玩物罢了,在他早已算计好的日期里,各自推行着进程,直到交汇完成的那天为止。
京城,刘府
望着面前的少年,刘辉那双炯炯的眼中,映射出了些许恼怒:“你为什么会来?”终日公务缠身的刘辉,连质问这人的时间,都排在了许久之后。
乞颜椿那一张小麦色的英俊脸庞,挂着一抹笑,像是天生的;“主子,我也不想来到您眼皮子底下烦人,但这次真的是个意wài
;我被狼族的罗刹追杀,是白旒苏救了我的性命,顺便带回了京城。”他把对小人儿的那套说辞,如法炮制用于刘辉。
男人似乎信了。因为:椿虽然是听命于他,但除了任务以外,两个人并无交集;他并不十分了解这个少年的事,也没有那份心思去调查。“总之,伤好了就快滚!”态度恶劣,语气生硬。
一只独眼熠熠生辉,耳朵上的一排银环闪闪发亮,少年浅笑着凑近自己的长官:“主子,我在这儿,也许可以帮到您也说不定~”
“你在盘算着什么?”对于刘辉来讲,这个始终‘散养’的臣仆,是需yào
防备的。
“当然是,想着如何哄您开心啊~”椿说着,大胆的与男人对视:“我可以让长孙绮云和刘苏同时失宠。”
一听是与白旒苏相关的事情,刘辉的表情变了很多;他最喜欢的白旒苏,先是收养了小人儿刘苏,接着是娶了长孙皇后的妹妹-绮云,能给予自己的时间空间越来越少,别说是亲热了,连碰面都难。
“那么,你放手做就是了,本官拭目以待。”刘辉这个男人,并非一般角色,他若当真想对付谁,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所以放任着白旒苏,给了刘苏和长孙绮云存zài
的机会,并非是因为无力去肃清,乃是因为害pà
惹恼了白旒苏。
三年前,他故yì
指错方向,令白旒苏与小人儿刘苏失之交臂;那之后,白旒苏再也没给他触碰他的机会。刘辉不笨,他还是懂得‘得人得心’的意义;如今,之所以认可了乞颜椿的胡作非为,是因为他算准了,自己‘是椿的主子’这件事,白旒苏不知dào。
那么,倘若乞颜椿得手,自己与白旒苏之间,便再无阻碍;即使事情败露,也可以装一无所知,于他来讲,没有任何损失。
乞颜椿的眼中,闪现了狡黠的光芒;看着猎物们接近网罗,他真的开始享shòu
游戏的乐趣了。‘先是那个小鬼,接着是那个女人,下一个……该是你了呢~’
……
无形时光,暗自飞逝。
连着几日,小人儿都是去白素坊的密所探望奉南天,试图自他口中打听一些事情;与自己身世有关的,与白旒苏有关的,又或者是其它。然而,那男人总是说半句留半句,似乎是故yì
在消磨他的耐性。
白旒苏似乎真的对于女人腹中胎儿动容,一直照顾着她,直到白草集表示‘暂且可以安心了’为止。虽然听说了小人儿去白素坊的事,但少年却并未加拦阻,似乎有心想让刘苏知dào
些什么秘密一般。
这一日,长孙绮云在几个陪嫁丫鬟的搀扶下,出了房间;冬日虽寒冷,但午后的阳光,还是十分和煦的。漫步于庭院,女人做了几次深呼吸,似乎要把连日来的压抑释fàng
掉。
小人儿刘苏,被乞颜椿拉着朝外走;虽不情愿,却也身不由己。
“听说,你最近除了去白素坊之外,便是窝在房里;这样下去,会变得不开朗的~”乞颜椿对小人儿说教,神采奕奕的他,与日光同样耀眼。
刘苏默默默的随着他拉扯,心里却不是滋味:‘之前,也算是情敌了吧;如今,我与旒苏冷战已是人尽皆知了,所以,他才会关心我吧~’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了长孙绮云;那女人一袭红狐皮毛的外氅,在这白雪皑皑的冬日里,芳华尽现,似在刻画着青春中最绝美的图卷。
无法避免的交汇,小人儿只能硬着头皮朝她点头:“长孙小姐。”虽然他已经改口叫白旒苏为‘小爹爹’了,但他绝对不会以同辈的称呼去唤这女人;因为,在他的心里,白旒苏身边的位置,是属于他的梦想。
长孙绮云的神情,也不是很自然;虽说如今白旒苏开始注意自己了,但毕竟,小人儿刘苏才是他心里的那个‘特别存zài
’。
两个人不过几步的距离,各揣心事。
然而,就在刘苏与长孙绮云沉默的当儿,乞颜椿顺势推了小人儿一下,毫无防备的刘苏,撞在了长孙绮云的身上。
“抱歉,我不是故yì
的!”刘苏面露愧疚之色,紧张的去挽扶长孙绮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女人表情痛苦,坐在地上无法起身;裙摆下有鲜红的血液流淌,浸湿了衣料。
“怎么会这样?!我,我……”这突如其来的事,令小人儿手足无措,一时间心绪烦乱。
长孙绮云揪住了刘苏的前襟,将脸贴近他:“孩子,我的孩子……”
尚未明白女人话语中的意思,小人儿还在歉疚的求她原谅:“这是个意wài
,并非我的本意;拜托你,请宽恕我……”
哭声凄厉,长孙绮云那哀伤的表情,令人动容;手覆在小腹之上,沾染了斑驳血迹。“孩子,是我和白旒苏仅存的羁绊;如今,你亲手毁了它,还寻求我的谅解,亏你说得出口?!”
闻听此言,刘苏显得茫然且不知所措:“孩子怎么了?”似在求证一般,再次询问那女人:“孩子怎么了?莫非这血……”
“如果孩子没了,我一定要你偿命!”长孙绮云的眸子里现露杀意,平添几许疯狂,似要将小人儿生吞活剥一般。
府中的下人闻讯赶来,小心翼翼的将长孙绮云送去房中安胎。庭院中,只留下了乞颜椿与刘苏,还有不知从何时起,伫立在垂花门侧的白旒苏。
“刘苏,没事吧?”乞颜椿关切的问。
自责与愧疚感,令小人儿痛苦难当;望着地上那滩鲜红,刘苏哭了。当那日,长孙绮云与白旒苏的情事,他并不知dào
;那女人怀孕的消息,白毓苏也始终未给予说明。如今,这些令他难以接受的消息,接二连三的涌现;小人儿只觉得头痛欲裂。
“刘苏,你怎么能故yì
撞她?”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乞颜椿,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人儿仰望着那人,十分不解:“椿……为什么这样说?”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刘苏意识到了:来人是白旒苏。
“小狗,椿所说的话,是真的吗?”不含一丝情绪,冰冷的语气让人周身泛寒;白旒苏站在刘苏身后,平静的问他。
泪眼婆娑的小人儿,转身面对那少年:“旒苏,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算了吧~”少年径直的自刘苏身边走过,直至与之擦肩,都不曾看他一眼。“你,杀了我的孩子……”
“我没有!”望着那人的背影,刘苏痛哭失声:“旒苏,请你相信,我没有加害于她的意思。”
对于刘苏的话语,那人似乎是充耳不闻;对于刘苏的眼泪,那人仿佛不曾动容。就这样,渐行渐远,直至淡出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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