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半山腰,有一道观。
余晚晚看了眼身后的摄像师:“我进去上个厕所,你这个就不要拍了吧。”
摄像师一囧,连忙点头:“行,我在外面等你。”
余晚晚进了大殿,还没等开口问,就见几位道长围着捂着头的黎峫,一边站着黎峫的摄影师手足无措,显然是吓傻了。
余晚晚皱眉上前:“他怎么了?”
“贵人命贵,若是生于乱世必是天下开/国立功之将相,可惜生逢太平之世,命贵却易折。”道长摇了摇头、
“这位贵人时常受头疼,胃疼,失眠,平日尝尝难以忍受,非药石可医。”
余晚晚不明所以:“那把他的紫贵之气借来画符削弱几分不就行了?”
其中一道长听她的话后冷笑:“小娃娃好大的口气,借气向来是歪门邪道,如何使的?再说他的贵气我们想动也动不啊。”
余晚晚疑惑,想起当初在会馆的时候,她借来了啊。
怎么动不了。
余晚晚向道长作揖:“烦请道长借我黄纸朱墨用一下。”
“小娃娃我们都做不到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也不是他们看不起余晚晚,主要是眼前的贵人情况和别人不一样,这整个国内恐怕只有这一种错误的降世情况。
凡人岂能动得?就算动得也会伤了自己。
“啊……让她试试。”黎峫捂着欲裂的头,看了一眼余晚晚,清冷的躯壳似乎有些破碎,虚弱的对众人说。
既然贵人开口,他们也不好再阻拦,桌子,黄纸,毛笔,朱墨都备好了。
余晚晚让黎峫坐在她的一边,她能感受到旁边人极力隐忍着痛苦,她深吸一口气。
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道:“黎峫,借你贵气一用。”
这一次黎峫没有说不,而是忍疼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眸子没了清冷,反而有些涣散:“借。”
紫贵之气顺着她的手来到了笔尖,行云流水,一气一笔画成,最后再用贵气点灵。
符成之时,殿内紫光奕奕,惊呆了所有人。
余晚晚没有停手,连画十张,最后是自己感觉胸口疼,才停了下来。
她这破身子受不了这么多的贵气,十张已经是极限了。
她面色有些苍白,但黎峫反而转好,头和胃都好了。
几位道长看着十张符,就像看见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敢问道友师承何人啊?”几个道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着余晚晚眼里都迸射出光了。
“家师低调,不让报家门,哈哈,那啥,这些符一半赠与贵观,还请几位为我们保密。”
“自然自然,道友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一起交流。”几位都掏出了手机,一副你不给我们不罢休的模样。
余晚晚无奈,报了微信号:“我得七天后加你们,现在手机在剧组扣着呢。”
“等得起,等得起,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道行,我等竟然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礼失礼。”几位道长竟然集体朝着她作揖。
余晚晚挠了挠头:“小事小事。”
然后又拿出其中一张递给已经呆滞的摄影师:“见者有缘,送你一张,保你半月后,别沾水,别打开,还有保密。”
摄像师头跟捣蒜一样,看的余晚晚很满意。
黎峫站起来走到她的眼前,原本清冷的人竟然带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柔和:“谢谢。”
余晚晚眨眼一笑:“不谢不谢,都说了会还你恩情的。”
黎峫见她俏皮模样,微微垂眸,眸底都是深意。